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遣人致书讲和。未几,天又赐我河西地,仍屡遣人讲和。尔天启皇帝、崇祯皇帝,自大欺人,使去满洲国皇帝之号,毋用自制国宝。我亦乐于和好,遂欲去帝称汗,令尔国造印给用,又不允行;以故我复告天兴兵,由捷径入,破釜沉舟,誓不返斾。夫君臣者,非牧民之父母耶!尔明君臣不愿和好而乐干戈,今我兵至矣,兵凶战危,可不知乎?凡尔绅衿军民,有归顺者,必加抚养;违抗勿顺者,不得不杀,非予欲杀之也。若谓我国褊小,不宜称帝;古之辽、金、元,俱自小国而成帝业,尔何自居尊大而废之乎!且尔之朱太祖,原系僧人,蒙天眷佑,授为皇帝;岂有一姓永为皇帝之理乎?天运循环,有天子而废为匹夫者,有匹夫而起为天子者。此皆天意,非人之所能也。上天既以佑我,尔明国乃使我去帝号,天其鉴之矣!我以抱恨兴师,恐不知者以为自强征讨。特此谕知。
  ●太宗环阅北京城
  天聪三年十一月,上营于城北土城之东,遣归顺王太监齎和书致明帝,复率诸贝勒摆牙喇兵,环阅北京城。
  ●明臣不敢奏和议
  天聪四年二月,召麻总兵、贾郎中、杨副将、臧游击,上御蒙古幄赐宴。谕曰:明国之君,视如许将士之命,竟同草芥;常驱之死地。朕屡遣使议和,竟无一言相报何也?麻总兵对曰:明君幼冲,执政者又复不忠,各图自保;议和之事,惧不敢奏。奏之而听,固为善矣;一不见听,亲族诛灭,故不敢言。上曰:若然,是天赐我机也;岂可弃之而去哉!但驻兵屯守,民不得耕耨,何以为生?惟有深入内地,取其无备城池而已。
  ●太宗责阿敏等弃城罪
  天聪四年六月,贝勒阿敏等弃滦州、永平、迁化、遵化四城归。上往莫林关地方,聚诸贝勒大臣,御蒙古幄。谕曰:以天所与之城池土地,弃之而来。试问尔贝勒阿敏台吉硕托及众大臣等:滦州陷于明人,翎凛州之守城诸将果全师而来耶?驻防永平之贝勒阿敏、台吉硕托及诸将等因拒而后失永平耶?抑出城迎敌不胜而来耶?果尔,情犹可恕。另伊等未见敌军,未张一弓、未发一矢,遽尔奔回;且不能殿全军,致为明人所袭。以明之金银缎帛为贵而携之,以我军为贱而弃之,可恨极矣!命大臣等往讯其情。大臣等复奏,阿敏请罪。上谕曰:贝勒阿敏,伊既自行请罪,诸将亦无答言;着将败归之总兵以下、备御以上有职之诸将,俱系之。次之,命渖阳之大臣侍于左右,将以系之人进前。上见而思被创之军士,恻然泪下曰:明兵两、三日间何遽如是之强耶;彼果有神术变化欤!岂朕所付兵力尚寡不能支欤!抑尔等大臣果皆懦弱欤!夫明国之兵,我等岂未见其伎俩耶?朕以图尔格、纳木泰为能,故用尔为师,以为战则必克,谋则必成;朕实加赖。今不死彼处而归,何厚颜如此!图尔格奏曰:臣等向力谏贝勒,奈贝勒不从,乃归耳。上曰:贝勒不从,尔遂与之来;贝勒若投敌国,尔亦随之去耶?尔等皆畏敌思家,欲恋妻子耳。汤古代奏曰:臣等失利,宜杀之。上曰:尔等不能全师而归,陷于彼者,敌人杀之;至于此者,朕又杀之:于朕何益!尔等既携财帛、畜牲、人口而来,何不收我士卒,与之俱解耶?彼等何辜,忍令其呼天抢地以死耶!实念及此,何以为心!上感伤堕泪,诸臣无不流涕。遂分别治众臣弃城罪;贝勒阿敏免死,幽之。
  ●太宗与刘兴邦弟兄盟词
  天聪四年七月,盟词曰:今海岛之刘兴邦、刘兴济、刘兴志、刘兴良、刘兴佩杀明国官员,率领诸岛人民与我合谋,为后日相安计,其岛中之人或居岛中、或登陆地,不进我国而为友邦。其由我国逃去之满洲、蒙古人,原系我之所有,我不夺取。若渝誓言,不以友邦相待而夺取逃去满洲、蒙古人提及刘氏兄弟之往事,则我遭天谴责,寿命不昌,必致夭亡。若刘氏兄弟欺我,反向明帝;或持贰心,模棱两可:则刘氏兄弟亦遭天地谴责,寿命不昌,必致夭亡。两国皆践誓言,相处以诚,则均蒙天地眷佑,年代久远矣。
  ●太宗致刘氏弟兄书
  天聪四年六月,书云:满洲国皇帝,致书刘富兄弟。今冬尔务备办整齐,我亦备办整齐,俟来年会商而行。若我两国盟誓天地,以修和好,不可容留逃人。今亦无逃者,即有一、二,此不具论。盟誓以前,彼此均有容逃人情事。自盟誓后,我之人,若有逃至尔处者,则尔务送还;尔之人,若有逃我国来者,我亦送还。既已讲和修好,尔之妻室即应送归;恐尔疑我以尔妻置于混杂之处,自尔归去,即令同尔母居于静室之内。尔致书云:事成之后,天无二日;幸矣!尔果助成大业,若我云天有二日,是渝盟也。对天盟之誓,岂可渝乎!望勉力为之,幸勿疑虑!
  ●刘兴志等来书
  天聪四年十二月,来书云:友邦大臣刘兴志等前受皇帝厚恩,愧无酬报,恭送微物,以表其心。复蒙赐贵重之物,臣心甚觉不安,谨拜受之。遵皇帝之谕,修造军械,敬听指示。若有转念,天即鉴之。明官贪乐,臣一怒而杀之,以清天下。臣明知其欲诱而擒我,今蒙赐书,眷爱深矣。不然,能有如此之恩乎?再,前采参之人,并非食粮之兵;失路被执,复遣之回,此实出于意料之外。上行之以道,下必法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