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于他州,兼常州失此一县之赋,两皆受弊。”故有是命。仍诏存屯兵三百八十余人,以知县兼军使。丁未,上谓大臣曰:“王会守平江日,有钱三十万缗,以羡余为名,未曾起发。闻近已侵耗大半。今既罢,羡余未知复何所用。若巧取于民,当便将窠名尽行除去,恐取之不已,百姓难堪,宜速理会。”丙辰,蒋璨知平江府。
  
  四月丁酉,左朝请大夫、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宋斐直秘阁、知扬州。
  
  七月丙戌,右承议郎张祁知楚州。丁亥,金部员外郎、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方师尹言:“诸郡应副大军钱粮多违期限,有误支遣。自今有违,其监司、守臣,乞择其尤者,案劾以闻,重赐黜责。”从之。
  
  九月戊寅,诏淮南等路、州、军,自绍兴十四年至二十七年合起内藏库绸绢钱帛,可并与蠲免。日后合起发数,令逐路提刑转运司官亲巡所部,度量事力,开具的实合发纳分数以闻。自来年始。先是,诸路久逋内藏库绍兴甲子以后合发上供钱帛,上欲悉与蠲之,以谕宰执,沈该等言:“昨蒙圣谕,仰见陛下恭俭爱人,苟有可以宽民,虽内帑数百万不惜,天下幸甚!”上曰:“昔唐玄宗有云:‘朕虽瘠,天下肥矣!’大哉王言!此所以致开元之治也,朕有取焉。朕约于奉己,内帑未尝妄费一金。边郡所欠故多,然户口未复,责输实难,可悉与蠲免。”己卯,中书门下省言:“两浙诸州绍兴二十三年至二十五年凑额钱拖欠数多,其钱系转运司将日生酒税钱桩发,缘逐年所入不常,是致拖欠。”诏与减放一年。
  
  十二月乙未,直秘阁、两浙转运副使赵子潇言:“被旨措置镇江府沙田,欲选官打量,随田地肥瘠,轻立租课,就令见佃人耕种,委知县拘管。如形势之家尚敢占吝,不即交割,许本司具奏。所有以前收过租利,不少,依条合尽行追纳入官。”诏:“人户冒佃,积年收过租课特免追纳,其田疾速拘收措置。”癸卯,右朝请郎吕广问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
  
  二十八年正月庚午,集英殿修撰、知平江府蒋璨升敷文阁待制。时诸将掠人为兵补军籍,率用大舟,往来漕河无人处,道遇强壮少年束缚钳梏之。恶少利其资,通为囊橐,因闭栅中无脱者。璨尽得其姓名,穷治株究,捕置诸法,遂绝。至是,璨又言收簇到钱七万余缗,乃有是命。壬申,诏以御前激赏库钱七万缗赐殿前司,造平江府牧马瓦屋。诸军旧有厩屋数千区,茨以茅竹,岁一更葺,而财与力皆出于民。至是,命本府以系省钱改造,才及二千五百间而已。守臣蒋璨请出内帑钱佐其费。上谕大臣:“今据闲架支钱付逐军自盖,庶可即集。如户部阙钱,以内库支。”既又以五万二千缗益之。屋成,可支数世,州人欢呼,相率诣北禅寺作佛事,以报上恩。癸未,诏户部员外郎莫溕同浙江、江东、淮南漕臣赵子潇、邓根、孙荩检视逐路沙田、芦场。先是,言者谓江、淮间沙田、芦场为人冒占,岁失官课至多,故命濛等案视。既而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近有献沙田、芦场,陛下遣使及委三路漕臣同视,用为经久之利,其免岁籴马料,诚为利国便民。但奉行之人,不恤百姓,名为打量,多逼县官逐急案图约纽,唯务增数,以希进用。且如三路辽,不能二著,实于有力之家初无加损,而贫民下户已受其苦。若因小利,如此扰之,必致逃移,坐失税额,因极论之。”不报。丙戌,初,殿前司奏,乞令平江府撩拨收买民田为牧马塞地。既许之矣,给事中贺允中言:“此间皆极上腴,民间岂肯辄卖!乞以系官荒闲白地与之。”诏:“所占如非稻田,令府优偿其值。”己丑,左朝散大夫、知楚州孟处义为淮南路转运判官。
  
  三月癸未,浙江提举常平茶盐公事邵大受、浙西提举常平茶盐公事谢伍请复诸州支盐仓,从之。近岁皆就场支盐,至是始复旧制。乙酉,诏:“自今诸州知、通拘收无额上供钱并竣,任满日方许陈乞推赏。”先是,常州起无额钱万余缗,而有未起折帛钱九万五千余缗。权户部侍郎徐林论其移易官钱以希赏,故条约之。
  
  五月丁丑,罢淮东沙田芦场复实,指挥令依旧。
  
  六月辛丑,诏户部科降两浙转运司收籴马料钱,令以的实窠名支破。时行在及镇江府用大军马料八十余万(行在六十五万,镇江府十六万二千),其四十三万石以营田夏税兑籴,及转运司管认,余三十八万石本司置场收买,而户部降本钱四十四万缗予之。转运副使李邦献等言:“所降本钱内有未可指拟钱十二万缗。”故有是旨。甲寅,诏:“浙西、江东沙田芦场官户十顷,民户二十顷以上,并增纳租课,其余依旧。仍置提领官田,所掌之不隶户部。”
  
  七月丙申,初,议者以淮东积盐,命提举官吴措置。至是言:“本路催煎场一十九,共管置四百五十二,今诸仓积盐三百七十四万石,欲省灶八十四,减岁额盐五十二万石有奇,度岁收尚三百十万石。如每年支及六十万袋,则可将积盐三十万石带支,期以十年发尽绝。”从之。
  
  九月己巳,初,右奉议郎环周以大理寺丞面对论,太湖地低,杭、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