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襄承德,以昭朝廷使过之仁。今贼既入秦,荆承襄阳,亟宜乘时恢复。湖广抚镇,并附近各督抚,通着速檄鼓锐迅扫,收拾陵疆,以膺茂赏』!
  谕吏部、都察院:『秦中贼势孔亟,援剿方殷。监军御史,不可不设。霍逵屡以才略推举,且系秦人,着同总督余应桂等星驰前去,调集各镇兵马,催督钱粮,稽核功罪,鼓励乡勇,收用废将,连络秦中官绅士民,刻期荡扫。有功破格升廕;应给敕书,即速换给』。
  顺天巡按韩文铨疏言:『枢臣冯元飙卧疾,未能出奇制胜,且有荐贤自代之意』。帝令文铨回奏。文铨云:『元飙屡疏荐人,又有举知之说,是其举贤自代明矣』。报闻。
  崇祯十六年癸未十一月辛卯朔,兵部尚书冯元飙疏言:『臣于前月曾具疏,明臣迂戆之性,虑有乘病构机,陷臣于罪者,然犹妄意之,而未敢以为实也。今历闻人言,则有可骇可怖,不敢不忍死一奏者。台臣卫周胤、韩文铨,皆奉特旨议处,与奄奄病臣何涉?乃周胤见臣病正危,反出一疏,谓臣病之或重或轻,未知真伪;而文铨又出一疏,阴阳其词,非欲陷臣以规卸,即欲陷臣以泄密,何二臣不约而同也!忆昨岁告警时,臣以病余任捕务,仓厂库狱毖防不暇,而诸臣忽欲推臣为宣督,臣亦不敢辞也。即今已成废人,而犹冀他日稍痊,求为督、抚以当寇。皇上察臣平生,曾有畏难避恐之心乎?日者关外之警,闻兵科已有公疏参臣病误,臣甚服之。乃又闻有公疏以谓臣尚可伏用,奉有调理商榷之旨。信如诸臣之言,岂谓封疆不妨久误,而枢员必无生理耶?臣每叹前此枢臣,大率多不得其死者,如杨嗣昌死于行间,而犹不免追论。至臣今日,则已千机万措,似终不容臣得正而毙也!嗟乎!同是国家之臣子也,何以一登司马之堂,则时不论久暂,罪不论重轻,死必不使稍全其身名,病必不使归殁于丘垄?使继此而为中枢者,不亦难乎!不亦悲乎!倘非皇上怜臣,而予臣以生,则臣之受祸,更不知何底矣』!疏入,帝许辞任,令私寓调理。又云:『卫周胤等已有旨,不必致辨』。
  帝谕:『大学士陈演公忠端练,久简朕衷。时事多难,特加首辅,用资燮理』。
  吏科给事中左懋第劾提督孙尚进贪横,令所司核议。瑞王奏中原寇势,帝言:『狡丑披猖,宗藩不保,朕心痛悼靡宁。览王奏,弥增恻悚。着该督抚镇加意防护,以巩王居。其鼓义勇,从实征剿,一洗从前积习,尤为本论』。
  谕礼部:『朕长女年巳及笄,礼宜择配,卿部榜谕官员军民人等,年十四五岁,品萃端良,家教清淳,人才俊秀者,报名,赴内府选择』。
  皇长女婚礼应用府第及冠服等仪,敕所司如例造办。
  壬辰,帝谕辅臣传敕兵部:『近闻中式武举技勇可用者,当作何罗致委用?有合式技勇,未准入场者,实系何故?应察明』。
  帝谕:『总兵官唐通,着用心整练兵马,相机战守。有功之日,优叙隆酬。其死事刘之伦,从优议恤;金声速与起用。所司知之』。
  改四川巡抚李化熙巡抚陕西。
  赐盛以恒祭。
  癸巳,陞王国宝署总兵职衔,充总兵官,镇守河南。
  赠曹变蛟崇禄大夫、太子少保。廕一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
  福世子请重兵防河,帝令看议。
  陞项煜为詹事府少詹事。
  甲午,初、兵科给事中时敏,有论编修林增志、李士淳疏,未经奉旨,即行付梓。增志入告,帝令时敏回奏,至是敏言食鱼中毒昏愦,家人误将疏稿一概付梓,具疏引罪报闻。
  吏部侍郎李建泰捐赀防河,帝以急公嘉之。
  敕秦、晋抚按鼓练乡勇。
  帝谕:『黄得功累着战功,并马得功等,应得诰命察明即给。将士从征劳苦,家属偶遇灾疲,深可悯念。还酌议优恤,以励忠勤』。
  福建总兵郑芝龙引疾,帝言:『郑芝龙久镇潮漳,劳绩茂着。在任殚力料理,以固岩疆,不必引请』。
  瑞王捐禄助饷,帝以急公嘉之。
  乙未,御前赐总兵唐通大小银牌二百面,以为鼓劝特功之用。
  丙申补原任副使张秉祯为南昌兵备。
  陞礼部员外余朝相为广西提学佥事。
  帝言:『刘超虽系逆恶,其事变,追根固亦当论。方士亮已经别案提问,着速行究询,傅振铎着议处以闻』。
  丁酉,左都御史李邦华疏陈生节之计:『一曰:民间之蠲助。乡绅富民家以万金计者,输二百金,以次递加。五万金者,输千金。十万金者,输五千金。令各抚按核实以充数,优礼以为招。有罪者释之,无罪者旌之,朝廷不靳奖劝之典,绅民中必有起而赴义者。计臣宜立限取数回报,无致稽延可也。一曰:在官之蠲助。臣昔按浙二年,解过赃罚后,尚遗银四千九百两,以备地方缓急,乃近闻各差赃罚解京外,悉取而归,则蠲助宜从按臣始、抚臣应之。若司道以下至府县,缺有烦简,地有饶瘠,相应每岁各省合造认数一册,解部。若借题滥罚,三尺仍当凛随其后耳。一曰:生员之进学。向者开纳,亦有辽生、工生之例,然姓名不列于黉序,儒生共相耻笑,于是虽招而不至。今当行各提学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