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光绪十三年   一三一、二八0     一六八、00八    二九九、二八八

  十四年   一五七、九五七     二一三、六0八    三七一、五六五

  十五年   一五八、八0九     二一九、九0三    三七八、七一二

  十六年   一五七、六0三     二四六、二00    四0三、八0三

  十七年   一七四、五五三     二七二、0八七    四四六、六四0

  十八年   一六九、一五八     二四二、九0二    四一八、0六0
 
  邮传志

  连横曰:台湾海国也,四面皆水。荒古以来,久不与世接矣。而高山摩汉,平野生云,兽蹄鸟迹之交,为土番盘踞者又不知几千载。夫台与闽、粤比邻,顺风扬帆,克日可至。隋代既镇抚东番,宋人又从而贸易,而皆不隶版图,则以交通未便也。明季,葡船发见此土,荷、西二国遂分据之,各主其地。中间数百里,抑未有往来者焉。当是时,台湾之名远播欧土,而日本之八幡船亦出没海上,瀛壖片壤,遂为东、西洋人交接之区矣。延平相宅,万众偕来,闽、粤之人扶携而至。闽居近海,粤处山陬,守望相助,出入相友,而交通辟矣。归清以后,拓地日广,南船北马,昔昔往来,而陆输海运仍从旧辙,尚未足以促群治之进也。及刘铭传任巡抚,乃立富强之策,购轮船,筑铁路,设邮递,通电线,经营布置,面目一新。惜功未全成,而解任去,宁不可恨?然铭传之功,固宜特书而不容泯者。记曰:『登高自卑,行远自迩』,今试着于篇,曰陆运,曰海运,曰邮电,而灯台附焉。

  陆运

  台湾当郑氏之时,统治仅及承天,半线以北尚委荒芜,唯巡防一至而已。清人得台,沿用旧法,置驿戍兵,渐及北鄙。康熙三十六年,仁和郁永河始至北投采磺。其时斗六门以上,犹是未辟之地也。中叶以后,至者日多,南达琅■〈王乔〉,北及三貂,而台东之远且有至焉。然自极南以至极北,计程几八百里,行者须十三、四日,急亦八、九日。而溪流广漠,每逢大水,阻遏不前,或至浃旬不渡。且台之陆运仅藉人力,未曾以车马往来。其驾牛车者,但为载糖输谷之用,日行二、三十里。牛车之制,夹以两输,输径几二丈,每辆可载十石,笨重难行。其有溪流者,则多用筏焉,台人谓之渡。曰官渡,由官司之,不取其赁。曰义渡,由乡司之,而收其税,以充善举,或为寺庙香火。请官准给,曰私渡,由民司之,以载客货,而时有勒索之弊。有司示禁,其风稍息。溪之小者多架竹桥,或积石为杠。深山大谷中,则多缚藤桥,两旁系于巨树,长十数丈,人行其上,如步虚空,摇荡殊甚,懦者至不敢过。然山居谷饮之民,趋之若夷,习险故也。近则多附铁线,行者便之。台地无车,故用轿。轿制略同漳、泉,日行可五、六十里。汉书淮南王谏伐南粤,谓乘轿踰岭。其时南粤之道路未治,犹台湾也。

  同治十三年,钦差大臣沈葆桢奏请开山抚番,以总兵吴光亮帅中军、同知袁闻柝帅南军、提督罗大春帅北军,分兵三路而入。自前山以达后山,测地绘图,建标计里,而兽蹄鸟迹之区,始为行旅往来之道矣。葆桢之疏曰:『南路一带,自九月间袁闻柝率绥靖一军越昆仑坳而东,张其光随派副将李光领前队继之。十月初一日,李营至坳东,袁闻柝乃拔营前进,自昆仑坳至诸也葛,计程不过数十里,而荒险异常,上崖悬升,下壑眢坠,山皆北向,日光不到,古木惨碧,阴风怒号,相顾失色,不能不中途暂驻,以待后队之来。当袁闻柝驻营诸也葛之日,正张其光内埔办理凶番之时。有老鸦石者,昆仑坳之西境也。初八日,张其光左营有勇丁五人暮经该处,突有数番杀伤二人。都司张欣、守备周思培等即派队追赶,该番逃散无踪。随传内埔社头人,查系七家蛋社凶番。二十四日,参将周善初出哨双溪,途见无首勇丁横卧血渍。旋见凶番多人,执械狂窜。麾勇追之,适周恩培出哨,横截坡前,鎗毙其一,擒其三,余悉散走,俱为陈阿修社番。即将三人就地正法。二十日,都司张朝光率两哨营于大石岩,都司张天德亦率队至诸也葛。袁闻柝乃得拔营前赴卑南。诸也葛以下,地略平坦,然榛芜未剪,焚莱伐木,颇费人功。闻柝露宿空山,染病甚重,舆疾率旅,径抵卑南。张天德一军亦已趋扎大猫裹,与之犄角。辰下卑南一带,业已开通。昆仑坳左近,虽有凶番出没,已分别惩儆,谅无敢生心。惟山道险远,粮运殊艰。而卑南一带海口,波涛拍岸,船不能泊。自内埔至卑南,均已派营分布,声势尚能联络。此南路近日开山之情形也。台北一带,提臣罗大春自九月十八日派都司陈光华为首队,守备李英、千总王得凯为次队,游击李得升为三队,前赴新城。别遣军功陈辉煌率两哨赴大清水溪,总兵戴德祥以三哨扎大南澳、二哨扎大浊水溪。时正风雨连山,诸军阻不能进。二十五日天晴,陈辉煌先至大浊水溪。旋有凶番抗拒。击毙二人,遂即走散。李得升、李英、陈光华等踵至,会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