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两营,原额八百七十员名;水兵有浯屿、浯彭、冲锋
三寨游,兵船计七十九只。缘未有专将,乃以水兵隶南路、陆兵隶中路,事体不便。至是,始设游击于中左所,以两营、三寨
隶之。
〔天启二年三月丙午〕,先是,两广总督陈邦瞻疏称:『闽、广之间,海寇林辛老等啸聚万计,屯据东番之地;占候风
汛,扬帆入犯:沿海数千里,无不受害。我兵积弱,但能连■〈舟宗〉自固;以商舶为饵,听其饱所欲而去。近虽增兵置戍,
未足破敌;宜于惠、潮加募五百,以资战守。广西设有总兵,虽号「征蛮将军」,而兵止五百;高坐会城,无所事事。莫若移
至南、太要害之地,而罢南太参将,并以其众隶之;凡南宁、太平、上思之兵皆听调发,浔、梧、思、柳、庆三参将并属节制
:则声势联络,隐然有虎豹在山之势』。疏下部议。至是,掌兵部大学士孙承宗具覆,皆如议行。
〔五月丙申朔〕,福建泉州添设游击,御史郑宗周议驻府城、苏琰议驻围头乡;部覆:『围头有海贼之患,在城有土贼之
患;以郡城为驻札、以围头为汛地,始称两便』。报可。
〔十二月戊寅〕,留新任徐州总兵张嘉策于福建,以都督佥事新衔管南路副总兵事;仍催福建总兵谢弘仪速赴新任,协剿
红夷。
〔天启三年正月壬辰朔〕,兵部尚书董汉儒覆御史陈保泰疏「禁召募、禁红夷及保甲乡兵事宜」言:『古者,民即为兵
,地自为守;未有强虏在前,索兵数千里外者,则已事之失策也。名色奸弁借勤王之名,集不逞之众动至千百,酿乱启衅;当
行各处抚、按:但有托言募兵者即系奸伪,立枭正法。已合徒众,即晓谕解散。臣部除科目外,更不给札以生事端。若红毛番
筑城作梗,悉由奸民引诱;但擒通番之盗则夷谋自夺,在抚臣相机制御耳。乡兵联络父子、兄弟自捍室庐,胜客兵万万;但当
倡以乡绅,不应束以官法,使胥役攘臂其间,扰害不细。保甲严,则人各有生业,奸宄自无所藏。惟皇上以此二事殿最抚、按
,抚、按以此二事殿最郡、邑,吏治饬而民生安,变故何从起哉』!上然之。
〔戊申〕,兵部尚书董汉儒等覆「处置澳夷」言:『红夷大铳,须夷人点放。臣以台臣温皋谟之言,复议停止,奉旨「依
议」;犹令放铳夷人已经该省遣发,作速前来。仰见皇上知尔时夷人已在道,若示之疑,非所以服远人之心也。今据督臣录解
二十四人,容臣部验其技能果工于铸炼、点放者,以一教十、以十教百,半发山海、半留京师,以收人、器相习之用。若夫彼
中处置澳夷之法,则督臣胡应召已言之。彼虽夷性,服属日久;若谓澳夷叵测,则红毛番更叵测。弃久服属之夷而使悍番,实
逼处此;非计也。督臣为之声援,彼宁不感激愿附!修筑雉堞,虽负固可虞;然已成者,似难责令遽毁。如督臣议,沿海者听
之以为外拒,附岸者禁之不使内窥;而紧要之着,尤在缉通夷之棍。从来夷狄生心,皆由内地奸徒勾引作祟。惟严为之防,不
使为亡命之薮。衣食所需,稍通贸易;而私鬻禁物者,法无赦:倘亦治之以不治乎』!诏从之。
〔乙卯〕,福建巡抚商周祚言:『红夷自六月入我彭湖,专人求市,辞尚恭顺;及见所请不允,突驾五舟犯我六敖。六敖
逼近漳浦,势甚岌岌。该道程再伊、副总兵张嘉策多方捍御,把总刘英用计沈其一艇、俘斩十余名,贼遂不敢复窥铜山,放舟
外洋、抛泊旧浯屿——此地离中左所仅一潮之水。中左所为同安、海澄门户,洋商聚集于海澄,夷人久垂涎。又因奸民勾引,
蓄谋并力,遂犯中左;盘据内港,无日不搏战。又登岸攻古浪屿,烧洋商黄金、房屋、船只;已遂入泊圭屿,直窥海澄。我兵
内外夹攻,夷惊扰而逃。已复入厦门、入曾家澳,皆实时堵截,颇被官兵杀伤;进无所掠、退无所冀,于是遣人请罪,仍复求
市。盖夷虽无内地互市之例,而闽商给引贩咬■〈口留〉吧者原未尝不与该夷交易;今许止遵旧例给发前引,原贩彼地旧商仍
往咬■〈口留〉吧市贩,不许在我内地另开互市之名。谕令速离彭湖,扬帆归国。如彼必以候信为解,亦须退出海外别港以候
;但不系我汛守之地,听其择便抛泊。惟严防要害、内固吾圉,仿北地清野之法,收敛人畜;伺其侵犯,或乘下艇、或诱登岸
,以计擒之。如彼奉约无扰,我但治以不治』。诏兵部看议来说。
〔二月丙子〕,升太仆卿南居益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
〔四月壬戌〕,巡抚福建右佥都御史商周祚以红夷遵谕拆城徙舟报闻,命该部知之。按红毛夷者乃西南和兰国远夷,从来
不通中国;惟闽商每岁给引贩大泥国及咬■〈口留〉吧,该夷就彼地转贩。万历甲辰,有奸民潘秀贾大泥国勾引以来,据彭湖
,求市中国;不许,第令仍旧于大泥贸易。嗣因途远,商船去者绝少;即给领该澳文引者,或贪路近利多,阴贩吕宋。夷滋怨
望,疑吕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