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十八日(戊寅),浙江巡抚佟国器奏报:『臣同总督赵国祚、昂邦章京柯魁、梅勒章京夏景梅、提督田雄、水师总兵常进功等统满、汉兵追击郑逆,直抵衙前,贼渠奔遁;又击败于定关等处,焚斩甚多』。报闻。
二十一月(辛巳),谕户、兵二部:『云贵新入版图,百姓皆朕赤子,念十余年来逆寇李定国等窃踞南服,民久在水火之中困于诛求,生计日匮,疾痛莫告。今大兵所至,群黎归命,欢若更生。但闻两省地方生理未复,室庐残毁、田亩荒芜,俯仰无资,衣食艰窘。朕每念及不胜悯恻!至南征大兵,阅历险阻,长驱深入,粮饷恐有时不继,今特发内帑银三十万两,尔部即差的当员役刻期赍往经略军前,以十五万两赈济两省真正穷民,其十五万令经略臣收贮,见今进讨三路大兵,如有需饷甚急者,立行接济。尔部即遵谕行』。
二十二日(壬午),浙江总督赵国祚汇报官兵剿杀郑逆功。得旨:『此奏内准据各官塘报,或称砍死海贼无算、或称打落渰水无算及打坏贼船、打死劫粮贼众动日不可胜计,或称获刀鎗、旗牌等等物焚毁,或称生擒贼二、三名不等斩讫,俱无的据;着确察议奏。凡营兵各官塘报捷功,必临陈斩获若干。所获马匹器械若干、攻克城池营寨若干?确实有据,始可言功。若泛言斩获及城池失守、贼去即称恢复,皆系饰词铺张,深为可恶!常见明末行间奏报,辄云杀死无数、获器械无算,掩败为功,相为欺罔,以致误国。今乃仍踵陋习,每多希功请叙。倘沿袭不改,必致贻误封疆。着即通行严饬,以后再有此等奏报者,定治以罔上冒功之罪,不贷!兵部知道』。
六月二十三日(壬子),海寇陷镇江府。
二十四日(癸丑),平西大将军平西王吴三桂奏报:『官兵进取川南,伪总兵杜子香及伪官等俱缴印札投诚,叙州、马湖二府悉定』。下所司察叙。
吴三桂又奏报:『四川乌撒军民府土知府安重圣及云南景东府土知府陶斗等投诚』。
——以上见「大清世祖章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六。
秋七月初八日(丁卯),命内大臣达素为安南将军,同固山额真索洪、护军统领赖塔等统领官兵,征剿海逆郑成功。赐之敕曰:『海逆郑成功窃犯瓜洲等处,兹命尔达素为安南将军,同固山额真索洪、护军统领赖塔等统领大兵前往征剿;与江南昂邦章京、总督、提督、巡抚等协心戮力,多设方略,相机剿除。凡事,与众护军统领等会议酌行,毋谓自知,不听众言;毋谓兵强,轻视逆寇。仍严侦探,勿致疏虞!抗拒不顺者戮之;大兵一至实时迎降者,俱免诛戮。有能擒杀贼渠投诚者,仍分别升赏。惟以安民为务,须严禁兵将:凡我人民勿得扰害,务体朕靖寇安民至意。行间将领功罪,察实纪明汇奏。至于护军校以下,除死罪外,其余大小罪过,俱与众将商酌,便宜处分。尔受兹重任,益勤厥事。钦哉』!
十四日(癸酉),礼科右给事中杨雍建参奏:『迩来海氛告警,突犯江南。为枢臣者既不能尽心经画,预定策于几先;又不能返躬认咎,冀收效于事后。夏卿何官、中枢何地而泄泄至此?非所以重枢务而鼓六师也。伏乞严饬枢臣痛改积习,实意担当;一切机宜,不时密奏。目前亦当引罪以昭大体,庶无负朝廷设立中枢之意』。命兵部明白回奏。
十五日(甲戌),以江西提督杨捷充随征江南左路总兵官、宁夏总兵刘芳名充随征江南右路总兵官。
十七日(丙子),以精奇尼哈番董学礼为左都督,充随征浙江总兵官。
海寇犯江南省城。
二十一日(庚辰),漕运总督亢得时闻海寇入犯江宁,出师高邮,自溺死。
二十三日(壬午),命户部尚书车克往江南催集各省钱粮,制造战船;赐之敕曰:『进剿海寇,制造战船,需用钱粮浩繁;必应用不匮,始可刻期告成。今特遣尔前往江南,凡各省额赋除兵饷外,酌量堪动项款,移会各该督、抚作速催取起解。尔察明验收,转发督造船只官员用济急需。如各该督、抚催督不力、司道有司征解延缓,致误营造,即指名题参,以凭究处。尔受兹任,益当夙夜恪勤,副朕简倚之意』。
授伪德安侯狄三品为抒诚侯、伪总兵冯万保为都督同知,以擒伪王冯双礼来献故也。
二十七日(丙戌),兵部遵旨回奏:『科臣杨雍建以海寇特犯江南,劾臣等失于运筹。但地方战守功罪叙赉究处,臣部俱照例遵行。自有海警以来,凡调发征讨重大机宜,即奏请裁度,并未因循。然逆贼狂逞,臣等运筹无能,罪何能辞』!疏入,得旨:『枢臣职司戎务,调度机宜,须尽心筹划,方为不负委任。此奏巧言饰辩,殊属不合!仍着明白回奏』。
八月己丑朔,江南总督郎廷佐奏报:『海寇自陷镇江,势愈猖獗。于六月二十六日逼犯江宁,城大兵单,难于守御。幸贵州凯旋梅勒章京噶褚哈、马尔赛等统满兵从荆州乘船回京,闻贼犯江宁,星夜疾抵江宁。臣同驻防昂邦章京喀喀木、梅勒章京噶褚哈等密商,乘贼船尚未齐集,当先击其先到之船。喀喀木、噶褚哈等发满兵乘船八十艘,于六月三十日两路出剿,击败贼众,斩级颇多;获船二十艘、印二颗。至七月十二日,逆渠郑成功亲拥战舰数千、贼众十余万登陆,攻犯江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