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而可强名以弑乎即许世子止之事乃外国事也孔子书以弑君左丘明为素臣其书于传曰夏许悼公疟五月戊辰饮世子止之药卒夫疟非速死之疾药出于世子之手而卒即在饮药之日据事直书止将何以自解然公羊传又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是君子之听止也葬许悼公是君子之赦止也犹以用药偶误得从末减今李可灼进药罔效不无侥幸尝试之罪而 先帝疾革呼问自其急迫求生之心而必欲以人臣之不尝药概坐为弑则在宫在官人人可论矣夫 先帝以天年终今已葬矣一月 御天千秋称 圣臣子不能歌诵盛德传之无穷则亦已矣而强诬以见弑之名是同皇考于汉质帝也 孝和皇太后未尝被敺而权珰媚臣至以殴死播告天下是以 孝和皇太后为许皇后也臣于李可灼明言其轻易进药无所逃罪何尝有所私庇而文周恃势妄言罔思臣子之于 君父当保全其令名信口污蔑不知忠孝二字为何物伏乞 皇上为 先帝雪此诬明以当日侍汤药启手足真情敕九卿科道中有经谊学术者具议以听 圣裁得旨卿据见具揭以备会奏心迹自明朕已悉知
  ○刑科给事中沈惟炳复疏劾克缵言 圣旨所谓据实会奏者第指进药移宫等事未及敺崩旧话克缵突入此叚为选侍鸣冤为 圣母讳敺夫臣子爱君以名是或一道然赫赫 皇言业以敺崩两字昭示中外当时已被敺之实而今日徒惜敺之名则信史之所纪载当从实耶从名耶嗟乎一时之私党可护万世之公论难欺前谕之播告既真此日之欺瞒无据伏乞 皇上以昔年身亲之事对诸臣亲见之言力主真情实事明白宣示史馆使其直笔一时传信万代则群疑一涣辩驳永销若或不确不公模棱颠倒恐人心不平后言日至亦甚非国史之光矣得旨选侍向有触忤朕一时传谕不无忿激追念 皇考岂能恝然尔每当仰体朕意不必多言致滋疑议
  ○工科给事中魏大中疏言 先帝之弃群臣在庚申九月之朔日而率土忠义之惊心者已在乙卯五月之四日自兹日之挺不中而图所以中于 先帝者百端至藏酖毒于女谒俟元精耗损惫不可支而荡以暴下之剂铄以纯火之铅 先帝所以弥留而不可起也其迹甚著何以迄今未奏也然则张差崔文昇诸人所谓 先帝之贼也要使孔子而作春秋定首罪必罪在不讨贼之臣何也春秋书赵盾为弑惟以其不讨贼也不讨贼何以即名为弑以盾为正卿也传曰深责执政之臣然则自乙卯以迄庚申其时执政者谁讨贼者谁甚晰也何以迄今未奏也且非独不讨而已酬可灼以赏奖可灼以爱宽可灼以罚俸优可灼以餋病而崔文昇者代为委之于 先帝之宿疾至一至再夫以数十年忠肝义胆所羽翼之元良数十日深山穷徼所讴吟之尧舜一旦戕于二贼之手从哲不能讨反从而护之从哲真无人心者何以迄今未奏也至张差所繇谁不知为郑国泰也者究主使者法之正兼调停者事之宜从哲身为执政如在事外听 先帝之自危自疑听 神祖之自调自护听乱贼之跋扈公行而群小承风道路以目王之采何士晋陆大受李俸诸臣禠之外之调之困顿之而死之普天之下必不容有一人焉微动其忠君爱国之念稍开其诛乱讨贼之口乾坤或几乎息日月晦而不明矣何以迄今未奏也且诸人之罪自具等差非有难明也法严造意国泰为尤是即戮国泰之尸磔养性于市尚不足偿夫积计以倾 先帝之恨独念 神祖之爱当令永终 先帝之孝当为仰体贵妃当安其余年福藩当永其带砺则 皇上欲安全之而诏令回籍恩之有余于义者已多也何以置若罔闻也崔文昇之情罪宜不下于张差而李可灼次之如是而朝廷所以处从哲与从哲所以自处者可以权衡其间矣何以迄今未奏也疏入报已有旨
  ○刑部尚书王纪疏劾辅臣沈<氵隺>颇多丑诋 上谓大臣当存国体不必执争
  ○天津巡抚毕自严报闽兵三千一百三十五员名兵船六十只已抵津门请敕兵部调发疏下部议
  ○辽东经略王在晋循行山海近边敬述兵马之数备陈险易之形并报夷情以佐庙议言山海住城至角山关十二里角山至三道关十二里三道关至石门路交界十七里其自角山而上皆山城也山城北折为横岭岭高而趾落环堵中虚实马上能尽见之谨严陈设仍树疑兵以示有备过此山径转深越数里而一片城之桥城如长虹跨空铁关石洞横亘于白沙黄土之间隐然在目其形口阔而喉窄遇雨则山水建瓴直下泉飞百道顷刻成渠以桥为关下有九门通水关不甚高流沙冲击则桥虞中折一片石之称险者以此然两山对峙设有烽台贼至铳炮能远击而副将吴自勉挑壕筑土颇能布置有原招辽兵二千三百有奇皆挈家而居愿死守又有五寨土司莫大功田应封兵一千合之亦足守矣臣又欲调兵一枝驻此为奇兵贼如叩关一片石伏兵从腰冲出贼必顾忌而不敢前进此为天阱我得用奇杀贼过一片石二里而为庙山堡又八里为横土岭关登关南望正对铁场堡堡系新葺今居民尽徙已成墟矣此处宜设兵以备外援黄土岭外地界开敞往岁虏数犯关此为要冲不后于片石然当关路岭高而可凭不似片石环桥低而易踰耳守备路元宁领官九员军丁八百五十一名马一百七十三匹今又分莫大功土兵之半守之黄土结于山下不过三家之市边城之称营堡者皆是类耳越黄土岭过坑儿谷二十里为大毛山山路于岭后出董家口六里为城子谷大毛山提调李魁春领千把总六员军丁六百六十五名马五十匹城子谷有固原守备蒋机军兵五百名马五百五匹出谷为水利寺十五里至长谷驻操营延绥八卫兵一千六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