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内属戎人及橐驼等物归平夏,党项熟藏族首领遇率所部反攻,继迁败之,其弟力战而死,遇内归,太宗诏授会州刺史。

秋七月,遣牙校贡马。

继迁数寇夏州,尝与神卫指挥使许均一日十二战,不能克。乃遣左都押衙张浦、指挥李光祚诣绥州,见内殿右班张崇贵,伪求纳款。会于石堡寨,崇贵椎牛酾酒犒谕之,给以锦袍、银带。浦等回,继迁遂遣牙校以良马入贡,且谢过。

八月,遣弟廷信入朝。

继迁知中国恩礼未衰,遣从弟廷信贡橐驼、名马,入朝谢罪,且言:“违叛事出保忠,愿赦勿诛。”太宗召见廷信,面加抚慰,厚赉遣还。

附:《辽史?萧挞凛传》:统和十二年,夏人梗边,皇太妃受命总乌古及永兴宫分军讨之,挞凛为阻卜都详稳,凡军中号令,太妃悉委之。师还,以功封兰陵郡王。考《西夏传》,是年书“夏国入贡”,而《圣宗纪》不载梗边事。
至道元年春正月,继迁遣左都押牙张浦入贡,被留不遣。

继迁叠次进献,太宗遣张崇贵赐以器币、茶药、衣服,持诏谕之云:“既除手足之亲,已失辅车之势。”继迁见之惶惧,复遣张浦、李光祚以良马、橐驼入贡,太宗令卫士翘关、超乘、引强、夺槊于后园,俾浦等观之。初,李廷信还,赐劲弓三,皆力及一石六斗,继迁意上欲威示戎裔,非有人能挽也。至是,浦见士皆拓两石弓,有余力,大骇。太宗笑曰:“羌人敢敌否?”浦曰:“羌部弓弱矢短,但见此长大,人已遁矣,况敢敌乎?”太宗谓曰:“戎人贫窭,饮食衣被粗恶,无可恋者,继迁何不束身自归,永保富贵?”浦顿首谢。太宗以浦为继迁谋主,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郑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团练使,留之京师。

三月,献马契丹。

继迁闻宋留张浦,遣使献马契丹,以自结。

夏四月,请禁边军盗掠。

太宗诏令谨守疆场,以所盗物还之。

六月,表乞夏州。授州节度使,不受。

继迁遣使奉表言:“怀携柔远,王者之洪规;裕后光前,子臣之私愿。臣先世自唐初向化,永任边陲;迨僖庙勤王,再忝国姓;历五代而恩荣勿替,入本朝而封爵有加。德并戴天,情深拱极。兹以家庭多难,骨肉相仇,遂致帐属流离,箕裘陨越。庭坚之宗,忽焉不祀;若敖之鬼,嗟其馁而。臣虽拓跋小宗,身是荩臣后裔。十世之宥,义在褒忠;三代之仁,典昭继绝。聿维夏州荒土,羌户零星,在大宋为偏隅,于渺躬为世守。祖先灵爽,应恋首丘;明发私怀,敢忘宗土?恭惟皇帝陛下,垂天心之慈爱,舍兹弹丸;矜蓬梗之飘零,俾以主器。诚知小人无厌,难免僭越之求。伏祈圣主宽仁,远降哀全之诏,曲成靡既,再造莫酬,臣不胜惶悚恐惧”云云。太宗览奏,知其诈,遣ト门制使冯讷、中使贾继隆持诏拜继迁为州节度使。州去延安止二小程,其城周围二十里,二土山在其中,正当狗道岭,灵、夏并隔沙碛,川原平坦,继迁以易受中国控制,不奉诏。

秋七月,逐党项睡泥族于萧关。

西界蕃部不下数十万帐。始犹互相捍拒,及继迁兵势浸盛,自灵州北河外、镇戎军、环州至鏊子山、贺兰山西、陇山内外、黄河以东诸族,无不帖服,独睡泥族首领岸逋不肯下。继迁以兵掠七百余帐,岸逋兵溃奔萧关,副首领你乜逋遣子诣灵州请救,太宗诏以资粮助之。

还袭都钤辖刘用兵于乌白池,不克。

刘用驻兵乌白池,扼盐、夏要路,继迁轻兵袭之。用设伏以待,斩首数千级,夺马五百余匹,继迁大败还。

八月,夏州献嘉禾。

赵保忠被执,李继隆选夏州家户为厅子军送京师,请授赵光嗣为夏州团练使守其地。光嗣献嘉禾一函。

按:西陲ㄈ扰,民不卿生,何瑞之有?此书“献嘉禾”,下书“寇清远”,比事以观,其义得矣。
九月,讦奏转运副使郑文宝寇清远军。

继迁数窥灵、夏,太宗议城古威州拒之,遣内侍冯从顺访于转运使郑文宝。文宝言:“威州在清远军西北、乐山之西,水甘土沃,有良木薪秸之利。约葫芦、临洮二河,压明沙、萧关两戍,东控固原,北固峡口,城之诚便。然自环州至伯鱼,伯鱼抵青冈,青冈距清远,已皆两舍,而威州更去清远八十里。缘边有警,继迁引平夏胜兵三千,据清远之冲,乘高守险,数百人守环州甜水谷、独家原,传箭野利十族,胁从山中熟户,党项谁敢不从?又分千骑守碛北要路,则自环至灵七百里之地,非国家所有,岂一威州可御哉?请先建清远城,为顿师归重之地,则朔方可安。”太宗从其议。文宝至清远留屯数千人,亲督其役。继迁亲信酋长嵬罗嵬悉俄,文宝诱以金帛,与手书要约,留其长子为质,令阴图之,事成当授以刺史。又豫漆木函,以备驰献继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