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李鸿章添兵接应,忽被日人击沈一船,闻伤人不少;究竟登岸之兵若干?现在牙山海口运船阻隔,又无电信可通;我军处此危地,粮饟、军火如何接济?近日有无日兵与叶接仗?如何探听确信?着李鸿章速筹办理,以慰廑系。其前驻义州、平壤各军如何调度情形?一并覆奏』。

  又谕:『电寄邵友濂:电奏已悉。林维源着准其留办台湾国防事务』。

  二十八日(癸酉),谕军机大臣等:『电寄李鸿章:现与日本业已开仗,必须厚集兵力,广筹后应。李鸿章久历戎行,从前旧部中立功将弁及现在各腹省训练得力兵勇,该督知之必悉;均可奏明调派。至平壤已为日占,毅、盛两军业由义州前进;应如何陆续添兵前往,合力攻守?叶志超,据探接仗得胜,拟赴水原;该军饟械如何接济,俾免缺乏之处?均着迅速酌办』。

  以日本干涉朝鲜、首先开衅,备文照会各国公使。

  二十九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电寄李鸿章:前据奏统率需人,请饬刘铭传迅速北上。昨据电奏:因病未能赴召。现在派遣各军,应否另调大臣统率,着迅筹具奏』。

  ——以上见「大清德宗景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三。

  秋七月乙亥朔,谕内阁:『朝鲜为我大清藩属,二百余年岁修职贡,为中外所共知。近十数年来,该国时多内乱,朝廷字小为怀,迭次派兵前往戡乱;并派员驻扎该国都城,随时保护。本年四月间,朝鲜又有土匪变乱,该国请兵援剿,情词迫切;当即谕令李鸿章拨兵赴援,甫抵牙山,匪徒星散。乃日本无故派兵,突入汉城;嗣又增兵万余,迫令朝鲜更改国政:种种要挟,难以理喻。我朝抚绥藩服,其国内政事向令自理。日本与朝鲜立约,系属与国,更无以重兵欺压、强令革政之理。各国公论,皆以日本师出无名、不合情理,劝令撤兵,和平商办;乃竟悍然不顾,迄无成说,反更陆续添兵。朝鲜百姓及中国商民,日加惊扰,是以添兵前往保护。讵行至中途,突有日船多只乘我不备,在牙山口外海面开炮轰击,伤我运船;起衅情形,殊非意料所及。该国不遵条约、不守公法,任意恃强,专行无忌;衅开自彼,公论昭然。用特布告天下,俾晓然于朝廷办理此事,实已仁至义尽;而日人渝盟肇衅,无理已极,势难再予姑容。着李鸿章严饬派出各军迅速进兵,厚集雄师陆续进发,以拯韩民于涂炭。并着沿江、沿海各将军、督、抚及统兵大臣整饬戎行,遇有日人轮船驶入各口,即行尽力进攻;胜败所关,毋得稍有退缩,致干罪戾。将此通谕知之』。

  初二日(丙子),谕〔军机大臣等〕:『电寄李鸿章:电奏已悉。叶志超二十五、六两日又连获胜仗,毙日军二千余人;该提督偏师深入,以少击众,克挫敌锋,深堪嘉悦。惟敌调汉城之兵悉往迎敌,叶军势孤可虑。卫汝贵、马玉昆、左宝贵各军日内行抵何处?着李鸿章迅速电催,星夜前进,直抵汉城,与叶志超合力夹击,以期迅奏肤功;勿得稍涉迁延,致滋贻误』。

  初六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李鸿章电奏均悉。叶志超一军以少敌众,致有失挫;战守情势,稍异于前。此时平壤后路,必须陆续添兵援应;饟需军火,尤须源源接济,毋致缺乏。大同江口为平壤军路,关系紧要;应令海军各艘梭巡固守,遇有日船前来,即行奋击;不得稍有疏失。至日人有战胜后窥伺京、津之说,山海关等沿海各口尤应加意严防。至腹地等省兵勇及李鸿章旧部得力将领,应仍遵前旨迅即调派,以资厚集;均着速筹妥办,勿误事机』。

  命台湾布政使唐景崧、广东南澳镇总兵刘永福帮同台湾巡抚邵友濂办理防务。

  初七日(辛巳),〔两江总督刘坤一〕奏:遵旨酌派兵轮前赴台湾备用;现据报称「南琛」、「威靖」两船业抵台湾,听候邵友濂调遣。报闻。

  初九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电寄谭锺麟:杨岐珍现已渡台,着派黄少春办理厦门防务兼管水师提督衙门事。

  十一日(乙酉),谕〔军机大臣等〕:『电寄李鸿章:据奏威海接仗情形,各电具悉。李鸿章已电饬丁汝昌回防迎敌,威海为南北要冲、津沽门户,应责成该提督实力严防;其余北洋沿海各口,亦应往来援巡,遇敌即击。至敌情变化百出,飘忽靡定;着李鸿章随时相机调度,朝廷不为遥制。行军纪律,赏罚为先;畏葸者不可姑容,奋勇者亦须奖励。即如管驾「济远」之方伯谦,于牙山接仗时,鏖战甚久,炮伤敌船,尚属得力;着李鸿章传旨嘉奖。至南洋兵输太少,着转电龚照瑷、许景澄分向英、德各厂询明现成可用之快船,即与议价添购两只,迅即来华;款项由户部筹给。李鸿章即电刘坤一知之』。

  ——以上见「大清德宗景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四。

  二十日(甲午),以闽浙总督谭锺麟兼署福州将军。

  二十五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现在驻扎平壤各军为数较多,亟须派员总统,以一事权。直隶提督叶志超,战功夙着,坚忍耐劳;即着派为总统,督率诸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