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曰二三子皆在外而不及子使于秦可哉㔻
郑入冀芮曰秦使诱我弗杀必作难遂杀㔻郑共赐
谓共华曰子行乎其及也华曰夫子之入吾谋也知
而背之不信谋而困人不智困而不死无勇子其行
矣我姑待死惠公杀七舆大夫共华贾华叔坚骓歂
累虎特宫山祁皆里㔻之党也㔻之子豹奔秦谓穆
公曰晋君大失其众其党半国矣伐之必出公曰祸
唯无毙胜败若化以祸为违孰能出君尔俟我

三年春王使召武公及内史过赐晋惠公命吕甥郄
芮相不敬晋侯执玉卑拜不稽首内史过归告王曰
晋君不亾必无后吕郄将不免晋侯非嗣也而得位
若广其心而逺其邻陵其民而卑其上将何以固守
大臣弗谏而阿亦必及焉夏太叔带召杨拒泉皋
伊洛之戎同伐京师入王城焚东门秦晋伐戎以救
周秋晋惠公卒戎于王冬楚伐黄是岁雨金于

四年夏楚灭黄王讨太叔带秋带奔齐是岁陈
宣公薨太子穆公欵立星昼坠于秦有声

五年夏淮夷病秋为狄难齐桓公帅诸侯戍周
冬晋饥乞籴于秦㔻豹曰晋已失人又失天君其
伐之勿予籴穆公曰补乏荐饥道也不可废道于天
下公孙枝曰不若予之以说其众众说必咎其君其
君不听然后诛焉故汜舟于河归籴于晋
六年春诸侯城縁陵而迁齐桓公与车百乘甲一
千秋八月辛夘晋沙鹿崩冬秦饥晋惠公令河上
输之粟虢射曰弗与赂地不若勿予庆郑曰已頼其
地又受其实忘善背徳秦必击我公曰非郑所知也
不予是岁蔡穆侯薨子庄公甲午立

七年春楚伐徐三月诸侯救徐夏五月日有食之
秋齐伐厉秦侵晋至于韩惠公谓庆郑曰秦㓂
深矣庆郑曰君深其怨能浅其㓂乎卜右庆郑吉公
曰郑也不逊弗使公孙枝谏穆公曰君不置徳而置
服击而不胜其若诸侯笑何君盍待之穆公曰杀其
内主背其外赂彼塞我施若有天吾必胜之揖大夫
就车君鼔而进之晋师溃戎马泞而止公号庆郑曰
载我庆郑曰忘善而背徳又废吉卜何我之载遂止
于秦穆公归至王城合大夫而谋曰杀晋君与逐出
之与以归之与复之孰利公子絷曰杀之利逐之恐

构诸侯以归则国家多慝复之则君臣合作恐为君
忧公孙枝曰耻大国之士于中原又杀其君以重之
臣子思报君父之仇雠天下孰弗患公子絷曰吾岂
将徒杀之将以重耳代之战胜大国武也杀无道立
有道仁也胜无后害智也公孙枝曰杀其弟而立其
兄兄徳我而忘其亲不可谓仁若弗忘是再施不遂
也不可谓智不若归之要晋国之成质其适子使子
父代处秦国可以无害穆公从之郭偃曰众口祸福
之门君子省众而动监戒而谋谋度而行故无不济
鲁震夷伯之庙冬宋伐曹楚败徐于娄林晋

吕甥逆君于秦穆公讯之对曰小人忌而不思愿从
其君而报秦君子则否曰能纳之能执之则能释之
惠莫大焉穆公曰然乃改馆晋君十一月惠公归蛾
柝谓庆郑曰君将来子何俟庆郑曰将待刑以快君
志君若曰来将独伐秦不得君必死之公至于绛郊
使家㒒徒召之曰郑犹在乎庆郑曰待刑以成君政
君曰刑之庆郑曰君虽弗刑必自杀也蛾析曰奔刑
之臣不若舎之以报秦雠梁由靡曰我能行之秦岂
不能成而反之不信失刑乱政不威不若刑之公曰
斩郑无使自杀司马说进士三军之士而数庆郑曰韩

之誓曰失次犯令死将止不面夷死伪言误众死庆
郑曰有人能坐待刑而不能面夷趣行事乎丁丑斩
庆郑公乃入绛秦伯始知河东之政是岁晋饥秦
又饩之粟齐管仲寝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疾
甚矣寡人将属国于鲍叔牙何如管仲夷吾吾善叔
牙君子也千乗之国不以其道予之不受也清亷洁
直视不已若者不比于人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不
可以为政桓公曰然则孰可管仲曰隰朋可朋之为
人也丑不若黄帝而哀不已若者坚中而亷外少欲
而多信居其家不忘公居公不忘其家事君不二其

心亦不忘其身动必量力举必量技公又问曰不幸
而失仲父二三大夫者能以国宁乎管仲曰鲍叔好
直宾胥无好善而皆不能以国绌戚能事而不能
以足息孙在善言而不能以信黙臣闻消息盈虚与
百姓诎信然后能以国宁勿己者朋其可乎言终喟
然而叹曰天之生朋为夷吾舌也其身死舌焉得生
哉管仲曰江近于楚君必归之不归则不可不救救
之乱自此始矣桓曰诺管仲又言曰易牙以调和事
公公曰惟烝婴儿之未尝于是烝其首子而献之子
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喜宫而妬䜿刁自刑而为公

治内身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子唘方去其千乗之
太子而臣事君是其得于君者过其千乗齐卫之间
不过数日之行而十五年不归视其亲愿君之逺易
牙竖刁启方及常巫也桓公曰善初管仲遇盗取二
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辟也可人也管仲卒
桓公使为之服后十月隰朋亦卒齐遵管仲之政常
强于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