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岂不念襄阳荆吨乃吴蜀必争之地在今日尤为不轻不知陛下变尝虑及此否陛下自惟忧戚数下哀痛之诏俾诸将校上下一心共恢大业以臣规之淮泗诸军上至襄汉但可仅守边防为浙江藩翰而已故昔人有论诸葛孔明曰:弃荆州而克西蜀吾知其无能为也。知剑门之险(其守不可出其势不可为)仅可自保犹不足以自治。又何足以制中原哉!。又曰:富人必居四通五达之都使其财布於天下然後以收天下之功今日之事正由此也。陛下。又,岂不念秦汉之都沃壤千里洪河太山直可控挖天下者乎!陛下勿谓向者使张浚措置陕西止於如是在今日复将柰何陛下,岂不见汉高帝转战败北未尝少忘关中故高帝以是而有天下臣自草莱知天下之势未尝不为陛下深思而远虑也。如陛下即位睢阳自可径入阙中指麾天下金人岂以东南为心也。当时机会既失在今日。又不能救前日之弊臣实为陛下惜也。。且如淮西一带长使刘光世为帅则诸军可以相附今光世实以罪废而陛下恩加优数倍於众人而琼等尚。且如此向使光世遽以疾终复将以谁制之则未发泄如今日之叛亡也。呜呼陛下在九重之中。又岂知诸将帅臣所统军马曾无一言以念及陛下者乎!。且如泗州之兵事无大小则知有张俊楚州一军则知有韩世忠襄阳一军则知有岳飞殿前一司则知有杨沂中一旦缓急之际人皆各为其主谁复知有陛下者乎!故淮西一军自光世既去之後非特臣为陛下忧自江以南谁不为陛下忧者也。今日。又何有怪焉盖古之建国诸侯止以千乘独天子以万乘制之虽其闲有不庭则。又群起而共灭之呜呼天下之势倒持久矣。臣在草莱尚为之寒心陛下何以惕然为祖宗之计乎!以臣观诸路帅臣非不欲尽忠竭节以报陛下如世忠自旦至暮训习军马未尝少衰世忠年已五十勇力之气人皆惮之诸军虽有怨嗟之声人亦不敢言之於世忠也。由是观之诸路帅臣使之长安在位则可或其闲有一不幸则。又何以异於淮西之事乎!。又部小人之情见利则不能不争见患同不能不避其党易成陛下可不思患而预防之乎!臣窃惟。
陛下自即位以来所在宰执至於十八九当时除命一下所谓宰执亲戚故旧者不问贤否类皆鼓箧而进其罢也。则所谓亲戚故旧者亦皆敛服而退当时群进之人亦不无贤士大夫也。夫何朝廷习以为常虽欲愿留而台谏亦所不容也。臣见陛下所除宰执必自两制所除两制必自郎曹卿监所除郎曹卿监必自宰执成就今天下虽有贤如吕望谋如子房智如孔明才如马周或隐於选调或隐於布衣苟无亲戚故旧见任宰执则科身沦没於蓬华之中而与草木俱腐矣。况使陛下所任宰执稍能霁颜以接寒士虽周公吐哺握发亦不过如斯而已其闲纵有所举不当亦不害为济济多士云:集於朝也。陛下。又,岂不念凡所除过宰执某人能为陛下举一才某人能为陛下办天下之形势某人能为陛下立天下之规模某人能为陛下破天下无事时所谓宰执不过以东南一时甯静引中兴之说面谀陛下而已及恩数既足亲戚故旧皆已成就遂尔力乞宫祠以便安养既退之後。又复荐某人於朝为身後之计陛下用之不疑所谓被荐之人复归恩矣。将欲子子孙孙永以为固。又谁肯以陛下祖宗境土为意哉!呜呼使上天有灵此曹震灭久矣。臣所阅陛下除宰执惟张浚,庶几吕颐浩次之也。如赵鼎虽有大臣之才而无大臣之器至於尚僻学而临事失措视颐浩。又其次也。惜乎!沈与求有忧世许国之心不能尽其才崦死耳浚器识甚远所患者才不足也。向使浚才术兼济如无囚曲端罢刘光世不致为人讪骂而更相短之也。浚之孤力无一介为助者陛下自任以天下之责此亦今日之所难矣。至於吕祉淮西之败祉诚罪人然可怜者有是心而才力不逮尔陛下可不念之臣学问疏缪而识不甚明辄欲效区区之诚仰干天听臣之愚也。亦甚矣。臣尝闻昔人有言曰:项籍有取天下之志而无取天下之虑曹操有取天下之虑而无取天下之量刘备有取天下之量而无取天下之才惟陛下天锡勇智虽北人变称英武。又何遽绝关中而无一言以及之也。今。又以淮西之叛人得而易之陛下可不张其声势而预为都督一员使诸路帅臣副之如淮西一路愿陛下除吕颐浩为都督以张俊副之以杨沂中属焉诏傅松卿为参谋复以史愿为参议何以言之颐浩及俊所。
谓股肱颐活临事有断崧卿详审而愿亦有谋如淮东一路愿陛下除孟庾为都督以韩世忠副之诏刘甯止以为参谋复以韩求为参议何以言之庾与世忠有湖南福建之旧庾既委曲事情甯止与求勇於敢为如襄阳一路愿陛下除秦桧为都督以岳飞次之诏刘岑为参谋复以蒋粲为参议何以言之桧见任枢密宽而有容岑与粲才术过人喜於立事观其应变亦善与人同如赵鼎刘光世二人也。在大臣中位望尤重愿陛下除鼎为川陕都督以光世副之诏折彦质为参赞军政以王燮马扩为参谋议官如樊序宾孟涓之徒皆先朝边人谙晓陕西利害鼎可之幕府仍以王德为都统制将带光世见存军马乘以北风溯流而上愿陛下假鼎重权令措置四川财赋任便驻招集陕右流离之民鼎与光世威信素行自可传檄五路闲遣吴军马出没伪境。又岂止牵制而已庶亦措置关中之一端也。昔人有言曰:虎方捕鹿罢据其穴而追也。何以言之陕右乃天下之根本陕右之利源自古兴王未有不由是而得之也。陛下苟或听臣之言非特荆襄川陕有以为援。且将鼓率一路军马径趋河东然後淮西诸军及襄汉等路约期并进则番伪(改作伪豫)首尾不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