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即责马户买易,为累甚多。宜令每马一匹,加银一两;一、原编马户四十八名,岁久消乏。乞许该司会同科道添派,分上中下三等,更班买马。”报可。
  
  八月丙子,南直隶屯田御史张鉴条陈便宜:“一、乞复南京四十二卫教场,除其屯粮计一百二十余石;一、屯田每一分补空丁一名,及时耕种,暇日操练,免其赴运、赴操,以示优恤;一、严查势族侵占及冒报升科者,尽没入官。仍拨余军屯种。”下所司议复。从之。
  
  九月丁酉,升应天府府尹欧阳塾为南京工部右侍郎,提督操江。河决徐州,房村至邳州新安等处运道淤阻五十里。御史黄国用以闻。诏督理河漕大臣,先议通运船,以次塞决疏浅,并条列利弊具奏。戊戌,巡抚应天都御史彭黯奏,捕得江洋盗黄永忠、龚十八等。诏即其地诛之,赏兵备副使饶思聪银币,夺失事、吴淞江所掌印指挥陈大纶职,及金山守备王世科等俱下御史逮问。壬寅,改南京户部尚书王崇庆为南京礼部尚书;升江西右布政使蔡克廉为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操江;南京光禄寺卿扈永通为应天府府尹。丙午,以淮安、扬州、徐州各府州、县频年大水,量准折征秋粮如二十四年例,仍令所在有司发赃罚银及预备仓粮,相兼赈济饥民。
  
  十月庚午,以水灾免直隶淮安府、邳、徐等州正官入觐。辛未,改镇守两广总兵、镇远侯顾寰充总兵,提督漕运,镇守淮安地方。
  
  十一月壬寅,初,给事中林懋举、御史王民皆言:“南京浦子口,宜设战船,习水战,以备不虞。”南京兵部尚书屠楷等言:“留都长江天堑,南有新江口营,统水卒以扼江洋之险;北有浦子口营,统陆卒以遏凤阳之冲,至严也。今浦子口,军不满二千,不能当江口之十一,而水战又非所长,不若量增逻卒,置之江口。而于浦口沿江增墩台十座,选军二百人守之。长江寇来,陆军协力拒战,绝其登岸之谋;北岸有警,水军沿江应援,断其入江之路,庶为长便。”兵部复,当如楷言。报可。
  
  十二月壬子,河道都御史曾钧奏上治河方略,自房村集至双沟、曲头诸处当浚,自徐州高庙至邳州沂河诸处当筑堤,约工费当用银十一万三千余两有奇。乞发淮、扬余盐并邻省事例银两协济,其诸省解京扣剩、河道及南直隶赃罚等银,亦宜暂留,以助大工。工部复议。上曰:“河患异常,所在有司,漫不经心,姑记罪候处。钧所请俱从之。仍令会同漕运都御史连,以实举行。自后河道钱粮,别衙门不许擅自动支。”癸亥,法司上是岁恤刑官论囚矜疑之数。南直隶江南七十二人,诏免死发戍。
  
  三十二年正月戊寅,先是大学士严嵩等言:“徐、邳等十七州、县,连被水患,民饥剽劫,吏不能禁,恐生他变。乞命户部给发余盐银两及徐、淮等仓存留粮米,选差大臣出赈。仍令工部行巡抚及河道官,急将黄河下流设法疏浚,令水归故道,百姓有庐室田亩可依,得以安堵。”上从其言,命河道都御史曾钧,漕运都御史连,作速勘处以闻。至是钧等奏谓:“刘伶台至赤晏庙凡八十里,乃黄河下流,顷为淤沙壅塞,以致奔溃,此其疏浚所最先者。次则草湾老黄河口冲决,淹没安东一县,亦当急筑。既成之后,宜筑长堤矶嘴,以备冲击。又三里沟新河口,比旧口水高六尺,若开旧口,虽有沙淤之患,而为害稍轻,若开新口,未免淹没之虞,而漕舟颇便。宜将新口暂闭,建置闸座,及将高家堰增筑长堤。原建新庄等闸,加石修砌,以遏横流。但挑筑工料,计用银十三万九百余两,乞发淮、扬、浒墅三钞关并芜、杭二抽分银两解用。”工部复议,从之。已命发淮、徐仓粟、麦四万石,运司余盐银五万两,遣刑部左侍郎吴鹏往赈之。
  
  闰三月甲戌,海贼汪直纠漳、广群盗,勾集各岛倭夷,大举入寇。连舰百余艘,蔽海而至。南自台、宁、嘉、湖以及苏、松,至于淮北,滨海数千里,同时告警。
  
  四月壬午,初,山东、江北连岁水旱,饥民蜂起为盗。剧贼时洲、时恺、马爱等,各聚众数百人,流劫沂、邳间,烧毁泇口镇,地方甚被其害。巡按直隶御史李逢时以闻。诏停山东、淮安抚臣沈应龙、连及兵备等官俸,令克期平定。至是山东麦收甚穰,饥民多归就业。应龙等复檄许群盗自首,于是贼势衰耗,诸首恶多就擒。应龙等以事平具闻。诏斩所擒获诸盗,而贷其自首者。命应龙等支俸如故。戊子,倭寇犯太仓州,攻城不克,分众四掠,烧毁关厢庐舍。癸巳,倭寇破松江上海县。丁酉,改南京吏部尚书潘潢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倭寇攻吴淞江所、南汇所,俱破之,分兵掠江阴。庚子,江北倭掠海州,杀二百余人。
  
  五月癸丑,倭寇复入上海县,烧劫县市。知县喻显科逃匿,指挥武尚文及县丞宋鳌俱战死。贼屯县中七日,纵火焚官民廨宇庐舍略尽。丁巳,淮安府知府张敦仁上言:淮、徐连遭水旱,请将漕粮折银蠲免。又淮安、大河、邳州三卫、守御东、西二海所,官军俸粮岁五万七千余两,请如先年例,暂留钞关银数万两,或拨运司盐银给之。户部议复:“京储至重,不得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