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漕船北上。俱有短纤随行。以备雇用。而雇夫之事。多在中途。临时应急。地方官断难沿途为之豫备。若无故聚集民夫数千。随路分布。又不免于滋扰。至此等短纤。惟在沿河地方官、严查贼匪。不使潜踪滋事。而各船押运官弁、复实力稽查。宵小自无从逞其伎俩等语。所奏颇觉有理。何以尚未据具摺奏闻。著传谕周元理、即照前日面奏事宜。详晰确核。迅速覆奏。又浙江省、已据该抚奏称、毋庸设立纤夫。至江苏省、作何筹办。至今未据奏覆。并著谕令该督抚。将如何酌定章程之处。即速妥议具奏。俟覆到时。同杨景素摺、一并交军机大臣。会同该部核议具奏。将此谕令周元理、高晋、杨魁、并令杨景素知之。  

○又谕曰、图思德奏、探闻缅酋懵驳已死。及关外信息等因一摺。此事非图思德所能办。已于摺内批示矣。看来图思德之意。颇以懵驳之死为幸。妄冀缅匪一事。即可从此完局。此非晓事之见也。缅甸数年以来。并未实有悔罪输诚之举。虽内地严守关隘。不与贸易。恐亦有名无实。未必能制其死命。总之缅匪若不将拘留内地之人送还。及实在进贡乞恩。断不能准其开关通市。其局不能完结。转不系乎懵驳之死与不死。况缅匪狡诈异常。从前曾经捏报懵驳已死。日久乃知其诈。此次安知非其故智复萌。即或果有其事。而其子不能改父之过。又与懵驳何异。图思德此时惟当静听。并不必遣人向关外探访彼处信息。为其所愚。使贼匪从而轻笑。设果得鲁蕴、亲自到关。恳请通贡。图思德竟当明白开导。谕以汝果出于诚心。竟宜亲身进京。朝见大皇帝。如能将杨重英、苏尔相诸人全行送回。并诚恳纳贡。大皇帝不但准汝仍通贸易。并且格外加汝大恩。汝若不亲去。本督部堂难以代汝转奏。至于中国抚驭外夷。全恃威信。从不肯赚其入而置之死。即如秤管猛、到京数年。今仍遣令归巢。皆汝等所。深悉者。且使果欲杀汝。亦非难事。汝既已亲来。我等总督、提督、现在边境。皆可执汝诛之。又何必俟汝到京再办。汝当反覆自思。若非亲自叩觐大皇帝。此事断不能完。如汝惊疑顾虑。不敢进京。本督抚亦不相强。即令汝回去。亦不代汝奏闻。如此晓谕。察其神色。即行据实奏闻。候朕定夺。此时缅酋处、如差小头人到关。惟当谕以汝等之言。不足为凭。如果有诚心恳请之处。可令汝大头人等自来。本督部堂另有谕示之语。若彼投递缅字文禀。总须付之不答。仍将原禀驰奏。将此由六百里传谕知之。  

○吏部等部议准。左都御史崔应阶奏称、因疯杀人。向例追埋葬银两。永远监禁。至因疯连杀二命之犯。亦照此办理。似未允协。应改拟绞候。从之。  

○旌表守正被戕奉天锦县民张科举妻王氏。  

○壬寅。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幸瀛台。  

○兵部议覆、陕甘总督勒尔谨疏称、甘肃兴武营、一切兵马事宜。只有都司一人经管。查察难周。请将大坝堡千总、移驻兴武。拨宁夏镇标后营把总一员。移驻大坝。应如所请。从之。  

○旌表守正捐躯河南孟津县民王东孝妻王氏。  

○癸卯。孝惠章皇后忌辰。遣官祭孝东陵。  

○谕曰、观保在尚书房行走有年。尚属小心勤谨。今闻其患病溘逝。著加恩给还左都御史原衔。  

○谕军机大臣等、据勒尔谨覆奏、甘省除宁夏外、再无他处可以分黄河之势。周人杰所称建闸开渠。分引黄河灌田之处。诚属冒昧等语。所奏似不免稍存意见。水利为农田首务。所系于民生者甚钜。而甘省频年。又每因缺水致旱成灾。如果于附近河流之处。相度地势。设法开渠。以资灌溉。自于旱地有益。虽甘省山阜较多。难以施之通省。但其中岂无近河稍低之地。可以引溉田畴。即或仅有数处可行。而数处民生。已沾其利。该督正宜虚心采访。不可固执己见。况周人杰在朕前并奏称、伊在庆阳。曾经力行水利。该督覆奏此摺时。该府尚未回任。何不俟其到时。详晰面询。其在庆阳时。如何兴水利。何处办有成效。并就彼所知他府属、何处尚可以仿办。不妨就其所言。酌量择而行之。如果有利于民。不应咎该府所言之过。若该督以周人杰奏及此事。辄目为冒昧。则朕咨询民隐。谁复敢据实直陈。即该督如此存心。亦非集思广益之道。设或周人杰所见果属冒昧。或伊在朕前所陈。皆属虚词。亦不宜于此时加之责备。俟将来大计时。就其优劣。再行核办。亦未为晚。著传谕勒尔谨、即速详询确核。据实覆奏。毋得稍存回护。  

○又谕、昨据杨景素奏、沿河安设漕船短纤一摺、朕以山东与直隶、江苏、境壤相接。必须通盘核计。且前日周元理在京。面奏此事。颇觉近理。随谕令该督、及高晋等。即速妥议奏覆。俟奏齐时。交军机大臣、会同该部定议。今日高晋等、亦将纤夫一事。议定章程具奏。独周元理、至今尚未奏到。此事必合各省汇办。方可通行。现届开兑冬漕之时。转瞬新春。粮艘便湏北上。南省之夫。即当早备。难以复行稽迟。著传谕周元理、即照前日面奏事宜。详晰议定。迅速覆奏。  

○大学士管两江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