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陷将景思谊。

思谊以永乐之围缒城被执,及还陷没人口,思谊已死,中国未知。延帅赵Ι移牒来索,乙逋令宥州回牒报之。

夏五月,请废兰州之质孤、胜如新堡。

二堡,古榆塞地,汉赵充国屯田所。中膏腴五十余顷,据两川水泉以资灌溉,国人称为“御庄”。自李宪城兰州,筑堡其地,土人悉走天都山及会州境,饥羸难以存活,秉常尝令蕃众自为争复计。元丰六年,兰州被兵,西关堡破,二堡遂废。熙河遣兵耕种,辄为夏人所杀。及议画界,二堡在兰州界内,熙河将范育等修葺故址,屯兵为守。乙逋欲得其地,令宥州牒保安军,请废所筑新堡。

六月,攻质孤堡,毁之。

乙逋请废二堡不得,以万余骑乘大雾猝至质孤,荡平之。进攻胜如,纵火焚掠而还。

秋七月,使贺坤成节。

使至京师,正边臣报兵躏质孤堡。时使者略不顾惮,盖知中国不敢苟留使人也。

八月,上表请定疆至。

宥州牒保安军请定疆至,逾年不能决,上表言:“自去年七月遣使赴阙,乞换所赐城寨,蒙诏不许,寻与延州经略司议分画疆界。当时议者依绥州例分画,向方面各打量二十里,内十里安置堡铺耕牧,外十里拍立封堠,空作草地。得保安军牒称,延州指挥其城寨虽定二十里,要在现今诸城相望取直分画。夏国不敢违,黾勉奉行。其南界诸路地分,所司亦依绥州例打量二十里,却不肯依绥州例于内十里修筑堡铺耕牧,于外十里拍立封堠,空作草地,以辨蕃、汉出入,绝交斗之端。累令宥州移牒保安军,终不明示所由。私心惶惧,敢悉所由。”哲宗赐诏曰:“尔逖领蛮畿,恪循世守,来称币,廷阅奏书,永言疆场之安,未即沟封之画。两界绳直,罄忠顺而可嘉;千里无荒,沥悃忱而有请。力祈矜许,早遂底宁。惟祈壤之求,初无故事,念安边之议,亦既累年,顾省恭勤,特行开纳。然绥德城本无存留草地,今欲于汉界留出草地,即于蕃界亦当依数对留。应见今合立界至处,并须明立封堠,内外汉、蕃各对留草地十里,不令耕种,自择安便处修建堡铺。如熟地不可修建,即于草地内修立,各不得逼立界堠。其余疆画未尽事,已令押伴官委曲开谕进奉使副讫,及已诏延路经略司。夏国如欲议事,许差人赴延州计议。眷方陲悦义之心,既输悃忄;而朝廷绥远之意,已示优容。宜深体于恩怀,亟保和于方略。”范纯粹曰:“是役也,中国先许以陷寇之众易新造之垒。夫人有品色多寡之异,地有形势远迩之差,约当素明,谋应素定,皆当著见于书,然后受人、割地,交相付与,自无后来曲折。今谋不素定,约不素明,彼以疲残数百人诡辞塞命,乃不复较问,亟以四寨与之。既与之后,而熙、延二境始议画疆。文字往来,徒费词说,不亦晚乎?”

冬十月,复毁胜如新堡。

初,夏兵犯质孤等堡,胜如巡检计守义擒杀游卒四人,修葺所毁城门。工甫竣,乙逋复率兵焚毁之,杀守义,掳其兵役而还。二堡遂不复作。范育曰:“夏国自奄有西凉,开右厢之地,其势加大。后熙河内附,则已断其右臂;又得兰州险固,定西扼塞,力据上游,控其腹背;而质孤、胜如之于兰州、定西,以东川谷之于定西,更足以壮形势。盖定西及二堡中间,膏腴土地无虑一二万顷,若募弓箭手万人布列。缘边耕植旷土,则二州有金汤之固,又岁得粟数百万。人食其半,官籴其余,西州馈运可以日省。夏人数以兵争,直欲毁中国篱藩,使兰州、定西有难守之势也。议者惧边患方殷,始欲与以二堡,继复弃不更筑,岂不堕其术中哉?”

十一月,遣首领允领举入熙河,议疆事。

夏国初议界至,请以绥州例二十里为界,中国从之。继请留生地十里,又从之。乙逋见委曲迁就,遂议于非所赐城外,总以拶直二十里相照取直,而熙河路兰州质孤、胜如二堡指为非旧堡寨,欲自龛谷寨打量取直,则兰州质孤、胜如皆为夏界熟地。又自定西城熨斗平第三寨接连取直,则南牟山、不罗州、结龙川一带亦属夏国。议久不决,乃令宥州牒称:“现于纳叶经克节进筑,所有兰州耕种处及屯驻人骑,乞行毁徙。”知熙州范育不敢应,乙逋寻令允领举诣熙河石子峡坚执前议,以分界至,育等令往延路再议。允领举至延安,因言辞不协径还。

十二月,使贺正旦。

梁乙逋以议界不合,集兵屯境上。时纵游骑出没,语言不逊,胁以必得之势,然犹遣使贺正,盖利中国赐予、且假以窥朝旨也。


●卷二十九
元六年、夏天民安二年春三月,复遣首领嵬名麻胡入延议疆事。

夏国入边有三路。故事:文移至环庆者皆付延会议。时使人议画界至,辄云:“前后反覆,朝廷悔赖实多。”及令赴延安商议,又云:“延州无可断之理,本国已差官发付熙河兰岷路,就六处界首相会。”又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