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达克等。在理藩院呈称、我等骑来之驼二百一十八只。于去岁十二月初六日。行至库克等处。被归化城同知通判衙门之差役等。将我等驼只赶入城内印烙。我等持扎萨克等印文。禀告同知通判。被署内人等殴打。不容前进。随往道衙门具呈。并不接收。在新城将军处跪求。将军称与伊无涉等语。我等恐误请安。自归化城雇觅车辆。于年前到京等语。此等蒙古人等。俱系年节朝觐请安之人。即使采买紧要军驼。亦应明白晓谕伊等。给发价值。将伊等行李。办给车骡送至京城。而并未如此办理。强将驼只赶入城内。此皆系衙役人等恣意办理之所致。伊等虽系蒙古。因晓理法。始如此安静来京。倘伊等不晓理法。必致互相殴夺。成何体统。蒙古人等因知法纪。并无言语。甚属可悯。伊等来京。所需车骡价值。令地方官捐给。如有原驼。著仍给还伊等。如无原驼。将驼只官价。亦向地方官取给。仍令雇觅车骡。将蒙古人等。送至伊等游牧地方。其所需价值。亦令地方官捐给。著交巴尔品、富鼐、办理。伊等驼只。如何截去。因何如是强办。价值银两。系何人侵蚀之处。著传谕塔永宁、查明应参奏者。即行参奏。并著塔永宁明白回奏。  

○是日立春。顺天府进土牛春山宝座。  

○庚寅。上诣南郊斋宫斋宿。  

○谕、甘省承办军需。一切粮料草束食物等项。采购既多。价值未免增长。所有额支运脚。亦恐不敷。前已屡经降旨。节次量为增给。而肃州安西一带。市集尤为稀少。料草办理维艰。宜加渥恩。用昭体恤。著将该省运送赈粮、兵粮、脚价。均照挽运军粮之例。一体增给。其肃州、安西、塘驿应差马匹。及中路自高台县、至泾州、等二十一州县。北路自中卫县、至灵州六府厅州县。所管塘驿马匹。俱暂停折支料草乾银。著照例日给本色料草。以资饲秣。俟军务告竣。仍旧支给折色。再凉庄满营。采买粮料草束。及宁夏满营官员。应需粳米。并著查明。照依时价采买供支。该督抚其妥协经理。毋任胥吏从中侵蚀。转致滋扰。  

○辛卯。祈谷于上帝。上亲诣行礼。  

○诣皇太后宫问安。  

○壬辰。上诣大高殿行礼。  

○奉皇太后居长春仙馆。  

○诣安佑宫行礼。  

○幸圆明园。  

○癸巳。上诣长春仙馆、问皇太后安。  

○谕曰、雅尔哈善、以将军征讨回部。乃自进兵库车以后。种种玩误乖张。失机偾事。为从来行师失律诸臣所未有。是以将伊拏解来京。自军兴以来。问夜旁午。事事皆朕亲理。委曲莫不悉知。即其罪状昭著。亦不待再加鞫讯。始抵于法。实因贻误军国大事。欲令大廷广众。服刑示儆。所以彰国宪而昭炯戒。乃朕逐款诘问。伊虽一一俯首无辞。而犹然靦面求活。竟自举达勒当阿哈达哈之例。冀以披甲效力。岂意人世间不知羞耻之人。竟有至于如此者。试问伊获罪情节。与彼二人同乎。即彼二人之从宽。亦出于朕耳。岂人臣所可视以为例乎。则知伊之本心。原出于怯懦延误。即使获罪。谓有例可援。不失为曾作大臣之人。仍然保守家业妻子耳。此其心尚可问乎。今据王大臣等、公同集讯。合词请旨正法。使雅尔哈善之罪。尚有一线可原。朕固不因王大臣等有此陈奏。然后明正典刑。似此万难宽宥之人。亦不待众论佥同。游移从事也。且雅尔哈善之老师糜饷。安坐纵贼。前后情节。俱系伊随时自行奏报。经朕一一亲览洞烛者。其恇怯因循、居心欺罔之处。实难枚举。毋论沿途不能约束兵丁。任意逃窜。乃听任绿营陋说。轻挖地道。伤损弁兵。全无驭众敌忾之道。乃至身任阃帅。遇事高居简出。对敌则藉称凭高瞭望。并不亲身督战。守垒之兵。戒严数月。亦不亲身巡视。及库车头目潜遁。余众出降。又不亲身入城经理。阿克苏回众输诚内附。并不前往受降。迨兆惠将至。意虑分功。始欲进发。而卒又不果。有一于此。尚得谓之有人心者乎。然其罪之最不可逭者。一在霍集占窜入库车。则姑付之于不知。且宽其西逸之路。不即追捕。又明知顺德纳之玩贼养奸。而不即参奏。直至赛哩木降人供出。方以一奏诿罪。一在库车贼党阿布都克哷木等、尚未尽去。不即力行督攻。授意顺德讷、有得一空城、亦可报命之语。则又属何心乎。此而不正其罪。置国法于何地。国家军旅重寄。凡在臣工。无不当奋勇自效。大臣中果有勤劳懋著者。朕无不加以殊恩显秩。用示鼓励。若如雅尔哈善之贻误至此。实出情理之外。总因前此永常、策楞、玉保、三人。以道毙漏网。未经解京明正典刑。是以雅尔哈善一无忌惮。乃至引达勒当阿、哈达哈之例以自处。则为簧鼓之说者。可知朕之执法、为宽乎。为严乎。雅尔哈善罪案已定。即再加之刑讯。亦不过恬不知耻。苟延旦夕耳。朕实为众臣愧之。亦不忍再加刑讯矣。著阿兰泰、达清阿、会同法司前往监视。将雅尔哈善即行正法。夫信赏必罚。乃人主用人行政之大权。若不谨持成宪。何以整肃军纪。此不得已之苦心。王公大臣等当共体此意者。朕亦无可引咎。惟增愤懑而已。将此宣谕知之。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