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宜遣官置司,给卖钞引,所有茶盐钱并充朝廷封桩,诸司毋得移用。”朝廷以为然,故有是命。李弥远知江宁府。是月,迁。翁彦国知府事兼江东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充经制使。
  
  六月庚申,诏:“江宁府增葺城池,量修宫室官府,以备巡幸。”己卯,李纲请以河北之地建为藩镇,朝廷量以兵力授之,而于沿河、淮、江置帅府、要郡、次要郡,以备控扼。沿河帅府十一,京东东路治青、徐;沿淮帅府二,治扬、庐;沿江帅府六,治江宁府等。每路以文臣为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总一路兵政,许便宜行事;武臣副之。丙戌,诏:“京东、西,河北东路,永兴军,江、淮、荆、湖等路皆置帅府、要郡。”
  
  七月癸丑,卫尉少卿卫肤敏言:“今汴都蹂践之余,不可复处。睢阳驻跸,咸以为宜,但城不高,池不深,封域不广,不足以容千乘万骑,而又逼近河朔,敌易以至。建康实古帝都,外连江、淮,内控湖、海,负山带海,为东南要会之地。伏望趣下严诏,夙期东幸,别命忠勇大臣总领六师,留屯京邑。”时上虽用李纲议营南阳,而朝臣多以为不可,中书舍人刘珏亦言:“南阳城恶不可恃,夫骑兵,敌之长技,而不习水战。金陵天险,前据大江,可以固守,东南久安,财力富盛,足以待敌。”于是汪伯彦、黄潜善皆主幸东南,故士大夫率附其议。丙辰,江东经制使王琰、副使傅亮辞行,工部员外郎李士观言:“淮南等九路十七州岁造上供军器,亦百余万件,多未输者,望令发运使委官催督。”从之。
  
  八月壬申,诏真州守臣以礼敦遣长芦隐士张自牧赴行在,既至,授从事郎,充御营使司准备差使。
  
  九月庚戌,始通当三大钱于荆湖、淮、浙诸路。乙卯,诏江宁府备巡幸,帅臣修城垒,治宫室,漕臣积钱粮。是月,赵明诚知江宁府,兼江南东路经制使。
  
  十月丁巳朔,上登舟幸淮甸。翌日,发南京。戊午,隆祐太后至扬州。己卯,上次宝应县,御营后军作乱。殿中侍御史张浚劾统制官韩世忠师行无纪,士卒为变。诏世忠罚金。中书舍人刘珏言无以惩后。浚再上章论,且乞擒捕为变者。乃降世忠观察使,上下耸然,始知有国法。庚辰,命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刘光世讨镇江府叛兵,御营统制官苗傅从光世行。癸未,上至扬州,驻跸州治。旧制,三衙管军未尝内宿,至是始日轮一员,直宿行宫。丙戌,两浙制置使王渊率统制官张俊等至镇江,军贼赵万等不知其猝至,皆解甲就招。渊等绐贼以过江勤王,其步兵先行,每一舟至岸,尽杀之;余骑兵戮于市,无得脱者。
  
  十二月庚辰,初,温、杭二州上供物寄留镇江,其间椅桌有以螺钿为之者。守臣钱伯言奏发赴行在,上恶其靡,亟令碎之通衢。
  
  是岁,吕颐浩知扬州。
  
  二年正月丙戌朔,上在扬州。壬辰,知镇江府钱伯言奏:“已依处分,螺钿椅桌于市中焚毁,万姓观者莫不悦服。”诏:“并真州榷货物都茶场于扬州,以行在务场为名。”以黄潜善言,真州地近行在,而两处给钞非便故也。辛丑,贼张遇焚真州,去行在六十里,上不闻。辛亥,两浙制置使王渊招贼张遇降之,得其军万人,隶世忠。
  
  五月丁未,复置两浙、福建路提举市舶司,其后遂并,广司复之。
  
  八月戊午,诏:“行在左藏库湫隘,自今纲运令户部于江宁、平江府置库桩管。”尚书吕颐浩、侍郎叶梦得请命江、湖、二广纲赴江宁;闽、浙纲赴平江;惟川陕、京东、西、淮南纲赴行在。从之。辛酉,诏江、淮六路量添卖酒钱,以为造粮舟之费。辛未,江南等路制置发运使梁扬祖迁徽猷阁直学士。
  
  十月癸亥,诏御营平寇左将军韩世忠,以所部自彭城至东平,以金国兴师故也。
  
  是岁,吕源知扬州。
  
  三年正月庚辰朔,上在扬州。丙午,金左副元帅宗翰陷徐州,守臣王复死之。御营左将军韩世忠溃军于沭阳,其将张遇死于涟水之张渠村。宗翰入淮阳军,京东转运副使李祓从军,为昕杀。
  
  二月庚戌朔,帝驾御舟泊河岸,即欲渡江,黄潜善等力请少留俟报,且搬左藏库金帛三分之一,上许之。敌以数百骑掩至天长军,亟遣江淮制置使刘光世将所部迎敌,而士无斗志,未至淮即溃。是日,扬州城内居民争门以出,践死无数,从官有诣都堂问二相者,黄潜善、汪伯彦皆曰:“已有措置,不必虑。”百官闻此,复自相慰。壬子,金兵陷天长军。上遣左右内侍邝询往天长军觇事,知为金人至,遽奔还。上得询报,即介胃走马出门,惟御营都统制王渊,内侍省押班康履五六骑随之。上次扬子桥,一卫士出语不逊,上掣手剑刺杀之。吕颐浩、张浚联马追及上于瓜洲镇,得小舟,即乘以济。是晚,敌游骑至扬州纵火,城内烟焰烛天。上至镇江,宿于府治。癸丑,上往杭州,以吕颐浩充江浙制置使,刘光世为行在五军制置使,屯镇江,控扼江口。又以主管侍卫马军公事杨惟忠节制江南东路军马,屯江宁府。金人入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