贮开封;以援兵会集于此。出太仆寺金十万输西安,又截本省饷十万贮淮、扬,以防寇逸。
  上遵祖训,命郡王子孙有文武才能堪任用者,宗人府以其名具闻;朝廷考验换授官秩,其陞转如常法。
  贼陷巢县,杀知县严彦芳;攻舒城,知县章可诚开西门诱贼,坑千人。因掠霍山、合肥、怀远、临淮,抵庐江;邑人具币求免,伪许之。夜袭城,城陷。
  己卯,黄梅贼陷无为州,又掠宿松;以潜山、太湖、宿松俱无城也。
  洪承畴抵河南。时南阳及庐氏、嵩县等盗知承畴至,又入潼关渭华、南山及商、雒间。承畴遣副总兵来胤昌以千二百人往戍西安;又令总兵秦翼明、游来朝间道向山东径趋徐州,扞江北逸寇。
  二月壬午朔,趣洪承畴入河南督剿。
  贼陷潜山;募县官,千金得之,刺不死。又至太湖,县城东有大濠,知县金珩据之以守;奸人导贼渡河,执知县,刺之未殊,自经。丙戌,城陷。贼至宿松,守臣遁;民畏贼,迎之;复杀掠无算。
  洪承畴至睢州击贼,斩首甚众。
  时湖广兵扼贼,贼仍走太湖。而河南贼迫于诸路兵,以南阳则过应山、随州、枣阳,以汝宁则入麻城、黄州。凤、颍之贼入英山、霍山,蕲、黄梅、潜山、广济、黄陂以及黄州皆扰;镇筸茅冈兵二千余人、施南女官冉氏兵五千余人先后至,俱分戍护显陵。官兵既东,其在嵩、庐氏、灵宝、陕、邓、淅川诸寇密迩潼关、雒南者,又折入秦中;雒南贼约六、七万人,咸阳、长安、盩厔等县并遭蹂躏。有四大营屯湿阳,且北渡渭河,东突三水、淳化,出耀州、富平、蒲城,恣剽掠。其河南贼老■〈犭回〉■〈犭回〉、张献忠等续过商州,至于秦州。
  命被寇州县免崇祯七年、六年逋租,和、滁、含山、全椒量蠲。
  张其威率官兵救宿松,贼伏发,败走;把总包文达、项鼎镛、朱士胤俱没。吴志葵力斗,杀四十余人;贼引去。
  癸巳,上传免经筵——时凤阳失事报至。
  甲午,逮总督漕运巡抚凤阳左副都御史杨一鹏、巡按御史吴振缨。
  倪元璐上言:『盗贼之祸,震及祖陵;国家大辱,可谓极矣!但以今日人心,所在思乱;若陛下求其本谋,愿首发罪己之诏,痛切撝谦,布告天下。然此非徒空言也,因是以广宣德意,除民疾苦。今民最苦,无若催科。未敢兴言冀停加派,惟请自崇祯七年以前一应逋负悉与蠲除,断自八年督征。有司考成,亦务少宽;繁瘠之乡,量以九分为率。又东南杂解,扰累无纪;其诸一切苟非至急——如绢布、丝棉、颜料、漆油之数,悉可改从折色。此二者,于下诚益、于上亦未之损也。民之脱此,不犹释汤火乎!至发弊而远追数十年之事,纠章一上,蔓延不休;扳赃而旁及数千里之人,部文一下,冤号四撤。所以海内安分守株之民,一夕数惊。嗟乎!谁有以民间此苦告之陛下者乎?今请发弊止推现前,追赃但严本犯。苟是数者悉行臣言,天下大悦,贼气自夺。及今不图,日蔓一日,必至无地非兵、无民非贼;刀剑多于牛犊,阡陌决为战场:陛下亦安得执空版而问诸磷燹之区哉!故以今日之势,为殄贼之谋;即使良、平复起,不能易臣此言也』。上深然之,命部酌奏。
  己亥,命百官修省。工部主事郑尔说上言:『修省之实,刑狱太盛、赋役太繁、摧折太甚,鼓舞未尽神、言路未尽输、焦劳未尽当』。上责其轻率。
  庚子,御史邓■〈金弘〉言:『治乱根原,间不容发。今者边塞虐而叛人助之,寇盗虐而客兵助之,水旱虐而掊克吏助之,时而搜括时而助,皇上或谓润橐之羡;而不知皆敲骨吸髓以尽人之财者也。豫征、带征,力办催科,皇上或谓急公之效;而不知析骸易子以尽人之力者也。至于告密渐开,已非杀不辜、失不经之道;谳狱屡驳,岂是辟弗辟、宥弗宥之心!请按崇祯七年以前官民赃犯,一切平反之;而且鞀铎无虚悬,谪籍无永锢:拨乱反治之道,莫亟于此』!上是之。
  刑部主事胡江劾温体仁误国;镌一级。
  丙午,陈子壮上言宽恤实政,曰蠲租、曰清狱、曰束兵、曰恤宗、曰宥罪、曰豁赃、曰使过、曰改折、曰宽驿、曰省工、曰旌叙、曰事例。上从之;惟事例不开。
  清兵四万——号十万自渖阳西趋河套,收插汉余部。
  是月,洪承畴请四川抚镇移夔门、达州,进援郧、襄、汉中;湖广抚镇分驻承天、襄阳,进援河南、南阳;郧抚移驻郧、襄,总漕移驻颍、亳,近援汝宁、归德;山东抚臣移驻曹、濮、沂州,近援江北、河南;山西抚臣移平阳、蒲州,近援灵宝、陕州;陕西抚臣移商州,并调度兴安、汉中;河南抚臣移汝阳、南阳、河南间,保定抚臣总兵移驻邯郸、磁州,可南北策应。从之。
  三月辛亥朔,大霾,晦。甲寅,以天变,谕修省。
  贼陷麻城。
  候补给事中刘含辉乞蠲陕西八年以上逋租;不许。
  先是,江北安庆贼奔蕲、黄。洪承畴次汝宁,虑其再入江北,令邓玘、尤翟文扼之;曹文诏邀于光山、应、随间,贺人龙、刘成功移凤阳之戍分驻信阳、泌阳,恐其入豫也。是日,贼入襄阳双沟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