缓,北骑独多于此日,不意上游毙北,亦独多于此日。是役也,诸师之气鼓壮,实为诸义旅江干以来战功第一,不及十五日而止。
  若夫浙西之师。初十日于四通桥相冲杀,至塘栖北,复有杀伤将士,获陈万良妾。
  十六日又来,万良登岸夹击,北军被矢炮落水,死伤甚多,其家眷,幸熊汝霖拨副将徐明发等至,力敌北船而免。
  十九日熊标总镇徐龙达以兵三百会。
  二十日,杀临平□务官,日午,扎北陆,迫烧粮艘,并擒坐船官杨清。北援至,监军佥事鲁美达,同旗鼓蔡镇祥、迎战截杀。
  二十二日,扎五杭,北嘉湖道佟率众千余来,徐龙达拥舟师相对敌,陈万良据高桥用炮石,徐明发取干草发火器,至午,杀北军百余,焚座船二,夺小船二十余,大炮四、铁甲三、弓三十一、刀枪一百四十件。
  二十三日,扎新市。
  二十四日,进双林。
  二十五日,至吴江,□有斩获。
  二十七、二十八,自五杭退临平。
  二十九,至大开河,北正截击,而熊标接渡之舟至,乃济江,说者以官义之师列长江数十百里。九头八目,勿克如指臂之一呼群动也。奈何!莫若效汉高祖用韩淮阴故事,乃克有济。
  十一月□□日,筑坛于冠山绝顶,拜方国安为大将,总统诸营,令辅臣张国维代监国推轮。是日,旌旗蔽空,车马如织,北望亦惊。顷之,进方国安荆国公,王之仁武宁侯,江干诸将与扈从诸臣,前后封伯者三十余人,挂将军印者一百五十余员。行间骄悍之夫。躐取而上,府衔镇体,肩舆黄盖,相望于道。而文士进身者,亦便欲速化为部曹台省,甚有鄙薄县令郡守,谓不足为。名器滥觞,至此已极。而又官义相雠,文武异志。如武宁侯王之仁,心本忠贞,而迹多可议。西陵纳妾,获间遣归,勒榜迫饷,而量敌纬战。人每疑之。以致于颍、孙嘉绩、钱肃乐等,啧有烦言。之仁愤甚。一日会马士英于潭头,于颍适至,之仁拔剑而起,颍几不免,幸士英以身覆乃已。由是揭参诸臣不已,孙、钱不安,欲以兵归吴凯,而协理台中,沈宸荃、陈潜夫,与监军参议方端士,见同事欲散之。且额饷无凭,欲以兵归总督义师之熊汝霖,而亦起退听意。朝廷为之慰勉乃止。其余如总镇刘世□与标枢争寓于长河,王捷敺御史刘明孝于官街,而方标定南伯旗鼓辱巡盐御史李长祚于营上,率以为常。
  自拜将后,大小十余战,无败亦无胜。
  十二月朔,北伏内墩,张国维发总兵赵天祥、张世凤,与熊标同进,上下深入,北莫敢冲,亦莫敢尾。独监军方端士与北值。裹疮酣战,斩馘擒骝而归。
  众议以为北何尝不顾虑,特我不能一乃心力,所以一处进战,一处退休,此皆由于大将期会不信,调度不灵,故缓急有不相应之势耳。
  十五日,监国复至萧,乃议分门夺入,定期以二十四日丑时,官义齐会,水陆竞进,以王□俊奉命为督阵使,遍历诸营上流五云一带,如正阳钱塘等门。则方国安、张维、所分也。下流姜家嘴一带,如太平、艮山等门,则王之仁,熊汝霖,陈潜夫等所分也。再下则章正宸、孙嘉绩、钱肃乐、沈宸荃、方端士助之。最下则吴凯、郑遵谦等复助之。是日,北亦大费区画,议背城一战以决胜负。孰意大帅无筹,惟知督促而前,深入陷中,北佯败,引方兵径进,北乃以一枝从万松岭截其军前之精锐,不得出,后无救援,而纷纷败走之徒,且扬帆直归本营,二三千选锋,尚可策应而为转胜之兵者,乃竟置之不题一字。方国安惟知痛哭,一筹莫展,而诸下亦莫肯为数千人出一议者。惟是威远伯方元科兵最号雄武,而又泥于术士之言,始终按兵不出一旅,方且以幸全为得计,虽下流熊汝霖等冒矢石,躬亲督战,北亦狼顾胁息。然而胜者自胜,负者自负,于斩将搴旗,终莫效也。南兵杀伤更多,江上军声为之大阻。自此以后,遂不复频言陆战矣。是时淮抚田仰带兵数千从海上来,遂命入阁。
  丙戌元旦,江上王之仁同诸臣先期奉表劝进,监国哀思孝陵,惨动颜色,涕洟不允,改元颁历,称监国鲁元年。江上诸藩镇次第来朝。
  初六日,监国乃归越。
  初三日,连日复渡,扬帆而进,北以飞炮御之,每半渡,噪而返,若游行者然,间或有歼,亦无几也。时□游急,方国安移镇焉。婺饷缺,张国维暂归矣。其余义旅无船无饷者,或归瓜沥,或住民房,或扎内地,虽各营俱有留守,而真正任事者,惟西陵王之仁、龙王塘、熊汝霖、及小亹郑遵谦耳。
  又浙直总督水师荆本彻,与肃靖伯黄斌卿手书塘报云,北以千艘将浮海来,命议东守,乃移孙嘉绩之临山,移于颍于三江,移钱肃乐于沥海,移沈宸荃于观海,西兴小亹一带,益孤弱。又闻北掘河自赛公塘至江口,为移船出江计,又遍搜废铁,多铸铳弹,实有东渡心。熊汝霖乃乞海上总兵张鹏翼,及熊、和二将之在余姚者,令以舟师来听调发。又复令人西渡,觅将才余五化。
  二十七日,熊总镇史标,同台中陈潜夫、副总裘尚奭及方国安所拨总兵方任龙等,移炮登岸对击。舟中大炮继之,毙北数十人,后方船阁浅,几为北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