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省会之地。士商从苏杭来者。水路、必经长江黄天荡之险。陆路、从镇江至龙潭、再由龙潭至省。计程一百六十余里。脚力匪易。勘得金山对岸之钱家港。由师古滩至龙潭、栖霞。沿江一带。本有间段河形。其无河形处、不过二十余里。应将此一路、挑成河道。可以直达龙潭。并可由龙潭直到栖霞之四板桥。从此登陆至省。祇三十余里。约需银八万七千余两。又爪洲跨城河道。上通运河由闸。下达大江。年久未免淤垫。若酌量展宽挑深。则从金山对渡、入瓜洲城河。较为直捷。约需银一万数千余两。如此则金坛之漕粮。剥运既易。自镇江至江宁。一水可通。由金山入运河。渡江仅止三里。商民称便。得旨嘉奖。
○予故多罗贝勒永福祭葬如例。
○旌表守正捐躯湖北恩施县民梁万代妻帅氏。
○是日、驻跸南石槽行宫。
○丙辰。上回銮。
○诣安佑宫行礼。
○幸圆明园。
○谕、前因浙省查抄王亶望赀财一案。疑有抽换情弊。朕意本不欲办。而不可不明此疑。因传谕盛住、留心察访。嗣据盛住查有端绪。则又不可置之不办。是以派阿桂等、前往浙江查讯。并令陈辉祖、盛住、先行查明据实覆奏。兹据陈辉祖奏、以银易金一款。查抄时。据调任布政使国栋、面禀商换。并言及金色低潮。恐解京转难适用。不如易换银两。较为实济。遂尔允行等语。所奏全不成话。陈辉祖不过因事已败露。无可解免。欲藉此搪塞耳。如果陈辉祖欲易银为塘工之用。即使豫行奏明。其事已属矫强。况当日并未具奏。竟与国栋商同舞弊。是此项金两。全系陈辉祖、国栋、二人。抽换抵兑。分肥入己。自属显然。此事大奇。为从来所未有。国栋。著革职拏问。交阿桂等归案审办。至朕办理庶务。推诚布公。断不忍以此疑及大臣。是以于盛住奏到时。仍降旨令陈辉祖、会同审办。不谓竟系伊与国栋、起意营私。陈辉祖、系协办大学士陈大受之予。父子皆任总督。世受国恩。最为深重。何至丧良无耻。至于此极。是王亶望所为、系明火执仗。而陈辉祖竟同穿窬行径矣。况王亶望之物。稍有人心者。方当避之若□□免。而可复染指乎。朕于此事不胜惭懑。且大臣中有此败类。于颜面攸关。内外大臣。亦必同深愧忿也。即如陈辉祖所称、金色低潮。恐解京转难适用。即应将所有金两。尽行易换。何以解交内务府册内。又列入金叶九两三钱。明系借此为掩饰弥缝之地。又如所称点照价易换银七万余两。而前阿桂询问王站柱供内、又称有王亶望银二三万两。则是此易金之银。已有王亶望银少半在内。陈辉祖又将何辞抵饰乎。况陈辉祖欲留此为塘工之用。如果办理塘工。银有不敷。即当奏明请项。若私欲为此变易。已属非是。乃前据陈辉祖奏称、塘工各项。除用去外。尚多余银三十九万九千余两。是塘工费用。已属宽余。陈辉祖早知有盈无绌。又何必藉此易金之银。岂非豫为侵蚀地步耶。且王亶望赀财器物甚多。何不尽以塘工为名。一并易换乎。此次陈辉祖褶内、止言及易金一款。而于玉山等件、作何隐匿之处。竟无一字提及。是其欺罔朦混。更无疑义。又本日陈辉祖奏到各摺。止列盛住衔名。而盛住并未涉一语。是盛住明知总督舞弊。现有钦差查办。无难得实。而又因陈辉祖现系总督。身为属员。未便当面驳诘。是以姑隐不言。试问陈辉祖、又将何颜以对盛住耶。此事若未将国栋调任、补用盛住。则陈辉祖、国栋、扶同欺蔽。尚不至即行败露。然伊等昧良欺罔。为天理所不容。其败露亦不过迟速之间耳。思之实属可畏。总之此事、陈辉祖即身有百口。亦断无能置喙矣。所有陈辉祖覆奏各摺。并陈淮奏到之摺。俱著发钞。并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缓徵山东邹县滕县。峄县、菏泽、单县、城武、定陶、济宁、金乡、鱼台、钜野、嘉祥、曹县、并济宁、临清等、十五州县卫。本年水灾额赋。并赈贷饥民。
○丁巳。谕、据衍圣公孔昭焕奏称、自本年六月以来。患病沉重。难以承祀等语。孔昭焕、著准其解职调理。伊长子孔宪培、前经赏给二品顶带。今已成立。即著承袭衍圣公。以奉祀事。该部知道。
○又谕、刑部进呈山东省秋审黄册。从缓决改入情实者。二十一起。所改均属允当。如扎死程和尚之吕明月拟绞一案。吕明月因向程克敬豫支应交地亩钱粮不允。致相扭结。该犯拔刀扎伤程克敬偏左。复将程克敬之母李氏、撞倒磕伤左眉。又因程克敬之子程和尚、抱腿不放。用刀扎伤其左乳毙命。理曲逞凶。刃毙徒手。且以一人而致一死二伤。情殊凶恶。该抚乃转称三人图殴。一人危急图脱。杀出无心。拟绞缓决。似此疎纵。何以昭明允而警凶横。前因四川秋审从缓决改入情实者十四起。即将该督福康安、交部议处。福康安向在御前行走。因军营出力、用为将军。即在总督任内、亦系办理铜盐啯匪认真。其于刑名。原非素习。若明兴历任同知府道多年、升授抚藩。案件自应熟练。乃所办如此率忽。非寻常失出者可比。该抚明兴、著严行申饬。仍与承办之按察使、一并交部严加议处。
○又谕、前因浙省查抄王亶望任所赀财一事。呈览物件。大率不堪入目。适布政使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