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旨以为文言沽誉臣不能无惧望 皇上戒谕各臣凡遇人言不必争辩求胜言之有益于政治者乞赐茹纳以广翕受之量至如邹元标之直气海内孰不仰之者吏部推补 陛下似有难色又如姜应麟孙如法俱以昌言植纲常之大而久锢于边疆何以服天下之心章下所司
  ○光禄寺少卿王汝训言吏科都给事中陈与郊渎乱朝政为顺德推官因顾尔行结纳王篆为给事中滥受朝觐官馈遗工部尚书何起鸣与都御史辛自修讦奏满朝不直起鸣与郊从旁力诋自修以致去位荐原任都御史张九一推用贵州巡抚不几日而论罢原任礼部尚书沈鲤侃侃有古大臣之风与郊阴嗾给事中陈尚象捏词装诬以致不安其位赵南星王继光万自约<锍-釒>论都御史吴时来等与郊迫令给事中李春开横击之已而史孟麟吴正志交章论列则又毁孟麟以买交诬正志为受指今日荐巡抚明日荐两司每<锍-釒>一出人皆疑其为谢重贿而酬私交新进诸臣不受金币珍宝结其欢心谏垣重地据为垄断诸所善者倡之保留诸所不快者则佐之攻击势焰熏灼倾动中外大臣修长厚之名不言台省恶伤其类不言部臣吴正志才发其奸投荒徼之外矣臣不胜愤嫉誓为国家伐奸敬<锍-釒>罪状上闻章下吏部
  ○己亥赐四辅臣吊屏门神笺纸葫芦等物及讲官五员各有差
  ○楚王华奎以千金赈恤贫宗写敕奖励
  ○加狭西按察使分守西宁道张思忠为右布政使分守炤旧
  ○升狭西右参政房如式为山西按察使○工部尚书石星因传造大红纻丝纱罗赏用不敷言今四方灾伤民穷财尽虽一丝一缕亦所难辩乃今月派织蟒叚六百前月派织潞五千曾不几时而传造之旨再下非所以广仁恩昭俭德也乞将旧贮叚疋通融那用允之
  ○提学御史杨四知请京师各坊建立社学以训童蒙允之
  ○四川巡按傅霈言酉阳宣抚冉维屏献大木二十根价逾三千当炤例量给服色工部覆本官见授正四品散官服色今应加武职从三品服色终身合钦赏表里以为土官输诚之劝从之
  ○壬寅传 上谕朕体未安 庙享恐难成礼命公徐文璧恭代
  ○大学士申时行请元旦新春炤常受贺
  ○癸卯行 大祫礼于 太庙遣公徐文璧代侯李言恭吴继爵分献两庑先期祭告 太庙 祧庙遣公徐文璧驸马侯拱宸行礼○赐四辅臣收回祭设各一卓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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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一十九
  万历十八年正月甲辰朔立春 上不御殿免百官朝贺顺天府官进春
  ○以正旦令节赐辅臣上尊珍馔 上御毓德宫召辅臣申时行许国王锡爵王家屏入见于西室御榻东向时行等西向跪至词贺元旦新春又以不瞻睹 天颜叩头候起居 上曰朕之疾已痼矣时行等对曰 皇上春秋鼎盛神气充盈但能加意调摄自然勿药有喜不必过虑 上曰朕昨年为心肝二经之火时常举发头目眩晕胸膈胀满近调理稍可又为雒于仁奏本肆口妄言触起朕怒以致肝火复发至今未愈时行等奏 圣躬关系最重无知小臣狂戆轻率不足以动 圣意 上以雒于仁本手授时行云先生每看这本说朕酒色财气试为朕一评时行方展<锍-釒>未及对 上遽云他说朕好酒谁人不饮酒若酒后持刀舞剑非帝王举动岂有是事又说朕好色偏宠贵妃郑氏朕只因郑氏勤劳朕每至一宫他必相随朝夕间小心侍奉勤劳如恭妃王氏他有长子朕著他调护照管母子相依所以不能朝夕侍奉何尝有偏他说朕贪财因受张鲸贿赂所以用他昨年李沂也这等说朕为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之财皆朕之财朕若贪张鲸之财何不抄没了他又说朕尚气古云少时戒之在色壮时戒之在斗斗即是气朕岂不知但人孰无气且如先生每也有童仆家人难道更不责治如今内侍宫人等或有触犯及失误差使的也曾杖责然亦有疾疫死者如何说都是杖死先生每将这本去票拟重处时行等对曰此无知小臣误听道路之言轻率渎奏 上曰他还是出位沽名时行等对曰他既沽名 皇上若重处之适成其名反损 皇上圣德唯<宀十见>容不较乃见 圣德之盛复以其<锍-釒>缴置御前 上沉吟答曰这也说的是到不事损了朕德却损了朕度时行等对曰 圣上圣度如天地何所不容 上复取其<锍-釒>再授时行使详阅之时行稍阅大意 上连语曰朕气他不过必须重处时行云此本原是轻信讹传若票拟处分传之四方反以为实臣等愚见 皇上宜照旧留中为是容臣等载之史书传之万世使万世颂 皇上为尧舜之君复以其<锍-釒>送御前 上复云如何设法处他时行等云此本既不可发出亦无他法处之还望 皇上宽宥臣等传语本寺堂官使之去任可也 上首肯 天颜稍和因先生每是亲近之臣朕有举动先生每还知道些安有是事时行对曰九重深邃宫闱秘密臣等也不能详知何况疏远小臣 上曰人臣事君该知道理如今没个尊卑上下信口胡说先年御史党杰也曾数落我我也容了如今雒于仁亦然因不曾惩创所以如此时行等曰人臣进言虽出忠爱然须从容和婉臣等常时惟事体不得不言者方敢陈奏臣等岂敢不与 皇上同心如此小臣臣等亦岂敢回护只是以 圣德圣躬为重 上曰先生每尚知尊卑上下他每小臣却这等放肆近来只见议论纷纷以正为邪以邪为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