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东宁国池饶建康等处运粮率令海船从扬子江逆流而上江水湍急又多石矶石走沙涨粮船俱坏岁岁有之又湖广江西之粮运至真州泊入海船船大底小亦非江水所宜于是以嘉兴松江秋粮并江淮江浙财赋府岁办悉充运海漕之利盖至是博矣先是江浙省臣言曩者朱清张瑄海漕米岁四五十万至百十万时船多粮少顾直均平比岁赋敛横出漕户困乏逃亡者有之今岁运三百万漕舟不足遣人于浙东福建等处和雇百姓骚动本省左丞沙布迪音言其弟哈齐勒及玛哈木丹徳尔澉浦杨家等皆有舟且深知漕事乞以为海道运粮都漕万户府官各以己力输运官粮万戸千戸并如军官例承袭寛恤漕戸增给雇直庻有成效尚书省以闻请以玛哈木丹徳尔为遥授右丞海外诸畨宣慰使都元帅领海道运粮都漕运万戸府事设千戸所十每所设达噜噶齐千戸等官俱从之
  仁宗延佑二年二月省臣言江南行省起运诸物由会通河以达于都多踰期不至诘其故皆言始开河时止许行百五十料船近来权势之人并富商大贾贪嗜货利造三四百料或五百料船于此河行驾以致阻滞往来舟楫今宜于沽头临清二处各置小石闸一禁约二百料以上之舩不许入河违者罪之
  顺帝至正二年春正月开京师金口河时中书叅议博啰特穆尔都水傅佐建言起自通州南高丽庄一百十余里创开新河一道深五丈广十五丈放西山金口水东流合御河接引海运至大都城内输纳是时托克托为中书右丞相奏行之廷臣多言其不可托克托排羣议务在必行左丞许有壬因条陈其利害言成宗大徳二年浑河水发为民害大都路都水监将金口下闭闸板五年间浑河水势浩大郭太史恐冲没田薛二村南北二城又将金口以上河身用砂石杂土尽行堵闭文宗至顺初因都水监郭道寿言金口引水通京城至通州其利无穷令工部官并河道提举司及耆老相视皆言水由二城中多窒碍又卢沟河自桥至合流处从来未曾有渔舟上下此即不可行船之明验也且通州去京城四十里卢沟止二十里若可行船当时何不于卢沟立马头百事近便却于四十里外通州为之又西山水势高峻亡金时在都城之北流入旷野纵有冲决为害亦轻今则在都城西南与昔不同此水性本湍急若加以夏秋霖潦涨溢则不敢必其无虞宗庙社稷之所在岂容侥幸于万一乎又地形高下悬絶若不作闸必致走水浅涩若作闸以节之则沙泥浑浊必致淤塞每年每月专人淘洗是终无穷尽之时也且郭太史作通惠河时何不用此水而逺取白浮之水引入都城以供闸坝之用盖白浮之水澄清而此水浑浊不可用也此议方兴传闻于外万口一辞以为不可若谓为成大功者不谋于众人言不足听则是商鞅王安石之法当今不宜有此议上托克托终不纳兴工四阅月而毕起闸放金口水流湍势急沙泥壅塞船不可行而开挑之际毁民庐舍坟茔夫丁死伤甚众又费用不赀卒以无功既而御史纠劾建言者博啰特穆尔傅佐俱伏诛是年令江浙行省及中正院财赋总管府拨赐诸人寺观之粮尽数起运仅得二百六十万石及汝颕倡乱湖广江右相继陷没而方国珍张士诚窃据浙东西之地贡赋不供海运之舟不至京师
  至正十九年遣巴延特穆尔征海运于江浙诏张士诚输粟方国珍具舟二贼互相猜疑巴延特穆尔与行省丞相多方开谕之始从命得粟十有一万石后三年复遣官往征拒命不与初海运之道自平江刘家港入海经扬州路通州海门县黄连沙头万里长滩开洋沿山隩而行抵淮安路盐城县厯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宻州胶州界月余始抵成山计其水程自上海至杨村马头凡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后朱清张瑄等言其路险恶复开生道自刘家港开洋至撑脚沙转沙觜至三沙洋子江过大洪又过万里长滩放大洋至青水洋又经黒水洋过成山过刘岛至芝罘放莱州大洋抵界河口其道差为径直最后殷明略又开新道从刘家港入海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东行入黑水大洋取成山转西至刘家岛又至登州沙门岛于莱州大洋入界河当舟行风信有时自浙西至京师不过旬日而已视前二道为最便云然风涛不测粮船漂溺者无岁无之间亦有船坏而弃其米者然视漕河之费则其所得葢多矣岁运之数至元二十年四万六千五十石至者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二十一年二十九万五百石至者二十七万五千六百一十石二十二年一十万石至者九万七百七十一石二十三年五十七万八千五百二十石至者四十三万三千九百五十石二十四年三十万石至者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六石二十五年四十万石至者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五石二十六年九十三万五千石至者九十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二十七年一百九十五万五千石至者一百五十一万二千八百五十六石二十八年二百五十三万七千二百五十石至者二百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五石二十九年一百四十万七千四百石至者一百三十六万一千五百一十三石三十年九十万八千石至者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一石三十一年五十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三石至者五十万三千五百三十四石元贞元年三十四万五百石二年三十四万五百石至者三十三万七千二十六石大徳元年六十五万八千三百石至者六十四万八千一百三十六石二年七十四万二千七百五十一石至者七十万五千九百五十四石三年七十九万四千五百石四年七十九万五千五百石至者七十八万八千九百一十八石五年七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八石至者七十六万九千六百五十石六年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八百八十三石至者一百三十二万九千一百四十八石七年一百六十五万九千四百九十一石至者一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