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浙江杭州、湖州等处水灾、命内阁学士黄秉中、前往会同督抚、动支库帑仓谷、速行赈济。  

○壬申。谕领侍卫内大臣、侍卫等曰、大阿哥允禔、素行不端、气质暴戾、朕尝对众、屡加切责、尔等俱悉闻之。九月初四日谕上□日内、亦曾决绝言之。今一查问其行事、厌咒亲弟、及杀人之事、尽皆显露。所遣杀人之人、俱已自缢。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之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当派人将允禔严加看守、略有举动、即令奏闻伊之身命、犹可多延数载。其行事、比废皇太子允礽更甚、断不可以轻纵也。  

十一月。癸酉朔。谕领侍卫内大臣等曰允禔、著革去王爵。即幽禁于其府内凡上三旗所分佐领、可尽彻回给与允禵将镶蓝旗所分佐领、给与弘玉。其包衣佐领、及浑托和人口均分、以一半给与允禵、一半给与弘玉。  

○丙子。予故礼部侍郎仍管国子监祭酒事孙岳颁、祭葬如例。  

○丁丑。赐王以下内外文武大臣、清文鉴各一部。  

○免山东德平等六州县、本年分旱灾额赋有差。  

○己卯。予故致仕文华殿大学士张英、祭葬。又加祭一次。谥文端。  

○庚辰。谕领侍卫内大臣等、近有为废皇太子条陈保奏者。朕前因灼见允礽行事颠倒、似为鬼物所凭、筹度周详、始行拘禁、并非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今允礽之疾、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谓理当拘执。其随从之人、亦以为允当。朕以父子之情、不能恝置、召见两次、询问前事。允礽竟有全然不知者。深自愧悔。又言我幸心内略明、犹惧父皇闻知治罪、未至用力刺人。如或不然、必有杀人之事矣。观彼虽稍清楚、其语仍略带疯狂、朕竭力调治、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不报旧讐、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自另有裁夺如狂疾不痊、仍蹈前恶。天亦不容也朕为君父、凡事皆朕真知灼见、当斩者斩之当罪者罪之、并未尝听信人言而为此也。且一切暗中构煽悖乱行事、俱系索额图父子。顷废皇太子亦奏言其向时悖乱皆自伊等为之。此等情节、小人不知妄意朕召见废皇太子、似非无故、欲致殷勤于废皇太子而条陈保奏者、甚非也。凡事皆在朕裁夺、其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喜。其不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忧。朕自有定见。十月十七日、查出魇魅废皇太子之物。服侍废皇太子之人奏称、是日废皇太子、忽似疯颠、备作异状、几至自尽诸宦侍抱持环守、过此片刻、遂复明白。废皇太子亦自惊异、问诸宦侍、我顷者作何举动朕从前将其诸恶、皆信为实。以今观之、实被魇魅而然无疑也。  

○辛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劳之辨、上疏保奏废皇太子允礽。得上□日、劳之辨将朕下上□日已行之事、作为己功、行事甚为奸诡。著革职、交刑部责四十板、逐回原籍。  

○调广东琼州总兵官范时捷、为陕西宁夏总兵官。升贵州铜仁副将孙成龙、为广东琼州总兵官。  

○升护军参领篇图、为镶白旗蒙古副都统。  

○壬午。冬至。祀天于圜丘。遣领侍卫内大臣公阿灵阿行礼。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暂安奉殿、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  

○停止次日朝贺。  

○癸未。升山东巡抚赵世显、为河道总督。甲申。予故京口左翼汉军副都统蔡毓茂、祭葬如例。  

○乙酉。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丙戌。上召满汉文武诸大臣、齐集畅春园命先到之内大臣、都统、护军统领入见面谕曰、朕躬近来虽照常安适、但渐觉虚弱、人生难料、付托无人、倘有不虞、朕此基业、非朕所建立、关系甚大。因踌躇无代朕听理之人、遂至心气不宁、精神恍惚国家鸿业、皆祖宗所贻。前者朕亦曾言、务令安于磐石。皇太子所关甚大。尔等皆朕所信任、洊擢大臣。行阵之间、尔等尚能效命今欲为朕效命、此其事也。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虽蒙古人其心诚实朕深知之。新满洲娄徵额、侍朕左右、殆三十余年其人亦极诚实。今令伊等与满汉大臣等、会同详议于诸阿哥中举奏一人大阿哥所行甚谬、虐戾不堪此外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若议时互相瞻顾、别有探听、俱属不可。尔等会同大学士、部院大臣、详议具奏著汉大臣尽所欲言。继又谕曰、议此事、勿令马齐预之。于是达尔汉亲王、及文武大臣分班列坐。满汉大臣曰、此事关系甚大、非人臣所当言、我等如何可以。推举内大臣阿灵阿等曰、顷者面奉谕上□日、务令举出、毋得渎奏。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遂私相计议、与诸大臣暗通消息、书八阿哥三字于纸交内侍梁九功、李玉、转奏顷之、梁九功、李玉出、传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尝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诸大臣奏曰、此事甚大本非臣等所能定。诸皇子天姿、俱聪明过人、臣等在外廷不能悉知臣等所仰赖者惟我皇上。皇上如何指授、臣等无不一意遵行。梁九功、李玉出、传谕曰、尔等不必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