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辉,靡不萌于念虑之初,天道若远而念虑之至,则象类之见,有不可而遮乎?】
【君高其台,天火为灾;多其下阵,淫水杀人;贱人贵物,豺虎横出;孽嬖专政,谷果不实;膻致蚁臭,引蝶亘古;犹是。故治世不能,必天之无灾而能使灾之不至于害;圣人不能,使天之无异而能使异之不至于灾。雷电以风拔木发屋,而岁以大熟;日食震电,川 冢崩,而周以东播惟戒之。不戒尔身,有丑梦,不胜正行,国有祅祥,不胜善政。是故 变异而怵者,未有不兴;稔休祥而怠者,未有不亡。】
【汉之武帝放意杀伐,天下愁苦,其治效苟,不至大乱则已矣。然在当时,旱暵(原文为“ ”)弥年,孛彗数见,顾乃以为偶然,而景光、嘉祥、芝鴈、金马,史不旷纪,则历代之事可知矣。今岁旱矣,而曰天以干封,星孛矣而曰天报德星,是则果自欺也,何惑乎?速化希旨者之为欺邪?恶戏孰能翊翊、夙夜警戒如楚庄者而从之乎?若昔楚庄之莅域也,见天之不见祅、地之不出孽,则祷于山川之神,曰天墬或者其忘不谷乎?若楚庄者可谓上畏天、戒谨于厥躬者矣。是以虽夷君而主盟诸夏,方域大治,子孙长久,此其效焉。行之非 人,何伤而自绝哉?】
栗陆氏
栗陆氏,是为栗睦,敖昏勤民,愎谏自用,于是乎民始携。东里子者,贤臣也,谏不行,而醳之,栗陆氏杀之。天下叛之,栗陆氏以亡。后有栗氏、睦氏。
【陈灵公不君,泄冶谏而死,而传称孔子援诗以罪之,予以为非父子之志也。夫春秋书曰『陈杀其大夫泄冶』,盖以章灵公之恶,悼冶之贤,而死不以罪也。迷于传者,乃以为父子罪其直言于淫乱之朝,而以累上书之,失之远矣。窃尝言之,春秋之书可以义推,而不可以例解也。圣人之予夺若权衡,然一参一累自有轻重,权随之而移尔,恶可胶权而求其分两之当哉。称国为讨为累上,此二传之独见,非经意也。】
【诸侯之臣书之策者,无非大夫也。书曰『杀某』,则是杀大夫矣。是故会聘莅事、若盗杀,俱不书大夫。书『杀大夫某者』,明大夫之不当杀也。葵丘之会,齐小白为载书而盟诸侯,其四命曰毋专杀大夫,书杀大夫于春秋,岂复有是者哉?古者诸侯之大夫,一偕命于天子,及其有罪,则请之天子命之杀,则杀诸侯不得而专之。周衰,诸侯专恣,大夫之罪未登于杀而辄杀,故未有不书大夫者,惟栾盈良宵不书大夫,以其绝于国也。虽然,书杀大夫亦固非一律矣。有盗、有人、有名、有国,书名者三,书人者七,书国者三十有二。称国以杀者,君杀之;称人者,众杀之而其名贼,则大逆者也。苟非弒君则不名贼,三大夫者皆由君弒见及,故及其贼之名,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固未有称某君杀一大夫者,则称国杀,为君杀明矣。亦未有众杀之,而书国君杀之。而书人者,泄冶之死,孔宁仪行父实杀之,而书国杀,曰君实杀之也。书曰『大夫是不当杀也』。夫冶致谏其君,而二子请杀之,灵公不禁,是不曰君杀之乎?予以是知圣人婉笔书之深见,其惜之之尤也。而辩者执左氏之说,而求之春秋,至有夫子怀宠不去、乱朝之语,是胶权而求分两者之见也。是后世不忠于君、谋一己之利,而不顾民社存亡者之言也,圣人岂有异于人乎哉?】
【昔者夫子之言:不谏则危君,固谏则危身;与其危君,宁危身。固当不义,臣不可不争与君。纣之不道,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而夫子俱谓之仁。躬丁衰委之代垂老作书,以示劝沮。若冶之忠君死,谊方褒嘉之不暇,而且罪之恶在其为,孔子也;且冶在陈,何宠之足,至于后世有曰『良史』,而佐谬圣人之意,以诬墓鬼者,予于班固见之矣。京房以忠愤死,则以为不度浅深,危言讥刺;晁错以忠谋死,则以为知小谋大,祸发如机;之遇翟义倡义讨贼,则又以为不量力,以陨其宗。是则仗节死义,皆固之不取矣。是则人臣之事其君,必如无口匏、立仗马、不鸣雁,然后为明哲欤。王凤以戚里善政,王章力争以死汉忠也,而曰不量轻重以陷刑狱;王嘉争董贤以死何武谋,王莽以死死忠也,乃曰『区区以一篑,障江河用,没其身』。夫为人臣,而量轻重以进者,全躯择利之徒也。嘉武身乎将相,可以区区自处哉?故非圣人而率肆诋短,鲜有不害名教者。昔范晔谓固下死节、否正直,不叙杀身成仁,而予且不得以固为良史。】
赞曰:
上天作令,皇辟迭王。穆穆圣仓,四目灵光。受河之图,仰观俯察,立我文字,创制垂法。朝廷之上,以正君臣。闾党之间,以肃尊亲。着绩别生,升中于岱。文治以兴,布祅奚怪。
路史卷七
前纪七
禅通纪
昆连氏
昆连氏,一曰厘连氏,一曰厘蓄氏。昆连者,昏晦之谓也。
【自生民以来,君有宇宙者多矣。十纪之辟不胜计,予绎路史仅得其五,其五纪则遂亡之矣。有或杂出传记如焱氏、泰氏着于庄子,成 氏、素皇氏、内峏(原文“ ”)氏之着于鹖冠子。虽间存一二,而政迹无、灭沕穆稽。然又惧没厥号,因复着之,庶来者得以观焉。易曰:『过此以往,未之或知。』子休曰:『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信矣。】
轩辕氏
轩辕氏,作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