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于人而俗善;不忿争而财不足;不劳形而成功;因天墬之资而与之龢同;任贤使能,故官利,则贤者归。是以天下共尊、共富之。
怀其仁成之心,神不越于胸中,智不出于四域。知其白,守其黑,是故求死而不得。后其身而先外,其身而存。其神不国,其鬼不神。亡隅亡适,而天下正。南交北幽,三危旸谷,偎僾之人,靡不戾止。天不牟其道,地不爱其宝,故黄龙川泳,丹渠先产,风不鸣条,雨不破蒯,亡扎瘥沈,焙之惄 人,犹劮洼尊、臼饮竦身,戴听以陶乎至化。唯亡共胥之怒,而不闻王役之摇,故人皆恶其死而尚其生。是以唐尧敷言朕之比神农,犹民之鼌旦也。而嵬说者犹以为夫负妻戴,以有天下,是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足以言人道邪?
盖宇于沙,是为长沙,崩,葬长沙,茶乡之尾,是曰茶陵,所谓天子墓者,有唐尝奉祠焉。太祖抚运梦感见帝,于是驰节 求,得诸南方,爰即貌祀。时序隆三献,恶戏盛德百世祀,至神农亡以尚矣。我宋火纪,上协神农,岂其苗裔邪?何谁昔之夜,神交万载,而乃丕扬于今日欤?
在治百四十有五祀,年百六十有八,亦谓赤帝。其崩也,天下之人为之不将者七日,纳承桑氏之子,子十有三人。
赞曰:
火德开统,连山感神。谨修地利,粒我烝民。鞭茇尝草,形神尽悴。避隰调元,以逃人害。列廛聚货,吉蠲粢盛。夷疏损谷,礼义以兴。善俗化下,均封便势。虚素以公,威厉不试。弗伤弗害,受福耕桑。日省月考,献功明堂。天不爱道,其鬼不神。盛德不孤,万世同仁。
【济世有道,岂可与贪而躁者谋哉?天下无常势,而时势有通塞。世固有利害,而利害有浅深。近而浅、贪而躁者,能知之、利害之。长而深,非圣智有所不能悉也。封建、郡县,其事 可见矣。借以巨室俔,之偃猪,有十囩;之籍,其月举亦博矣,其课辨亦剧矣,必委能囩,率之将、卒之傥,来十钳奴之为利乎?抑何如推囩之愿民而甲之邪?其忠主、仁民、经略,久近固不同邪?知此,则封建、郡县可得而议矣。】
【予尝言之『强干弱流,天之之道也,封建之行也』,岂利一宗哉?其于民俗,尤所急焉者也。是以先王世虽极治,犹且漼然,莫敢或后,况乱世邪?圣人之忧患,莫非为乱世计邪?苟上有明辟,则封建而治。郡县而治,上失其道,则封建者乱,郡县者亡。封建,而民犹能存;郡县,而四海累气——事之深浅有间矣。而昧者乃谓封建圣人之所不得已,或又谓郡县则主祚促而利于民,谈何易邪?】
【请毋多言,而简喻之:王者,奉天地、法至公者也。封建者,天下之公也;郡县者,一人之私也。惟公也,故人皆得遂其私;惟私也,俱废士民兵政,一切取苟且之术,岂直越肥之视秦瘠耶?又将剥之以自厚也,郡县若此,而上之人犹欲冀俗之归厚,是何异于秉梲而招狗?而栁乡犹以为公天下之端,自秦始何不思之甚欤?圣人之所虑,固不在于彼也。】
【昔者鼌子请削七国,而七国反逮。夫主偃策行,而列侯之坐酎除者百有六,可谓罚非其罪矣。而汔亡叛其势异也,恶戏自封建法废而后世不见成康之俗,君无世臣,民无常主,无惑乎?道之卑也,国家承平,百年之间,民物阜毓,波夷夏海,实超轶乎三代。唯世变、风移之事,视之有愧,则封建不行之所致也。兹岂陋儒、俗吏之所知哉?】
【日者汉唐虽稍封建,然而因陋就简,不稽古纪纲,法制一无或备,是顾得言封建邪?兹其所以历世纷纷,傽偟救弊之不暇者,岂封建之咎哉?制之失其道也,予观神农之治天下、甄四海、建诸侯,处贤以便势,胥用而平民;近者国地广而远弥小负海,有十里之侯;若二十里者,以大制上,犹干役指由中下,外如水建瓴,是故上下得以相安,而人皆恶死,然后知贾颜之谟盖亦善而未尽。圣人之经国立法,其虑世防患可谓至矣。三代之所以长久,此其效焉。故曰三代之末尚有仁义,六代之季尽矣。不然,扬子云识下于柳宗元,而王仲淹岂见卑于李百药乎?彼宋祁兴递救之言尤为可切厥【哂,不出齿笑】也。】
路史卷十三
后纪四
禅通纪
炎帝纪下
炎帝柱,神农子也。七岁有圣德,佐神农氏。历谸原铭百药,爰惎其人比梩,定利芟芨及寒垈土,时雨至,则挟创乂以从事于畴,殖百疏、区百谷、别其遫,深耕圣作以兴岁。天均时而地均财,于是神农之功广,而天下殷赈矣。任公而不物,任法而不数。守其余以制其啬,故其人不佻不病,民亾 事,审时而权宜,是以老幼安里而无谢生之心。滣西荡河源、东澹海,滣南耀丹垠、北汔幽虚,莫不来享、咨来茹,亦曰列山氏。五帝以来稷之。

炎帝庆甲,帝柱之伯也。自帝庆甲至帝临,书、传蔑记,不得其考。
【事固不可以概论,有显然之是,而世以为非;有皭然之非,而世以为是者。神农有天下,传七十世而书、传止存八叶,年眇记落,固无足惑,然运历诸书复侜张、争诡,其为政之日,而世交引以为是。真诰有炎庆甲,而国语烈山氏有子曰『柱二者记并』,无有以今内简炎氏为世以十抴者,亦七首于二帝。然自是至帝临汔,亦无纪。夫古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