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先行进呈其司马光传家集原本一并粘签呈览至未经查办之袁守侗解到各书臣等续行详看签出进呈谨奏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四日
查缴近圣编谕 军机处档实录
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奏上谕据英廉奏查办尹嘉铨所著各书内有近圣编四本据尹嘉铨供此书是我在山东藩司任内纂的有汶上县彭知县看见说此书甚好带到苏州去刻他只带了刻样与我不想他就病故了也就无人再刷寄来等语尹嘉铨所著各书种种狂妄迂谬不可枚举现交军机大臣重复校勘加签进呈至其所著近圣编一书现在伊家内搜查并无此种书籍业据尹嘉铨供出此书系汶上县彭知县带到苏州刊刻刷样寄伊核对则此板自然刷印流传著谕闵鹗元即派员查明彭知县家内并书坊刻字店起出此书板片并讯明该员家属有无印刷流传之本及坊间书贾刊刷印行之处并著出示晓谕一体查明缴销委员解京将此谕令知之钦此
三宝等奏 军机处档
大学士臣三宝等遵旨将逆犯尹嘉铨所著书内狂悖各条逐一指出公同研讯除另行从重定拟罪名缮折具奏外兹将录取供词先行恭呈御览谨奏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三宝等奏 军机处档
大学士臣三宝等谨奏臣等将尹嘉铨书内狂悖各条会同逐一审讯该犯惟自认糊涂昏愦狂妄该死别无置辨臣等现在逐条研鞫讯取供词但查该犯如此狂悖不法若即行定罪正法尚不足以泄公愤而快人心该犯曾任三品大员相应遵例奏明将该犯严加夹讯多受刑法问其究属何心录取供词具奏再请旨立正典刑方足以昭炯戒为此谨奏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一 军机处档
问尹嘉铨你所做近思录以汤斌陆陇其张伯行并你父亲尹会一所说的话为四子遗书你所做序内云先君子抚豫时题请潜庵先生从祀又经廷议公论斯彰由是有四子之称等语难道汤斌诸人就做得颜曾思孟么况又把你父亲一同列入称为四子你的比方竟高至如此岂不狂妄么供我因平日听说汤斌等品行好又各有讲学的书所以就采取些辑成近思录仿照朱子的书名并将我父亲的著作附入因以意为之亦称为四子其实那里赶得上颜曾思孟呢总是我狂妄糊涂无可置辩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二 军机处档
问尹嘉铨你所刻家谱内载你奏折一本从前黄检刻了伊祖黄廷桂的奏疏尚得了大不是奉有圣谕通行你岂有不知道竟敢将自己的奏稿刊刻有心违悖谕旨况有奉旨申饬的事件又不一并刻入至伸冤理枉的事是做官的该办的难道都要载入家谱即如刑部司官向堂官论事难道都要记载么供这奏稿是我做藩臬以后节次所上的内有条陈事件奉圣谕指示自己也晓得错了所以将恭谢圣训之折一并刻入共成一本就是因缓决一案奉有申饬谕旨也刻在内其余并无遗漏这奏疏虽刻在黄检得不是之前但我不即销毁铲板存留在家就是我的罪了还有何辩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三 军机处档
问尹嘉铨你尹氏家谱一种书内有宗庙宗器及入庙建庙等字样此岂臣下所可用得的再你母行状内称母死为薨此等字样又岂可寻常通用你难道不晓得么据供我用宗庙宗器字样及母死称薨之处实非有意僭妄因古人书上所有我就信笔借用未曾检点总是我糊涂该死还有何辩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四 军机处档
问你近思录内有先生见直道难容欲告归以南巡不果等语这不是诽谤么供这直道难容的话系指与抚台意见不合并非敢于诽谤时政但此等语句妄行载入就是该死了还有何辩呢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五 军机处档
问尹嘉铨你近思录内称天下大虑惟下情不通为可虑如今遭逢圣世民情无不上达有何不通可虑之处你说此话究竟有何意见据实供来据供我说的天下之虑原是大概泛论的话如今我皇上洞悉民隐并无下情不通之处我这两句话并非议论如今的时势亦非别有意见然我书内妄生议论就是我的该死处还有何辩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六 军机处档
问高士奇的行私纳贿人人多知道的即高其位由提督擢为大学士并无政迹可称其余蒋廷锡张廷玉鄂尔泰史贻直等亦岂能比古名臣你所做名臣言行录内如何一并列入是何意思至你父亲虽做过巡抚侍郎也没有什么功迹也列入名臣内这不多是你的狂妄么供这名臣言行录五本是我平时看见宋代朱子司马温公等论本朝人物采取极宽苟有一言一行无不采入是以糊涂主见也仿照此例录载我朝诸臣但其中文字亦并非我杜撰或将志书行述或墓碑上采取来的今大人们指出高士奇行私纳贿高其位不过由提督擢授大学士毫无政迹如何可以列入名臣就是蒋廷锡诸人也并无好处我也自悔无知妄作任臆记载至我故父尹会一也一并列入尤属错谬该死别无可辩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供七 军机处档
问尹嘉铨你所做就正录内说世犹以处士纯盗虚声为虑而处士犹思用世可谓不识时务等语现在有何处士怀才抱德而不见用反说他纯盗虚声你是以说不识时务这假话不是明明诽谤么供我说处士纯盗虚声原是汉书上的话就是不识时务也是古人说过的我说既名为处士就不该做官若妄想做官便不识时务了这都是我随笔摹仿古人的话并没有指实的人借以诽谤时事但我自己做官又逢如今登明选公的时候这些话总不该说的这都是我糊涂该死还有何辩乾隆四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