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尔吉善等秉公详悉查明,据实具奏』。寻奏:『细察此次凶番残杀兵民,其为因奸民占种番地,熟番逞凶焚杀,已无疑义。乃该郡文武禀报犹以事出生番为言,与提臣查覆情形迥异;始终欲以生番焚杀掩其致衅之由,且听信通事张达京诡言嫁祸,粉饰欺朦。参请严办,以重海疆』。得旨:『甚得办理机宜』。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四百八。

  三月十三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台湾彰化县凶番戕杀兵民一案,前已传谕该督、抚等查明确实情形。今据李有用奏:据差弁刘聪、千总马犹龙等禀,则系彰化县抬轿熟番;而该县相验时,谓系生番,与熟番无干。又镇、协所报,系汛兵游巡,途遇被杀;差弁所访,系凶番拥入营盘,焚屋杀兵:种种互异。据此,则官役弁兵各有成见,文武大相龃龉;于海外岩疆,殊非所宜。如果系熟番构衅仇杀,至放火逞凶,连毙数十人,而诿之生番,谓为化外凶顽,无可致诘;希图讳饰了事,其贻患更大。着将李有用原折抄寄喀尔吉善阅看。总督统辖全省,文武皆其所属。伊等既各执一词,该督务必秉公确查,究察实在情形;不可稍存偏向之见,尤不可令该员隐讳朦混、草率完事,以长刁风』!

  又谕巡台御史立柱、钱琦:『台湾彰化县凶番戕杀兵民一案,据提督李有用奏:据弁兵禀报称彰化县相验时,吊责本庄业户简耕等占垦番界,以致生番杀人;时有被伤走脱老人,认系该县抬轿熟番。而该县谓系生番,与熟番无干,以致乡民不平。又柳树浦汛凶番焚烧营盘、杀伤兵民,亦系熟番作歹。又搜获奸民勾通番社,并查出通事张达京巧卸生番,希图了事等语。御史为耳目之官,事无远近,俱应据实入告;该地方既有此等情节,即当备细陈明。今该提督一一奏闻,而该御史并无折奏;此岂设立巡察本意耶?况此系地方官承办之案,该御史虽非道、府有司可比,而身处其地,耳目易周,当日之情形与现在之舆论、禀报之真伪、办理之当否,俱可逐一究访,得其确实;着即明晰奏闻,以赎前愆。若与地方有司通同隐讳,以苟且了事为心,必将该御史等从重治罪』。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四百十。

  十七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福建巡抚员缺,已降旨将陈宏谋调补。濒海岩疆,地方紧要;着传谕陈宏谋,令其速赴福建巡抚之任,不必候新抚交代、亦不必来京陛见,以速至闽省为要』。

  是月,福建将军暂署巡抚新柱奏:『凶番焚杀兵民一事,文职则称生番、武职则称熟番,彼此互异,显有捏饰情弊,已有风闻;现饬查办』。得旨:『当详查严办,不可诿罪生番;亦有旨谕喀尔吉善矣』。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四百十一。

  夏四月二十一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陈林每所奏「缉拏北路凶番并调兵防范」一折,殊未明晰。此案起衅根由及兵民被伤情形,虽经该督、抚等节次具奏;皆据该守、令禀报,尚未查察明确。陈林每既已身履其地,与督、抚之遥制者不同;岂有莅任匝月,竟不详细访察其实在情节者!况此系前任马负书任内之事,伊更无可瞻顾;乃但称严饬缉拏、调兵防范,而于上年凶番戕杀实在情节,并如何设法缉拏俾无漏网,及现在民番是否安堵之处,并未奏明。海疆重镇,于此等处不一一留心、详悉陈奏,甚非实心任事之道!着传旨申饬,并谕喀尔吉善知之』。

  是月,福州将军新柱奏:『臣前折奏台番焚杀兵民一案,奉旨:「当详查严办,不可诿罪生番;亦有旨谕喀尔吉善矣」。当即会同督臣委员往台查办;兹据禀称搜获内山哆咯嘓社及福骨社杀害民兵头颅,但因何事起衅及系何番行凶,尚未明晰。伏思熟番散处界内,若果逞凶仇杀,断难任其诿罪生番;但番性愚戆,倘非详查妥办,亦恐致生事端。现一面饬员严查,一面知会新抚陈宏谋筹酌;臣亦不敢以已交抚篆,稍有歧视疏忽』。报闻。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四百十三。

  五月十二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台湾彰化县凶番戕杀兵民一案,前因提督李有用奏到,曾经传谕该御史,令其究访确实,明晰奏闻。今据给事中立柱、御史钱琦所奏,情词尚属胡涂;不过据地方禀报,苟且了事。御史为朝廷耳目之官,平日于各省案件及地方官办理不能妥协之处,苟有访闻,俱当据实陈奏。况立柱、钱琦身任该处巡察,亲履其地、职司其官,于当日之情节、起衅之来由,文武禀报孰虚孰实?何难确查;乃为此扶同徇隐之辞,朝廷之差委者何意?伊等之职守者安在耶?况此案在上年十二月,该御史等迟至数月始行具奏,又不据实,甚属不合!着传旨申饬;仍着访查确切,详悉奏闻。若与地方有司通同讳饰,必将该御史等从重治罪』。

  十三日(癸酉),谕〔军机大臣等〕:『喀尔吉善等折奏查办台湾彰化县凶番戕杀兵民一案,称该道、府等胶执成见,不便仍令办理;已遴委粮驿道拖穆齐图速往会同巡察、台镇严查妥办等语。喀尔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