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伊旧病复发。遽闻溘逝。朕心深为悯恻。不觉泪下。著加恩赏银一千两。料理丧事。即交保泰、由该处银库内拨给。仍派御前侍卫惠伦、前往赐奠。闻伊妾怀孕两月。车凌乌巴什在日。实属出力。将来必能副朕期望之意。得产一男。承袭王爵。永沐朕之深恩也。  

○旌表守正被戕河南确山县民张有道妻张氏。  

○是日。驻跸喀喇河屯行宫。  

○丙申。上诣热河文庙行礼。  

○谕、此次随驾之校尉一百八名内。其常随之二十四人。加恩每名各赏一个月钱粮。其回京之八十四名。每名各赏给一两重银锞一个。  

○是日。驻跸避暑山庄。至八月戊辰。皆如之。  

○戊戌。谕曰、伍拉纳奏、新任福宁镇总兵刘允桂、才具中平。难胜总兵之任等语。刘允桂著送部引见。所有福宁镇总兵员缺。著那苏图补授。  

○又谕、据善德等奏称、发往广州赏给兵丁为奴之回犯马进禄、砍死家长。又会同思思子、杀死二娃子。砍伤陈喜顺。扎伤凤德。即交协领高明章讯明。已将马进禄凌迟。思思子斩决等语。此等发遣回犯。原应正法。因免死发往各省。此内凶恶者想亦不少。平日如有似此者。或该家长、或该管官员将军副都统等、即应行打死。何必姑容。致将家长砍死。杀伤人命。始行正法。因循日久。倘乘隙将该管大臣官员杀伤。殊非事体。从前亦曾降旨。善德等平日并未留心。著将此通行晓谕。嗣后各省发遣回犯内、如有平日稍露凶恶情形。不遵该家长约束者。将军副都统等、即立时打死。以示儆戒。不可再行纵容姑息。致伤人命。再此回犯马进禄等、系于何年何事发遣之处。善德摺内并未声明。而协领高明章、如何拏获。及拏获时、曾否拒捕之处。亦未声明。况拏获此等凶恶回犯之官兵。亦当酌量劝赏。著交善德逐件查明。分别劝赏具奏。如再遇此等案件。俱著声明具奏。  

○谕军机大臣曰、兰第锡奏、河堤文汛堡夫。与河兵分堡住守。查南河堤顶之上。每二三里、设夫堡一座。派夫二名。每六七里、或八九里、设兵堡一座派兵二名。兵堡相隔遥远。未能巡查无遗。南河兵数颇多。尽可均匀抽派。请将黄运各堤。于每夫堡中间空档之处。设立兵堡一座。计每四里派兵二名。为数不多。而巡防较为周密。似于河务得有实济等语。黄运各堤。道里绵长。在在皆需兵夫防守。今南河堤顶之上。所设兵夫堡房。远近不一。而河营兵数尚多。可以均匀抽派。自应酌添兵堡。抽拨驻守。以联声息而裨修防。兰第锡所办固是。但此事早当如此筹画。从前尹继善、张师载、高斌、高晋、吴嗣爵、暨萨载、李奉翰等、俱久管该省河务。何以均未经议及。再兰第锡前在东河任内。亦曾似此酌办。或竟不须增设。著传谕兰第锡详悉声明覆奏。寻奏、从前南河各任河臣。未经议添兵堡。缘堤顶之上。本有兵堡间段分巡。无需再为讲求。至近年新生工段较多。与昔日情形稍异。臣在东河。于四十九年奏请大堤之上。每四里设兵堡一座。派兵二名住守。今调南河。因旧有兵堡。未免辽阔。是以仿照东河。垦请添设。得旨、好。然当得其实用。毋致虚懈。  

○己亥。谕、据琳宁等奏、发往黑龙江为奴之犯冯顺、因将伊家。主安柱之母妻子女从弟等砍伤。及将伊女伤毙。已将冯顺审明。即行凌迟等语。似此免决发往东三省为奴之犯内。有性气乖张。不服约束差遣者。该将军副都统等、即当交该家主令其打死。今此等人犯。伤害家主。必因该将军副都统等、令其家主严行管束。不可致毙其命。故家主惧罹罪戾。不敢致毙。以致伊等纵性。而家主反受其害。著交东三省将军副都统等、嗣后发往为奴人犯内。有似此性气乖张。或不服约束差遣者。任该家主打死。与家主毫无干涉。著通谕遵行。  

○以三姓副都统那奇泰、为宁古塔副都统。阿勒楚喀副都统额尔伯克、为三姓副都统。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德清阿、为阿勒楚喀副都统。  

○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据诺穆亲等奏、云南办运京铜。每年正加八运。计得余铜十数万斤。向给解员领售。现在局中铜觔短少。请将此项余铜。即留局备用等语。近年以来。京城钱价平贱。于民间甚为便益。今若因局中铜觔稍短。不准售卖余铜。使奸商闻知。希图乘机牟利。必至钱价遽昂。况铜觔为器用所必需。而私销之弊。虽严密查禁。尚所难免。兹复将余铜不准售卖。则民间无处得铜。私销势必日多。且委员等向藉售卖余铜。从中沾润。以为回任盘费。若俱留局备用。将来委员等、必不肯运带到京。于途次先行卖去。亦无从查察。试思每年即无沉溺。所剩余铜。亦不过十数万斤。历来准令出售。户工二局鼓铸钱文。并未闻因此缺卯。今即添此十数万之铜。官铜亦未必骤臻充裕。诺穆亲等此奏、名为调剂局务起见。而未计及滋弊实多。所谓止知其一。不知其二。断不可行。著将原摺发还。并传谕该侍郎等、即不动声色。妥为办理。当如无其事者然。即局中短铜之说。亦不可稍有声张。致启市侩居奇之渐。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驷院卿春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