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伏匿天
下之不祥也故不祥有五而东益不与焉孔子闲
居喟然而叹子思再拜请曰意子孙不修将忝祖乎

羡尧舜之道恨不及乎夫子曰孺子安知吾志对曰
伋于进瞻亟闻夫子之教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
是谓不肖伋所以恐而不解也夫子欣然笑曰吾无
忧矣世不废业其克昌乎孔子娶于宋并官氏生子
鲤字伯鱼先孔子卒伋字子思伯鱼子也小邾射
以句绎奔鲁齐田恒与隰斯登灵台观望三面皆
畅独南面以隰子之家树蔽之田恒不言而欲去之
隰子知其意归使人伐树俄复止之其相室曰何变
之速乎隰子曰古者以愚全身今田子将有大事而
我知其㣲祸莫大焉夏四月田恒执简公于舒州

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莒郊公狂薨六月甲午
齐田恒弑简公立简公弟骜是为平公田恒与国人
盟曰不盟者死及家石佗人曰不盟是杀吾亲也从
人而盟是背吾君也呜呼生于乱世不得正行刼于
暴人不得全义乃进盟以免父母退伏劔而死田恒
使勇士六人刼子渊栖子渊栖曰子以我为知乎臣
弑君而从之非知也以我为仁乎见利而背君非仁
也以我为勇乎刼我以兵惧而与子非勇也使我无
此三者何补于子有此三者终不从子乃舍之恒相
平公惧诸侯以弑君诛已乃尽归鲁卫侵地西约晋

四卿南通吴越修功行赏以亲百姓恒言于平公曰
徳施人之所欲君其行之刑罚人之所恶臣请行之
数年齐国之政皆归恒恒尽诛大臣不附已及公族
之强者割安平以东至琅邪自为封邑地大于齐选
女子七尺以上百余人为后宫宾客舍人出入者不
禁生七十余男秋晋伐卫冬有孛星鲁饥
是岁晋城顿丘
四十年夏五月郑伐宋秋八月鲁大雩晋伐卫
冬晋伐郑卫蒯瞶自戚入于卫孔悝立之是为
庄公出公奔鲁

四十一年夏四月孔子卒年七十四
刘恕曰包牺以来圣王兴利知者创物生民日用
资而仰之然其祠冡苖裔自天子至于庶人莫不
宗奉厯千余年未有如孔子之盛者岂非君臣父
子仁义礼乐之教虽蛮貊之不可斯须舍乎刘
向曰周室衰礼义废孔子以三代之道教导于后
世继嗣至今不絶者有隠行也
鲁季康子问子贡曰昔子产死郑人舍珠佩琴瑟不
御牧童不歌巷哭三日孔子死鲁人不能如是何也
对曰子产之于夫子如浸水之与天雨浸水所及则

生不及则死故人爱之天雨降物无不生物岂有谢
于天乎初楚子西闻平王太子建之子胜在吴使
人召之曰吾闻胜直而刚欲寘之境叶公子髙曰胜
华而不实狷而不絜若果用之害可待也不从使为
白公子髙以疾闲居于蔡胜请伐郑子西未从佗日
又请许之晋伐郑楚救之胜怒曰雠不逺矣屈建谓
石乞曰白公将为乱石乞曰胜卑身下士不敢骄贤
其家无筦钥之信闗楗之固大斗斛以出轻斤两以
内建曰此乃所以反也白公罢朝而立倒杖而策锐
贯颐血流至地而弗知郑人闻之曰颐之忘何不忘

哉白公欲得易甲陈士勒兵示之曰与我无患不富
贵易甲笑曰不义得天下吾不取也威吾以兵吾不
从也子行子之威吾亦明吾义拱而待兵颜色不变
秋七月胜作乱杀子西子期刼惠王㧞剑而属之屈
庐曰子与我乎庐曰知命之士见利不动临死不恐
为人臣者时生则生时死则死其可刼乎白公乃内
其剑白公欲立王子闾为王不从胜曰楚国之重天
下无有天以与子子何不受闾曰辞天下者非轻其
利以明其徳也不为诸侯者非恶其位以絜其行也
见国而忘主不仁也刼白刄而失义不勇也白公强

之不可遂杀之白公得楚国不能以府库分人石乞
曰不义得之又不能施患必至矣不若焚之无令人
害我白公弗聴初申鸣以养父孝闻于楚国惠王欲
以为相鸣不受其父问之对曰不可舍父之孝子为
王之忠臣父曰汝有禄于国立义于庭汝乐吾无忧
矣吾欲汝之相也鸣曰诺入朝王受之相居三年遇
白公之乱鸣将徃死之其父曰弃父可乎鸣曰仕者
身归于君禄归于亲去子事君得无死其难乎叶公
闻乱曰吾怨子西弃吾言而徳其治楚国乃帅方城
之外以入发太府之货以子众出髙库之兵以赋民

因而攻之申鸣以兵围白公公谓石乞曰鸣天下之
勇士也乞曰鸣天下之孝子也往刼其父以兵鸣闻
之必来白公曰善取其父持之以兵告鸣曰子不与
吾父将死矣鸣流涕应之曰食其食者死其事吾已
不为父之孝子乃君之忠臣也援桴鼓之遂与叶公
杀白公而定王室塟二子之族惠王复位申鸣之父
亦死王赏鸣金百斤鸣曰食禄避难非忠臣也定国
杀父非孝子也名不可两立行不可两全遂自杀
楚惠王尝以梁与鲁阳文子文子辞曰梁险而在境
惧子孙之有贰者王曰仁人不忘子孙施及楚国敢

不从子与之鲁阳越大夫种谓勾践曰吴王罢师
不戒以忘我我不可怠今吴民既罢大荒荐饥天占
既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