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朕慎持政柄。必不为浮言所动。果使贪风未即悛改。无论京师一隅。一时偶值雨未沾足。设令更甚于此。亦不因一时灾祲。而于立政之大经。御世之大法。废而不举。违道徇人。为此姑息之政。惟有断之以理。法在必行。仍照上年办理耳。至内外问刑衙门。在朕初年。或不免有意从宽。而谓近年来专以刻核相尚。则可保其必无即言官及外省臬司。条奏律例。或比拟失当。经部臣议驳者。不一而足。以此时刑狱而尚以为过严。信为罔知轻重之尤者矣。当御极之初。如从宽好名之习。不能去诸怀。然元年二年之间。亦何尝不旱。比年阅事既多。深知为治必出于大公至正。斯久而无弊。方日进臣工而申明邀誉之当戒。顾肯躬自蹈之乎。然十五年来。无时不以敬天法祖为心。无时不以勤政爱民为念。无时不思得贤才以共图政理。此可无渐衾影者。人苦不自知。惟工作过多。巡幸时举二事。朕侧身内省。时耿耿于怀。在圜丘方泽诸坛暨寿皇殿。皆岁久应行修整。西山添建兵房亦非无益之费。畿辅行宫。不过修葺旧有。且较安营为更省。而工费足瞻贫民。供役无劳民力。至巡幸则圣祖时岁方数出不特稽古省方。用彰盛典良亦我国家习劳之旧制。雍正四年。皇考曾降旨。以武备不可废弛、官弁不可怠惰为戒。然十三年中。未经举行。八旗人员。于扈从行围诸事。一切生疎。近年稍觉娴熟。亦事之不可不行者。且以吏治言之。直隶较优于外省。岂非常经巡省之明效乎。然每一念及。尚觉欿然于心。从前刘藻、尝以工作进谏。是以朕至今心韪其人。至骩法纵奸。思以感召休和。如熊学鹏所云者。直瞽论耳。本宜议处。但朕既降旨求言。熊学鹏即识见迂谬。姑从宽勿问。特详悉剖示。令中外诸臣、共知明刑弼教。不可为贪吏开幸生之路。其有游谈附和者。必从重治罪。熊学鹏摺并发。  

○又谕、朕宵旰靡甯。勤求治理。各省政绩。惟督抚是赖。每见督抚到任。必訾议前人之短。乃甫经去任。而后之议者亦复如前。竟成套习。盖在因循不振者。即藉口与民休息。而不留意于厘奸剔弊。既失之于纵弛。其有一二号称任事者。又徒事申教令。务勾稽。而无当于明作有功之实效。是但知求之于民。而未知求之于治民之吏也。安民在于察吏各省民风。淳漓不一。政务繁简各殊。而随时整饬。必专其责于亲民之官。古称监司择守令。一邑得人则一邑治。一郡得人则一郡治。督抚有表率封疆之任。不在多设科条。纷扰百姓。惟在督察属员。令其就现在举行之事。因地制宜。务以实心行实政。而总其职者。复能慎持纲纪。广咨询。审观听。则阘葺怠事之流。不敢以具文应上官。而民情何有不得。民事何有不兴。有治人。无治法。诚探本之论也。著传谕各督抚共体此意。不得以急遽烦苛、为率作兴事之术。亦不得以蹈常袭故、博甯人息事之名。吏戢则民自安。朕于督抚等有厚望焉。  

○谕军机大臣等、据苏昌奏称。该省从前风气。地方吏治。虽不至于废弛。不免失之宽缓。宽则纵恣易起。无以警惕人心。缓则弊窦渐生。无以肃清政务。臣岂敢欲速苛求。而宽纵阘茸之风。不可不除等语。从来后任訾议前任之短。及为伊后任。訾议亦复如前。此外省锢习。竟成套数。然以硕色、岳浚、二人言之。则其性情谨慎有余。而办理地方诸事。诚有流于宽纵之失。苏昌所论。颇为切中其弊。令伊二人又同事滇南。滇南民风淳朴。事务本属简少。更非粤省岭海交错、习俗浇漓者比。但系边方远处天末。亦须随时整饬。不可一味因循。遂致疲玩懈弛。日甚一日。此则封疆大吏所当深戒也。自朕观之。整饬之道。不在多设科条。烦扰百姓。如柳宗元所云日击鼓号召其民。转致饔飧不暇。惟在督察属员。令其以现在应行之事。因地制宜。一一实力行之。百姓自沾实惠。一邑得人则一邑治。一郡得人则一郡治。为督抚者。慎持纲纪。广咨诹而审观听。阘葺怠事者必不姑容。如此、则政有经而民不扰。较之徒事虚文、无禆实效者。相去远矣。不独滇省。即在京在外。无不皆然。著传谕硕色、岳浚、令知此意。不得因议者訾其宽纵。急图改弦易辙。又致急遽烦苛。亦不得专务息事甯人之名。而不留意于厘奸剔弊。昧明作有功之大道也。  

○庚申。谕、额驸策凌之子吹济多尔济。著照伊父亲王职衔例。赏给头等台吉。在乾清门行走。  

○又谕、大凌河牧厂总管。亦照养息牧之例。归盛京将军管辖。  

○兵部议准、陕甘总督尹继善奏称。西安提标五营。俱系马粮。火器一营。系步粮。步粮不得拔补外委千把。未免颓惰。请于督标中军额设兵九百名内、留马兵七百二十名。于火器营内、拨归步兵一百八十名。其左右前后四营、额设兵各八百名。各留马兵六百四十名。亦于火器营内、各拨归步兵一百六十名。并将火器营改名陕甘督标建威营字样。归中军副将统辖。从之。  

○以原任山西太原镇总兵官福增额、为正蓝旗蒙古副都统。  

○豁免直隶清苑望都安州、景州、南皮、庆云等六州县。未完雍正四年牛价银一百八十八两零。辛酉。上诣畅春园、问皇太后安。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