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倬奏称、黄铜与制钱相表里。仍请添设铜行经纪。按照钱文觔两定价。买卖悉凭经纪。不论制器之精粗。概定以三分递算之工价。所请尤易滋弊。不特货物贵贱悬殊。致亏商本。且奸民恃有官价。轻价强买。必启争端。惟狭西道御史朱凤英奏称、钱法必以铜觔为本。而铜必以足民为先。未有民铜贵而官铜得饶者也。今云南铜虽大旺。然祗足供鼓铸拨解之用。何能以其余推暨民间。近闻海关无赴洋买铜之商。而江苏亦无可收之铜。实因官价与民价悬殊。孰肯冒越风涛。以资本赔垫。请敕该督、抚、除洋人自带铜觔。应照部议平买收贮外。其有商民过洋购来者。听其售卖。不必官收。一切领照认充、包揽需索等弊。严行禁止。如此、则官民铜觔俱足。钱价自平。应如所请。从之。  

○以内阁学士陈大受、为浙江乡试正考官。编修赵青藜、为副考官。兵部侍郎凌如焕、为江西乡试正考官。编修于振、为副考官。侍读张映辰、为湖北乡试正考官。检讨仲永檀、为副考官。  

○广西思恩营原防田州汛之外委。兵、五十名。移驻平马汛。以右江镇、添设中营故也。  

○己亥。上诣畅春园问皇太后安。  

○谕大学士鄂尔泰等。据山东巡抚法敏、河东总河白钟山、奏称、本年南米重运粮船。较昔年迟一月有余。臣等恐回空冻阻。有误冬兑。拟将东者省本年停运。及已经回次之粮船。通融接运。即令南船自东回次受兑。以免迟误新运等语。今年南船北上。较昔稍迟。法敏、白钟山等、筹画通融接运之法。于漕务甚有裨益。著即照所请行。朕思山东停运之粮船。令其转运南粮。尚属分内之事。若已经回次之船。复令北上。是一年出运两次矣。应加赏赉。以示奖励。著法敏、白钟山、会同查克丹、将运丁、运弁、及水手等。作何加恩之处。速行定议。一面办理。一面奏闻。  

○大学士鄂尔泰等遵旨议奏、参领鄂托奏、各仓米斛。恐渐缩小。请制铁斛为式一疏。各仓米斛。俱照制斛制造。原无大小。但恐木斛年久。于旧式不无稍异。应令仓场、依制制造铁斛。给发各仓。制造木斛。放米时、派员质对。量米时、遵用木荡平量。不得用簸箕挖浅斛面。至开仓之日。应请派委旗员。由监督处领取米样。如有不堪米色。准其详明本旗都统具奏。从之。  

○御史陈豫朋奏请、修吏、户、二部则例。下大学士鄂尔泰等议行。  

○举行军政卓异官。直隶三员。福建二员。广东一员。陕西四员。四川二员。分别升赏如例。纠劾贪酷官。陕西二员。罢软官。直隶二员。年老官。直隶一员。陕西二员。有疾官。陕西一员。四川一员。才力不及官。直隶一员。陕西一员。浮躁官。陕西二员。四川一员。分别处分如例。  

○庚子。谕、养民之道。莫要于积谷。积谷之道。必先去其耗谷者。是以前年有禁烧锅之旨。后因内外诸臣议称。用酒之人。比户皆然。一时骤禁。不无滋扰。不若禁止造麯。其事简而易行。朕思移风易俗。自当行之以渐。禁麯之举。正属渐次转移之法。恐各省督抚。视为具文。今春特再申饬谕。期于实力奉行。乃尚书孙嘉淦、复又奏称禁麯之事。多有未便。著直隶、山东、河南、江南、陕西、山西、各督抚。悉心妥议。毋得以朕曾降谕旨。稍有迎合。亦不必瞻顾孙嘉淦。依违迁就。务斯秉公熟筹。于民生确有裨益。不负朕拳拳咨询之意。寻据直隶、山东、河南、江南、山西、陕西、等省督、抚、奏覆、凡系开厢躧麯。运贩射利者。俱请一概禁止。其民间零星制麯自用者。俱免查禁。惟甘肃巡抚元展成、则以边地风雪严冽。穷民需酒。以资温暖。奏请毋庸查禁。下大学士会同九卿议行。  

○兵部议奏、福州将军隆昇奏、军政年老官郑怀德等二员照例休致。得旨。郑怀德等著休致。前绿旗军政时。朕曾降旨。此等六法被劾官员。著询问伊等、有情愿来京者。该督抚送部引见。此本内纠参年老官员。著该将军照绿旗之例。询问伊等、有愿来京者。即给咨赴部带领引见。嗣后驻防六法官员。俱照此办理。  

○予故领侍卫内大臣宗室额腾义祭葬如例。谥勤恪。  

○辛丑。谕大学士鄂尔泰等。一月以来。京师喧传尚书孙嘉淦、密参在朝大臣多人。如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徐本、尚书公讷亲、尚书海望。领侍卫内大臣常明。皆在所参之内。是朝中大臣。得免者鲜矣。诸臣皆系朝廷简用之人。守法奉法。实心尽职。并无可指摘之处。而鄂尔泰、张廷玉、尤系皇考特简之大学士。为国家之栋梁。以孙嘉淦较之。识见才猷。岂能与二人为比。朕特以其操守廉洁。向有端方之名。故屡次加以擢用。非以其才识在二人之上也。如果其才识在二人之上。朕何难即用为大学士。而仍在尚书之列乎。且朝庭政务繁多。正赖宣猷佐理之群彦。岂有将诸人悉行罢斥。而专用孙嘉淦之理乎。至于伊密参之语。毫无影响。如果诸臣有可参之事。孙嘉淦身为大臣。何不可登之露章。而乃见之密奏。既云密奏。则惟有孙嘉淦自知之。伊又岂肯漏洩于人。以招众怨乎。朕不知造作讹言之人。是何肺肠。或忌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