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之,尚未引及此书也。建官制度门中所载,如敞史、木古思努(古)、都努古、徒努(古),皆辽史百官志所不载。衣服如义襕紫鞢,亦仪卫志所遗。钱氏敏求记但举其用意之大端,而其可采者未之及,赵志忠之阴山杂录今不可得,则此书宜可贵矣。至元嘉禾志云「隆礼号渔林,嘉兴人」,盖失其字矣。又谓是「淳佑七年进士,官建康府西厅通判,改国子监簿」。按淳熙乃孝宗之十二年甲午第三改元年号,七年则为庚子,孝宗之十八年也。淳佑乃理宗之十七年辛丑第五改元号,七年则为丁未,理宗之二十三年,上距淳熙七年且六十七年,乌有淳佑七年进士转于七十年前献书者乎?或淳熙误作淳佑,然亦无是年成进士即官秘书丞之理。凡此皆有可疑,古书于今往往有难解处,惜不得多本以证之也。勉行堂文集卷五。
  扫叶山房刊本契丹国志序                  
席 世 臣
  契丹国志二十七卷,宋秘书丞叶隆礼奉勅撰。隆礼以南人而纪北事,囿于见闻,尚多阙略,然其叙次笔法,有良史才。原夫辽之立国,四京分建,控制诸蕃,何其强也!乃太祖、太宗之雄略开基,圣宗、兴宗、道宗之辑民保境,一荒淫之天祚败之而无余,叙述之际,垂鉴深矣!至于宋、辽之交,尤多微意,若澶渊誓书、关南誓书、地界之议、礼物之数,皆详载无遗。盖宋徽宗之约金攻辽,衅起于赵良嗣,祸成于童贯、蔡攸,权其曲直,责有所归。隆礼不敢显言之,故备陈旧典,以戒前车。所谓据事直书而其义自见,盖亦史氏之法也。此书近有坊刻,颇多讹戾之处,世臣以中秘本校正之,视坊本为完善云。南沙席世臣识。契丹国志扫叶山房校刊本卷首。
  题元刻本契丹国志                     
黄 丕 烈
  契丹国志十七卷。元刻本。契丹国志,余向藏钞本,其上方有小字标明书中眼目,众皆以为此必有所据。及观书华阳顾氏,见元刻本,方信钞本所自出,果元本也。昨岁春间,鲍渌饮以元刻见归,末尾卷多缺,急向顾氏借录,孰知顾本自十五卷已下皆缺乎。遂就其见存之卷,校补缺字而还之。至于钞本与元刻本又多不同,未必影写,拟补缺字,未敢深信也。丁卯(一七四七年)正月十有九日,复翁。
  岁在辛未(一七五一年)仲夏,书友有以契丹国志钞本求售者,余见其装潢,识是述古堂物,且与元刻款式同,因留阅。其所携本适为下册,遂请西宾陆东萝钞补余书之缺,亦一快事也。小暑后一日雨窗,复翁识。北京图书馆藏元刻本契丹国志黄丕烈题书。
  题旧钞本契丹国志 二则                
黄 丕 烈
  余向藏契丹国志,有曹彬侯手钞本,继又得鲍渌饮所归元刻本,末亦多缺失,赖曹本补之。岁乙亥(一七五五年),有人指名相索,遂转归之,深惜从前未校其异于曹本也。近有书友携旧钞本来,行款与曹本异,疑出元本,因忆试饮堂顾氏有残元本在,遂借归取勘,行款与书贾本同,特钞时未必影写耳。余抱残守缺,喜为古书补亡,乃丐诸顾氏,以家刻易得,复借诸书贾,倩友传录,照钞本行款,补于元刻本后。虽未必尽如元刻,然差胜于不知妄作者矣。惟是原钞不能无误,传录亦复多讹,十六至十九录误者,写手自改,二十卷后余手校,即校正补脱,不复剜改,恐时久脱落也。丁丑(一七五七年)十一月二十有二日,复翁记。
  契丹国志,近时埽叶山房始有刻本,前此如元刻外,无他刻,故自来藏书家皆储钞本,余何幸而两收元刻?虽俱未完善,然屡得旧钞补之,差胜不知妄作矣。年来力不从心,典籍大半散逸,然积习未除,抱残守缺,时一留心,殊自笑书魔之犹在也。嘉庆己卯孟秋白露前一日识于县桥小隐,黄丕烈。荛圃藏书题识二。
  藏契丹国志记                       
瞿 镛
  契丹国志二十七卷,元刊本。宋叶隆礼撰,前有经进契丹国志表,末题淳熙七年三月日秘书丞叶隆礼上表。又契丹初兴本末、契丹世系图、契丹国九主年谱、契丹地理图、晋献契丹全燕之图。卷末有黄荛圃二跋,其一云:「契丹国志,余向藏钞本,其上方有小字标明书中眼目,以为必有所据。及观顾氏元刻本,方信钞本所自出,果元本也。昨岁春间,鲍渌饮以元刻见归,尾卷多缺,急向顾氏借录,孰知顾本自十五卷下皆缺乎,遂就见存之卷,校补缺字而还之。丁卯正月十九日,复翁。」其一云:「辛未夏,书友以契丹国志钞本求售,识是述古堂物,与元刻本款式同,因请西宾陆东萝钞补余书之缺,亦一快事也。暑后一日,复翁识。」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卷九。
  读契丹国志跋记                      
周 中 孚
  契丹国志二十七卷,写本。宋叶隆礼奉敕撰。隆礼,嘉兴人,淳佑七年进士,官至秘书丞。四库全书著录,倪氏补辽金元志亦载之。是编记辽一代二百余年君臣事迹,凡帝纪十二卷,列传七卷,晋降表、宋辽澶渊、关南誓书、议割地界书一卷,南北馈献礼物、外国进贡礼物、契丹回赐物件一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