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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明清徽商资料选编-明--第126页

彼此奉使为答,刘竟无以难之。唯稍畏淮抚李三才,不敢至李所。住泰州,李亦密为之备,佯以好语陈增曰:“公大内贵臣,廉干冠诸敕使,今徽有议者,仅一守训为粜耳,他日坏乃公事,祸且及公。虎虽出柙,盍自缚而自献之 ”增初闻犹峻拒,既又歆之曰:“守训暴敛,所入什佰于公,公以半献之朝,以半归私帑,其富可甲京师也。”增见守训跋扈渐彰,不复遵其约束,心愠已久,因微露首肯意。李中丞觉之,潜令其家奴曾受守训酷刑者,出首于增,云:“守训有金四十余万,他珍宝瑰异无算,度畜龙凤僭逆之衣,将谋不轨。”李又怵增:“急以上闻,公不第积谤可雪,上喜公勤,即司礼印可得也。”增以为诚言,果以疏闻,上即命李三才捕送京师治罪,及追所首多赃。增既失上佐,迹已危疑,其部曲亦有戒心,所牡取不能如岁额。上疑增屡岁所剥夺且不赀,又荷责之。李中丞又使人胁之,谓阁臣密揭入奏,上又允矣。又曰:“某日缇骑出都门矣。”增不胜愧悔,一夕雉经死,名下狐鼠惧罪,即时鸟兽散去。其署中所蓄,中丞簿录以献,江淮老幼,歌舞相庆。说者云:“淮抚匿增金钱巨万,所进不过十之一二耳。”此固未足信,即有之,诛翦长鲸,其功不细,以此酬庸,亦何不可。
    《万历野获编》卷6
1264 汪内史士明,歙之潜川人也。……父良仕,故儒生,去之贾广陵,日赋诗行酒为乐。而公好学滋甚,渔猎百家,尤长《左氏春秋》。明习世故,所亿屡中,不侵然诺。同人有难,尝以身覆护唯谨,人推为祭酒。即有积怨深怒,片言立解。其忍嗜欲,与僮仆同苦乐如白圭,能择人而任时如范蠡。贾乃大起,什伯其父。中贵人以榷税出,毒税四海,而诛求新安倍虐。公叹曰:“吾辈守钱虏,不能为官家共缓急,故掾也鱼肉之,与其以是填掾之壑,孰若为太仓增粒米乎。”应诏输粟实边过当,授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而家难寝抒矣。
    《大泌山房集》卷69《汪内史家传》
1265 (朱承甫,明休宁人。其父)以盐策贾淮楚间,承甫裾贯能摄赞之。……中涓衔命辜榷,以大贾为奇货,鱼肉之,承甫倡义执言,暴其监奴门客为奸利状,词辩注射,气奋不可夺,中涓语塞,乃罢。众骇曰:“是何文弱儒生而料虎头编虎须,几不免虎口哉!”
    《大泌山房集》卷72《朱承甫家传》
1266 金文耀,(明休宁)瓯山人。幼自负贩,竭力事亲。受室,誓与诸弟终身无异爨。商于楚,值矿祸,民激变击,致兴大狱,首事者逃亡,挺身赴有司辩白,得解。
    康熙《休宁县志》卷6《人物 笃行》
1267 陈大道,字惟一,居(祁门)城西。太学生。客游江湖间,见湖口税为商贾害,力陈其弊于上,遂撤之。……天启间,授南京鸿胪寺序班。见魏流毒缙绅,愤甚,告归。
    同治《祁门县志》卷30《人物 义行》
1268 却说那个徽州姓汪的富商,在苏杭收买了几千金绫罗绸缎前往川中去发卖,来到荆州,如例纳税。那班民壮,见货物盛多,要汪商发单银十两。……(汪商)听说要发单银十两,分明是要他性命,如何肯出。说道:“莫说我做客老了,便是近日从北新、浒墅各税司经过也从无此例。”……这话一发激恼了士兵,劈脸就打,骂道:“贼蛮,发单钱又不兑出来,放什么冷屁。”汪商是个大本钱的富翁,从不曾受这般羞辱,一时怒起,也骂道:“砍头的奴才,我正项税银已完,如何又勒住照单,索诈银财,反又打人,有这样无理的事,罢罢,我拼这几两本钱与你做一场。”回身便起,欲待奔回船去。那士兵揪转来,又是两拳,骂道:“蛮囚,你骂那个,且见我们爷去。”汪商叫喊地方救命,众人见是士兵行凶谁敢近前,被这班人拖入衙门。吾爱陶(时任荆湖路条例司监税提举)方出堂放关,众人跪倒禀说:“汪商船中货物甚多,所报尚有隐匿,且又指称老爷新例苛刻,百般詈骂。”吾爱陶闻言,拍案大怒道:“有这等事,快发他货物起来查验。”汪商再三禀说勒索打骂情由,谁来听你。须臾之间,货物尽都抬到堂上,逐一看验,不道果然少报了两箱。吾爱陶喝道:“拿下打了五十毛板,连原报铺家也打二十毛板罢。”吾爱陶又道:“漏税,例该一半入官,教左右取出剪子来分取。”从来入官货物每十件官取五件,这叫做“一半入官”。吾爱陶新例,不论绫罗绸缎布匹隧褐,每匹平分,半匹入官,半匹归商。可惜几千金货物尽都剪破,总然织锦回文也只当做半片残霞。汪商扶痛而出。……
    《石点头》卷8《贪婪汉六院卖风流》
1269 汪道贯,字仲淹,歙松明山人。道昆弟。……中贵刘朝用闻名欲见,辞之。矿事兴,朝用至新安,群邪翼之,议伐冢夷居,且捕辱余太仆。长吏计无所出,道会请往说之,朝用遂散其党,遽还金陵,事得寝。
    康熙《徽州府志》卷15《风雅》
1270 汪道会,字仲嘉,道昆从弟,著《小山楼稿》,与汪仲淹道贯,称汪氏二仲。天启中,寺人刘朝用,以矿事至新安,群不逞翼之,议伐冢夷居,郡情汹惧。道会轻身往说之,朝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