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为当时正人。颇负重望。及再入内阁。值逆阉弄权。调停委曲。虽不能免责贤之备。然观其纶扉奏草。请补阁臣疏。至七十七上。几于痛哭流涕。一概付之不答。则其朝纲丛脞。更可不问而知也。以上诸人所言。若当时能采而用之。败亡未必若彼其速。是其书为明季丧乱所关。足资考镜。惟当改易违碍字句。无庸销毁。又彼时直臣如杨涟、左光斗、李应昇、周宗建、缪昌期、赵南星、倪元璐等、所有书集。并当以此类推。即有一二语伤触本朝。本属各为其主。亦止须酌改一二语。实不忍并从焚弃。致令湮没不彰。至黄道周、另有博物典汇一书。不过当时经生家策料之类。然其中纪本朝事迹一篇。于李成梁、设谋惎害。具载本末。尤足徵我朝祖宗行事。正大光明。实大有造于明人。而彼转逞狡谋阴计。以怨报德。伏读实录。我太祖高皇帝。以七大恨告天师直为壮。神戈所指。肇造鸿基。实自古创业者所莫及。虽彼之臣子。亦不能变乱黑白。曲为隐讳。存其言、并可补当年纪载所未备。因命馆臣酌加节改。附载开国方略后。以昭徵信。近复阅江苏所进应毁。书籍内、有朱东观编辑崇祯年间诸臣奏疏一卷。其中多指言明季秕政。渐至瓦解而不可救。亦足取为殷鉴。虽诸疏中、多有乖触字句。彼皆忠于所事。实不足罪。惟当酌改数字。存其原书。使天下万世。晓然于明之所以亡。与本朝之所以兴。俾我子孙。永念祖宗缔造之艰难。益思兢兢业业。以祈天而永命。其所裨益。岂不更大。又何必亟毁其书乎。又若汇选各家诗文内、有钱谦益、屈大均辈所作。自当削去。其余原可留存。不必因一二匪人。致累及众。或明人所刻类书。其边塞兵防等门。所有触碍字样。固不可存。然祇须删去数卷。或删去数篇。或改定字句。亦不必因一二卷帙。遂废全部。他若南宋人书之斥金。明初人书之斥元。其悖于义理者。自当从删。涉于诋詈者。自当从改。其书均不必毁。使无碍之书。原听其照旧流行。而应禁之书。自不致仍前藏匿。方为尽善。著四库馆总裁等、妥协查办。粘签呈览。候朕定夺。并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以广东广州协领穆格、为熊岳副都统。  

○乙酉。谕军机大臣等、据户部奏、江苏、安徽、两省。乾隆二十六等年耗羡登答、兵马奏销登答各案。久逾例限。节次行催。尚未查覆。请旨饬交该抚等、严饬所属。迅速查明报部。以凭核办等语。外省奉部行查案件。均有一定限期。自应按限查覆。以凭核结销案。况前项未结各案。皆系陆续办剩尾零。无难计日清厘。何以逾限已过半载。屡催莫应。皆因外省陋习相沿。视部案为无关紧要。任意沉搁。以致尘案积累日多。殊属非是。著传谕该抚等、将行查各案。严饬所属。迅速查明报部。并将承办逾限各官。应行参奏者。即行查参。仍令嗣后咨查各案。务须按限答覆。毋得迟延逾限。以清案牍。户部摺、并钞寄阅看。  

○丙戌。谕、奉皇太后懿旨。贵人钮祜禄氏。贵人伊尔根觉罗氏、俱著晋封为嫔。钦此。所有应行典礼。各该衙门照例办理。  

○丁亥。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以兵部尚书公福隆安、为国史馆正总裁。户部右侍郎和珅、为副总裁。  

○旌表守正被戕四川温江县民文某女文氏。  

○戊子。谕、昨阅国史馆进呈徐治都传。伊在湖广提督任内。攻剿叛贼。颇著劳绩。得有云骑尉世职。因袭次已满查销。著加恩仍赏给伊家。世袭罔替。至徐治都之妻许氏、当吴逆犯顺时。率仆御贼。中炮身死。义烈可嘉。著交该部补行旌奖。  

○又谕、据博兴奏、前往黑龙江接取家眷之蓝翎侍卫绥坤保、至驿不骑换给之马。令跟役至厩所挑马。任意驰骋。因马力稍疲。伊跟役气忿。持刀将马扎伤。请将绥坤保交部议处等语。绥坤保、系加恩赏骑驿马之人。至驿不骑换给之马。辄令跟役至厩所混挑。及骑至中途。又因马力稍疲。持刀将马扎伤数处。以致倒毙。殊属目无法纪。绥坤保、著革职。解往本处。交该将军严加管束。其在京所得各项。俱著缴回。至扎死马匹之跟役。著交盛京刑部严审。从重治罪。  

○大学士管两江总督高晋、遵旨覆奏、江苏省、安东等七州县。安徽省、凤阳等六州县。均毋庸加赈。止须明春借给口粮。惟泗州、旴<日台>、并泗州卫、被灾较重。请加赈一月。得旨、届时有旨。  

○己丑。谕、据索诺木策凌奏、原任同知塞珠伦、自发往伊犁。在印房行走以来。自知罪过。诸事尽心。塞珠伦、可否赏给主事衔。应得各项。概不给与。令其在富森布所遗章京缺上行走。三年期满。出具考语。送部引见之处。请旨等语。塞珠伦、办理印房事务。实心奋勉。著加恩赏给主事衔。应得各项。不准给与。令其在富森布所遗章京缺上行走。仍照索诺木策凌所请。俟三年期满。出具考语。送部引见。  

○豁除安徽贵池县、乾隆三十八年水冲沙压地四顷二十一亩有奇额赋。  

○旌表守正被戕河南遂平县民安有才妻李氏。  

○庚寅。上诣皇太后宫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