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六月、七月、九月)
万历三十一年(十一月)
万历三十二年(五月、十一月、十二月)
万历三十三年(六月、七月、九月、十月)
万历三十四年(五月)
万历三十五年(四月、十一月、十二月)
万历三十七年(五月、九月)
万历三十八年(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
万历三十九年(六月、八月、十二月)
万历四十年(三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一月、闰十一月、十二月)
万历四十一年(二月、六月、十月)
万历四十二年(五月、十一月、十二月)
万历四十三年(三月、十一月)
万历四十四年(六月、八月、十一月)
万历四十五年(八月、九月、十月)
万历四十六年(五月、八月、九月)
万历四十七年(五月)
万历四十八年(四月)
〔隆庆六年七月癸丑〕,南京湖广道御史陈堂条奏处置广寇机宜四事:『一议抚剿。臣惟抚之不可为剿,犹剿之不可为
抚。以抚为剿,自有寇乱以来,官以此啖贼,而贼即以此啖官。往者潮贼林道干、朱良宝等,岂不号曰「招安」!然各盘据山
谷,聚众数千人据膏腴之田以自固,至今无可奈何!近日琼州贼首李茂又欲援以为例,有司未之许,遂攻陷文昌、乐会等县以
为要挟之计。及倭寇内侵,掠财帛、子女而阻于无船以归,乃以败舟易彼数千金,因乘间追获之,借口有功于我,求赎前罪:
此盖利其所有而幸获以啖我也。此而抚之,恐群盗生心效尤者众矣。昔裴度有言:「淮西腹心之疾,不得不除,且业已讨之。
两河藩镇跋扈者,将视此为高下;不可中止。臣愚以为李茂,亦广东群盗所视以为高下者也。今宜敕兵部谕令督、抚诸臣,示
以意向。如林道干等,使晓然知朝廷旷荡之恩,各生其生、毋怀疑贰;渐加约束,复解散其党还故籍,示以大信,使享生民之
乐。至如李茂,则声其罪恶,俾诸将晓然知其罪在不赦,奋击以收成功。如此,则抚可为恩、剿可为威,群盗庶几格心。议者
乃谓兵寡财匮,李茂亦不得不抚。窃谓不然。方唐讨准西,四年不克,亦欲罢兵;宪宗独曰:「吾用度一人,足破二贼」!卒
成大功。今督臣殷正茂才望可倚重,皇上以任度者任正茂,则正茂必能以度之讨淮西者自任,贼不足平矣。一议赏罚。夫赏罚
,所以震人心而立国威也,不必在重而在必行。功不必赏,则有功者觖望而疑;罪不必罚,则为恶者轻法而怙。往年柘林叛兵
及贼首曾一本各操舟数十艘直薄会城,官兵莫敢谁何!有司悬令示赏格。间有里粮自奋,斩首数十百级;乃忍弗能予,又从而
计其所获盗赃括入公帑,今日验功、明日领赏,逡巡数月,十不偿一。如此而欲人心奋勇争功,得乎?上下相沿,种种如是;
遂使将士解体,不可收拾:此殷鉴也。至于将帅观望贼势、养寇殃民,未有显罚,且获美官;自偏裨而下,诚见主将之如是也
,皆谓向敌则有不虞之忧、纵贼则有自全之乐,谁复肯用命者!即如李茂,众不过数百人;参将晏秋元拥数千之兵不敢动,尚
以「持重」自文其逗遛不进之罪,犹谓国有法乎?今宜敕下兵部查年来被劾诸将,分别议处,仍严责成以歼贼自效;一或纵佚
蔓延他郡,依律处治。仍谕督臣转行所司:凡有能自防御及乘机斩获者,务从信赏;一切所获,听令自有。或李茂党中有能擒
茂来降者,亦与破格赏赉;余党各给牛、种,复其故业。如此则三军之耳目一新,海滨之人心益励,而盗贼可平矣。一议兵将
。臣惟兵不识将、将不知兵,自昔论战者尝病之矣。广自用兵以来,一切土著之兵不练,而远募浙兵糜费以坐困地方。募者利
其侵克冒破为自润之计,及于败没;战者亦利其册籍之无稽、不能上闻,而得以掩其覆军误国之罪:初非浙兵果足赖也。乃浙
兵所过地方,罹其害反甚于贼。贼之害止乡郊,兵之害及城市;贼犹畏官兵,兵则恃官府而更无所畏。拒之则触法,激之则啸
聚。议者亦尝咎浙兵之不宜用,乃曰「土兵不肯拒贼,故召募;又曰「广东之民好乱」;夫不咎己不能已乱而咎民之好乱,亦
左矣。昔裴度之牙兵,非即淮、蔡之戍卒乎?特患不得其心,所以不得其力耳。至于将固难得,而择将之道亦未易尽。何者?
缙绅各有治绩,随时可以考见。若将,非尝试之器,何由而得真材!识其面者见其赭颜美髯,则曰是将材也;闻其名者见其书
札公移能为文辞,亦曰是将材也。是果何取于将哉!故莫难用者将、莫难知者将材也。臣愚以为广东原不乏兵,往浙被倭,尝
调广兵以取胜;岂强于客而反弱于主!且广东各县则有打手、刀手、惠、潮则有壮快、海夫,琼州则有黎兵,皆强悍足任驱使
。今地方残敝,民益无赖;增一土兵,是亦减一土贼也。若夫择将,亦各有长。议者以为今东南名将莫如戚继光,今移镇蓟、
辽,西北非其所习,无以自见;谓宜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