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心遂散。
  
  十二月壬申,珪杀裴渊,挟孙武正、宋德珍降于蒙古,穆呼哩以理为元帅。珪既去,涟水之众未有所属,李全求并将之,涉不能却,遂以付全。镇江副都统翟朝宗得玺于金帅,献之,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
  
  是岁,溧阳令陆子遹革积年差役和买之弊,民皆隐之。
  
  十四年二月甲申,诏:“淮东、荆湖诸路应援淮西沿江制置司,防守江面。”
  
  七月己亥,金义勇军叛,据砀山。辛丑,以贾涉为淮东制置使。
  
  十一月辛丑,金主命蠲徐、邳等州逋租,官吏有能垦辟闲田,除来年科征。
  
  十五年七月甲子,诏江淮制置、监司条划营田。戊辰,红袄贼袭徐州之十八里寨,又袭古城桃园,金人击败之。
  
  十月庚寅,沿江制置使,江东安抚使余嵘知建康府。嵘请于朝,建平止仓于广济仓之左,秋冬籴米贮之,春夏粜之,取价平则止之义。
  
  十六年三月甲寅,金以邳州经略司隶蒙古纲。
  
  六月壬午,淮东制置使贾涉以李全骄暴难制,力求还朝,在道卒。初,涉欲置忠义兵,乃以翟朝宗统镇江副司八千人,屯楚州城中;又分帐前忠义万人,命赵邦永、高友统五千,屯城西;王晖、于潭统五千,屯淮阴。李全轻镇江兵而忌帐前忠义,乃数称高友等勇,出军必请以自随,涉不许。全每宴麾下,并召涉帐前将校,于是帐前亦愿求全,然未能合也。及涉卒,邱寿迈摄帅事。全请曰:“忠义乌合,尺籍卤莽,莫若别置新籍,一纳诸朝,一申制阃,一留其所,庶功过有考,请给无弊。”寿迈从之。全乃合帐前忠义与己军并隶之,而并统其军,寿迈不悟。
  
  八月辛未朔,金邳州从宜经略使纳哈塔陆格率众入行省杀纲,据州反,与蒙古将李二措致书海州,言欲来附。李全遣王喜儿以兵二千应接,而己继之。二措纳喜儿,囚之。全欲攻邳,四面限水,二措积劲弩备之,全不得进。全兵索战而败,欲还楚州,会滨、棣有乱,而引兵趋青州。金行院总帅赫舍哩约赫德讨杀陆格,复其城。
  
  十二月,以前淮西都统许国为淮东制置使兼知楚州。国奉祠家居,欲倾贾涉而代之,数言李全必反。会涉死,召国入对,国疏全奸谋益深,反状已著,非有豪杰不能消弭。遂易国文阶,授今官。命下,闻者警愕。淮东参幕徐唏稷,雅意开阔,及闻国见用,乃注释国疏以寄全,全不乐。
  
  十七年正月癸亥,命淮东路转运司提督营屯田。
  
  十一月壬辰,密札:“行下建康府系沿江重镇,合行增屯兵马,以壮声势。令制司招刺步军三千人,马军三百人骑,以防江军为额,并听沿江制司节制。”
  
  理宗宝庆元年正月,江东转运副使丘寿迈暂兼权沿江制置司,江东安抚司,建康府职事。
  
  二月甲辰,蠲两浙州军属县官私僦钱有差。许国至镇,李全妻杨妙真郊迓,国辞不见,妙真惭而归。国既视事,痛抑北军,有与南军竞者,无曲直,偏坐之,犒赏十损八九。全自青州致书于国,国夸于众曰:“全仰赖我养育,我略示威,即奔走不暇矣。”全因留青州,国不能致,乃数致厚馈,邀全还。刘庆福亦使人觇国意.国左右语觇者曰:“制置无害汝等意。”庆福以报全,全集将校曰:“我不参制阃,则曲在我。今不计生死,必往见。”遂还楚州上谒。宾赞戒全曰:“节使当庭趋,制使必免礼。”及庭趋,国端坐纳全拜。全退,怒曰:“全归朝,拜人多矣,但恨汝非文臣,本与我等。汝向以淮西都统谒贾制帅,亦免汝拜。汝有何勋业,一旦位我上,便不相假借耶!全赤心报朝廷,不反也。”国继设盛会宴全,遗劳加厚,全终不乐。庆福谒国之幕客章梦先,梦先令隔帘貌喏,庆福亦怒。既而全欲往青州,恐国苛留,自计曰:“彼所争者拜耳,拜而得志,吾何爱焉!”更折节为礼。因会集间,出札白事,国见其细故,判从之,全即席再拜谢。自是动息必请,得请必拜,国喜曰:“吾折服此子矣!”全往青州,国集两淮马步军十三万,大阅楚城外,以挫北人之心。杨妙真及军校留者,惧其谋己,内自为备。初,全遣庆福还楚城,使为乱,适潘壬事败,全党亦不安。或教妙真畜一妄男子,指谓人曰:“此宗室也。”且语僚佐曰:“会令汝为朝士。”潜约盱眙四军为应,皆不从,庆福谋中辍,第欲快意于国。计议官苟梦玉知之,告国,国曰:“我岂文儒不知者耶!”梦玉惧祸及,复以告庆福。一日,国晨起视事,忽露刃充庭,国厉声曰:“不得无礼!”矢已及颡,流血蔽面而走。乱兵悉害其家,纵火焚官寺,两司积蓄,悉为贼有。亲兵翼国登城,缒而走。贼拥通判姚翀入城,犒两军,使归营。庆福手杀梦先以报其辱,国缢于途。事闻,史弥远惧激他变,以徐唏稷尝倅楚守海,得全欢心,乃授唏稷淮东制置使,令屈意抚全。全闻国死,自青还楚,佯责庆福不能弹压,斩数人,上表待罪,朝廷不问。知扬州赵范,得制置使印于溃卒中,以授唏稷。唏稷至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