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金川。祇谒两陵。礼成、恭奉皇太后巡幸山东。告成阙里。所有沿途经过地方。著加恩蠲免本年钱粮十分之三。  

○又谕、朕恭谒陵寝。向俱出派王大臣、祭奠沿途王等园寝。嗣后原任大学士傅恒坟墓、亦著入于祭奠之内、一体出派。  

○是日、驻跸烟郊行宫。  

○壬子。谕曰、各部郎中、员外、俸满截取知府时。令该堂官。酌量堪胜繁简、分别出具考语。保送引见。其有不胜外任者。即行声明留部。各该堂官、自应慎重甄别。以副因材器使之意。乃相沿日久。各部堂官、于俸满人员、率多徇情取悦。惟户部近日、尚有列为简缺、及因不胜外任留部者。亦不过一两人。其余各部、则多以繁缺保送。殊非核实办公之道。知府为方面大员。于吏治民生。甚有关系。岂容以不堪胜任之员。滥竽贻误。况各部保送人员。遇有贪黩等事。原举之堂官。处分甚重。该堂官即欲瞻徇情面。宁不自顾考成乎。嗣后各部堂官、于俸满截取人员、务须秉公察核。分别宜繁宜简、及不胜外任、据实办理。不得仍前滥送。又各部院司员补放御史。向曾禁止、不令仍兼本衙门办事。嗣因各部院欲得谙练人员。仍准各堂官保留、兼原衙门行走。诚以公务为重。特予通融酌办。乃近年以来。凡部院司员补放御史者。该堂官率以熟手奏留兼办。竟似成例相沿。漫无区别。于政体既属未协。且御史有稽察部务之责。一经留部。则兼吏部者、必不肯纠举吏部之事。兼户部者、必不肯纠举户部之事。其他可以类推。久之恐滋流弊。势必至仍前降旨停止。该堂官虽欲留实能办事之人。亦不可得。岂非因博爱以自误乎。嗣后由各部院改补御史者。非实系练习部务、必不可少之人。该堂官不得擅行奏留。此二事、各该堂官从前所办。均属非是。并著饬行。  

○谕军机大臣等、前年钟音来京陛见。曾奏及段秀林、人平常。在浙江提督任内、于所属营员。意存护庇。不能实力整饬。彼时有守备高必升、因署绍兴协右营都司。滥刑责打队目兵丁一案。经钟音委员访查。该提督始行揭报等语。段秀林、绿营习气。虽不能保其必无。以朕观之。尚为称提督之任者。且自调任古北口提督、两载以来。朕留心体察。见其精力尚强。办理营务。颇为妥协。亦不闻其有取悦属员之事。以现在提督而论。或黄仕简、稍能过之。若甘国宝、不过与之相仿。而李国柱、则远不能及。是段秀林、尚属提督中之较优者。何以钟者称其平常。至其不揭守备一事。顷于行在召见段秀林询及之。据称右营绍兴协守备粮房。私通县书。豫支兵丁米票。经署守备章凤勇、搜获散米账簿。禀知署都司高必升。随将队目兵丁、追票责打。以致众怨沸腾。段秀林即将应参各官、揭报督臣会参。适督臣亦有所闻。已密饬访查。而提督揭文。先到二日。遂疑办事抢先等语。段秀林于高必升劣迹、一经讯明。即行揭出。不得谓之袒庇属员。且止揭报督臣。并未自行具奏。亦不得谓之抢先办事。钟音前此因何陈奏不实。又钟音奏、广德办事不能妥协。巡抚余文仪甚嫌其人。昨广德来京请训。朕面加饬诘。据广德奏、余文仪熟谙刑名。广德每遇案件。必禀商办理。从不敢偏执己见。巡抚余文仪、亦并未憎嫌。惟总督钟音、常因论事参差。不甚惬意。因检阅余文仪奏属员贤否摺。所注广德考语。并无贬词。是钟音所言余文仪嫌广德之处。已不足凭。近复询之蒋允瀄。据奏广德办事。颇为认真。惟见总督时、讲论公事。词气不能和婉。常被总督面斥。蒋允瀄曾劝其在上司前、不应激切太过。广德自言中有所见。口不能忍。遂不免径直招尤等语。是广德之不悦于钟音。更为有据。两司为帮助督抚之人。本不宜随声附和。如办事果能认真。即或有过于戅直之处。正属可取。督抚方当加之赏识。岂可转因此芥蒂于中。设广德实有不妥之处。钟音见以为非。不妨在朕前据实陈奏。岂可嫁名余文仪、以快夙嫌。如此存心取巧。其何以副倚任封疆之意。甚非其寻常素履。岂以地远、朕不能悉知乎。以上二节、著传谕钟音、令其据实明白回奏。  

○是日、驻跸白涧行宫。  

○癸丑。孝康章皇后忌辰。遣官祭孝陵。  

○是日、驻跸隆福寺行宫。  

○甲寅。上谒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俱未至碑亭。即降舆恸哭。步入隆恩门。诣宝城前、行告功礼。躬奠哀恸。王以下文武大臣官员、随行礼。  

○至孝贤皇后陵寝奠酒。  

○两金川平。露布至行在。遣侍郎和珅、赴畅春园、问皇太后安。并奏贺。  

○定西将军协办大学士尚书公阿桂、定边右副将军尚书公丰昇额、内大臣明亮奏、臣等督兵将噶喇依贼巢、合力攻围。其官寨外札木什克各寨。尚在死力拒守。臣等昼夜督攻。初三日望见札木什克寨内、及各卡贼众。情形散乱。臣海兰察、额森特、均即带兵直下。臣富德、舒常、亦带兵过河。贼人出寨跪降。所有各散寨、均经官兵占据。并将官寨东取水之处占断。是晚各至官寨墙下围定。贼人叫称索诺木明日出降。至初四日早、索诺木跪捧印信。带同兄弟、并伊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