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舅司、大常衮司、五院司、六院司、沓温司。
   辽东路控扼高丽。
  置东京兵马都部署司、契丹、奚、汉、渤海四军都指挥使、保州统军司、汤河详稳司[一八]、金吾营、杓窊司[一九]。
   长春路镇抚女真、室韦。
  置黄龙府兵马都部署司[二○]、咸州兵马详稳司、东北路都统军司。
  论曰:契丹之兴,其盛如此,其亡也忽焉,惜哉!
  四至邻国地里远近
  东南至新罗国。西以鸭渌江东八里黄土岭为界,至保州一十一里。
  次东南至五节度熟女真部族。共一万余户,皆杂处山林,尤精弋猎。有屋舍,居舍门皆于山墙下辟之。耕凿与渤海人同,无出租赋,或遇北主征伐,各量户下差充兵马,兵回,各逐便归本处。所产人参、白附子、天南星、茯苓、松子、苓、白布等物。并系契丹枢密院所管,差契丹或渤海人充节度管押。其地南北七百余里,东西四百余里,西北至东京五百余里。
  又次东南至熟女真国。不属契丹所管。其地东西八百余里,南北一千余里。居民皆杂处山林,耕养屋宇,与熟女真五节度同。然无君长首领统押,精于骑射,今古以来,无有盗贼词讼之事,任意迁徙,多者百家,少者三两家而已。不与契丹争战,或居民等自意相率賷以金、帛、布、黄蜡、天南星、人参、白附子、松子、蜜等诸物,入贡北番;或只于边上买卖,讫,却归本国。契丹国商贾人等就入其国买卖,亦无所碍,契丹亦不以为防备。西至东京二百余里。
  东北至生女真国。西南至熟女真国界,东至新罗国,东北不知其极。居民屋宇、耕养、言语、衣装与熟女真国并同,亦无君长所管。精于骑射,前后屡与契丹为边患,契丹亦设防备。南北二千余里,沿边创筑城堡,搬运粮草,差拨兵甲,屯守征讨,三十年来,深为患耳。南界西南至东京六百里。
  又东北至屋惹国、阿里眉国、破骨鲁国等国。每国各一万余户。西南至生女真国界。衣装、耕种、屋宇、言语与女真人异[二一]。契丹枢密院差契丹或渤海人充逐国节度使管押,然不出征赋兵马,每年惟贡进大马、蛤珠、青鼠皮、貂鼠皮、胶鱼皮、蜜蜡之物,及与北番人任便往来买卖。西至上京四千余里。
  正东北至铁离国。南至阿里眉等国界。居民言语、衣装、屋宇、耕养稍通阿里眉等国[二二],无君长,皆杂处山林。不属契丹统押,亦不与契丹争战,复不贡进,惟以大马、蛤珠、鹰鹘、青鼠、貂鼠等皮、胶鱼皮等物与契丹交易。西南至上京五千余里。
  次东北至靺羯国[二三]。东北与铁离国为界,无君长统押,微有耕种。春夏居屋室中,秋冬则穿地为洞,深可数丈而居之,以避其寒。不贡进契丹,亦不争战,惟以细鹰鹘、鹿、细白布、青鼠皮、银鼠皮、大马、胶鱼皮等与契丹交易[二四]。西南至上京五千里。
  又次北至铁离、喜失牵国。言语、衣装、屋舍与靺羯稍同。无君长管押,不贡进契丹,亦不争战,惟以羊、马、牛、駞、皮、毛之物与契丹交易。西南至上京四千余里。
  正北至蒙古里国。无君长所管,亦无耕种,以弋猎为业,不常其居,每四季出行,惟逐水草,所食惟肉酪而已。不与契丹争战,惟以牛、羊、駞、马、皮、毳之物与契丹为交易。南至上京四千余里。
  又次北至于厥国。无君长首领管押,凡事并与蒙古里国同。甲寅岁,曾率众入契丹国界为盗,圣宗命驸马都尉萧徒欲统兵,大破其国。迩后,更不复为盗,惟以牛、羊、駞、马、皮、毳之物与契丹为交易。东南至上京五千余里。
  又次北西至鳖古里国。又西北,又次北近西至达打国。各无君长,每部族多者三二百家,少者五七十家,以部族内最富豪者为首领。不常厥居,逐水草,以弋猎为业。其妇人皆精于骑射。常与契丹争战,前后契丹屡为国人所败,契丹主命亲近为西北路兵马都统,率番部兵马十余万防讨,亦制御不下。自契丹建国已来,惟此二国为害,无柰何,番兵困之。契丹常为所攻,如暂安静,以牛、羊、駞、马、皮、毳为交易,不过半年,又却为盗。东南至上京六千余里。
  西近北至生吐蕃国,又西至党项、突厥等国。皆不为契丹国害,亦不进贡往来,盖以熟土浑、突厥、党项等部族所隔。东南至云州三千里。
  正西与昊贼以黄河为界。
  西南至麟州、府州界。
  又次南近西定州北平山为界。
  又南至霸州城北界河。
  又次南至遂城北鲍河为界。
  又南近东至沧州北海。
  又南至安肃军自涧河为界。
  又南近东至登州北海。
  又南至雄州北拒马河为界。
  又南至海。
  四京本末
   上京 太宗建
  上京临潢府,乃大部落之地。离来州数十里即行海岸,俯挹沧溟,与天同碧,穷极目力,不知所际[二五]。有讷都乌河。番语山为「胡都」,水为「乌」。其东北三十里,即长泊也。涉沙碛过白马淀,渡土河,亦云撞撞水,聚沙成墩,少人烟,多林木,其河边平处,国主曾于此处过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