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行州军七十五人。又欲至所居州军存留亲兵五十人备缓急其言曰:臣出入总兵将共十年其所施为不无仇怨嗟夫浚自知失士之心如此何为。又居相位而不银去也。人臣忧国当如其家使如浚之谋其家岂复轻肆生事今乃於国不愿其危於已欲求其安是何谋国之疏而谋家之密乎!夫置卫所以宠相臣也。今浚罪方放废之馀更求卫卒如此之众是浚惟知陛下之势不恤天下之言也。大凡浚之所为率多任数顷年责居福州於未行闲亦上章以官田为请其意盖以此卜陛下眷礼之盛衰。且以示宠於人以谓上之恩意殊未忘尔今之所请大概类此盖缘罪大责轻浚未知所惧伏望睿明更赐贬降使天下明知陛下之好恶以为臣子误国之戒伏候敕旨十月九日三省同奉圣旨张浚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永州居住奉敕如右牒到奉行前批十月十日辰时付刑部施行仍阙合属去处。
遗史曰:张浚罢宰相继有命落职枢密都承旨宗元惧以浚党见逐欲示其义气明非浚党及表请斩浚士论耻之既而周秘以浚之责未厌公论也。乃复论列请贬岭外参知政事张守曰:噫亦甚矣。乃启上曰:张浚为陛下捍两淮宣力勤劳前此罢刘光世正以其众乌合不用命今其验矣。群臣从而媒孽其短臣恐後之继者必指浚为鉴孰肯身任陛下事。且其母老矣。愿陛下哀怜之上恻然,於是浚以分司居永州(旧校云:宋史本纪赵鼎累请浚母老改永州居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九校勘记。
而今盱眙之城围(围误作员)调夫四千人役之几数月(几误作凡)遗归东北(脱东字)逸之祠宫(宫误作官)而深愧吾民也。(而误作尚)计为宰相(至)止於褫职(一作计为宰相前後两误国事东西南北之民曾不得安枕而居何以此等罪止於褫职)何为久居相位(久误作。又)使浚之谋国如其家(误作使如浚之谋其家)
●卷一百八十
炎兴下帙八十。
起绍兴七年闰十月,尽十一月十七日乙巳。
上皇帝书(阙姓氏。
臣恭惟陛下诏许直言极谏以救阙失臣窃见近年以来凡有投进类皆牵引虚文无有实效可以施於今者闲或有之亦不过州县常谈米盐细务而已非所以裨补天德而闻所未闻也。臣不避斧钺为陛下一言顾陛下赦臣愚而终其说臣自靖康中见陛下於济南亲御鞍马慨然有恢复之计及陛下即位睢阳臣。又复从陛下巡幸淮甸是时陛下深处九重上下积习蒙蔽如国之取舍民之利害陛下亦不得闻矣。陛下自睢阳至今日屡涉於艰险非陛下断然不疑大臣何预焉臣在草莱亦甚微矣。当国家无事时方处学校营甘旨及国家有事臣之父母不相保者屡矣。事至於此臣当奈何臣窃以淮西一事论之去岁刘豫公虏(改作金)诱以三不救之说力攻淮西刘光世遂欲南渡为退保之计苟非张浚亲至江上使杨沂中绝贼之(二字改作其)後一举面在破之则江南之民亦危甚矣。如江世之罪天下欲共诛之尚赖陛下怜。
其旧臣不加刑戮而以善罢惜乎!朝廷以光世部曲付之吕祉臣在淮东闻光世军听吕祉节制有识无识皆称吕祉必致败事臣尝谓郦琼等所统军马其来久矣。而光世遇之甚厚非其他大帅之比及光世既罢当。且令诸军人马各自为一头项仍数加存恤而使之不疑候诸军稍甯朝廷或别作措置然亦未晚夫何吕祉天资骄傲以尚书自居至於检举冒请之类欲为之一新如琼等骤见窘迫(日生猜忌)方在疑似之闲朝廷。又除张俊为淮西宣抚杨沂中为制置以琼等属焉此非琼等欲叛陛下,岂不见巨师古不听韩世忠节制而甘伏远窜徐文耻在阎皋之下卒亦叛去如崔增王燮两军人马自分拨之後以致军兵往往大半失所今朝廷遽欲琼等隶沂中其叛必矣。如琼等军马平日骄幸东南积有年矣。而有面谀陛下者曰:指日还两宫指日中兴矣。陛下,岂不念中兴之世则必有中兴之臣如周之中兴则有张仲吉甫方叔召虎之徒汉之中兴则有寇恂邓禹冯异耿之徒晋之中兴则有王导谢安之徒唐之中兴则有李光弼《郭子》仪之徒陛下以为今日中兴之臣谁可以比王谢李郭者哉!臣观张浚区区之心实有是念至於其他大臣。又孰肯以天下这这责而自任也。惜乎!浚误於才力有限举非其人譬如泰山颓而大厦毁。又岂一土一木之所能(支也。)臣尝论汉光武起民闲驱数千舍耒耜之人一战而有天下今陛下富有东南带甲之士不下二十万。又安可同日而语也。臣见陛下去岁亲抚六师虽暂留姑苏而声势已振及车驾进发建康陛下屡降指挥令州县不得骚扰臣观陛下非不节俭夫何草莱惟见所过州县经营顿递等事非数万缗不能辨集臣恐陛下万一欲复东幸临安徒自虚费臣愿凡有巡幸去处变不必预先降诏亦不须广修殿宇及排顿之类应执事官所须之物非事涉军期亦不须随从车驾仍愿(阙)今陛下驻跸建康与淮西止隔一水初恃光世以为藩篱而琼等既已叛去陛下,岂不自危如沂中一军。又,岂可为陛下独当一面也。淮西之叛所幸敌人在远非防秋之时。若使琼等叛在秋冬之交陛下不可不。又从而东耶陛下。又,岂不念金陵虽号六朝建国之地如晋之取吴。
隋之取陈未始不藉上流之势故王燮杨素皆能以大舟巨舰蔽江而下也。陛下虽曰:一军淮楚一军盱眙一军合肥一军襄汉及有事牵制则诸军各自保守如襄汉远自千里之外陛下可保其无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