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幽州牧,西燕主永以卫辰为大将军、朔州牧。
十一月,秦尚书寇遗奉勃海王懿、济北王昶自杏城奔南安,南安王登发丧行服,谥秦主丕曰哀平皇帝。登议立懿为主,众曰:“勃海王虽先帝之子,然年在幼冲,未堪多难。今三虏窥觎,宜立长君,非大王不可。”登乃为坛于陇东,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太初,大置百官。
慕容柔、慕容盛及盛弟会皆在长子,盛谓柔、会曰:“主上已中兴幽、冀,东西未壹,吾属居嫌疑之地,为智为愚,皆将不免。不若以时东归,无为坐待鱼肉也。”遂相与亡归燕。后岁馀,西燕主永悉诛燕主俊及燕主垂之子孙,男女无遗。
张大豫自西郡入临洮,掠民五千馀户,保据俱城。
十二月,吕光自称使持节、侍中、中外大都督、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大将军、凉州牧、酒泉公。
秦主登立世祖神主于军中,载以辎軿,建黄旗青盖,以虎贲三百人卫之,凡所欲为,必启主而后行。引兵五万,东击后秦,将士皆刻鉾、铠为“死”“休”字;每战以剑槊为方圆大阵,知有厚薄,从中分配,故人自为战,所向无前。
初,长安之将败也,中垒将军徐嵩、屯骑校尉胡空各聚众五千,结垒自固;既而受后秦官爵。后秦主苌以王礼葬秦主坚于二垒之间。及登至,嵩、空以众降之。登拜嵩雍州刺史,空京兆尹,改葬坚以天子之礼。
乙酉,燕主垂攻吴深垒,拔之,深单马走。垂进屯聊城之逢关陂。初,燕太子洗马温详来奔,以为济北太守,屯东阿。燕主垂遣范阳王德、高阳王隆攻之,详遣从弟攀守河南岸,子楷守碻磝以拒之。
燕主垂以魏王珪为西单于,封上谷王,珪不受。
●卷第一百七
【晋纪二十九】 起强圉大渊献,尽重光单阏,凡五年。
列宗孝武皇帝中之下太元十二年(丁亥,公元三八七年)
春,正月,乙巳,以硃序为青,兗二州刺史,代谢玄镇彭城;序求镇淮阴,许之。以玄为会稽内史。
丁未,大赦。
燕主垂观兵河上,高阳王隆曰:“温详之徒,皆白面儒生,乌合为群,徒恃长河以自固,若大军济河,必望旗震坏,不待战也。”垂从之。戊午,遣镇北将军兰汗、护军将军平幼于碻磝西四十里济河,隆以大众陈于北岸。温攀、温楷果走趣城,平幼追击,大破之。详夜将妻子奔彭城,其众三万馀户皆降于燕。垂以太原王楷为兗州刺史,镇东阿。
初,垂在长安,秦王坚尝与之交手语,垂出,冗从仆射光祚言于坚曰:“陛下颇疑慕容垂乎?垂非久为人下者也。”坚以告垂。及秦主丕自鄴奔晋阳,祚与黄门侍郎封孚、巨鹿太守封劝皆来奔。劝,弈之子也。垂之再围鄴也,秦故臣西河硃肃等各以其众来奔。诏以祚等为河北诸郡太守,皆营于济北、濮阳,羁属温详;详败,俱诣燕军降。垂赦之,抚待如旧。垂见光祚,流涕沾衿,曰:“秦主待我深,吾事之亦尽;但为二公猜忌,吾惧死而负之,每一念之,中宵不寐。”祚亦悲恸。垂赐祚金帛,祚固辞,垂曰:“卿犹复疑邪?”诈曰:“臣昔者惟知忠于所事,不意陛下至今怀之,臣敢逃其死?”祚曰:“此乃卿之忠,固吾求也,前言戏之耳”。待之弥厚,以为中常侍。
翟辽遣其子钊寇陈、颍,硃序遣将军秦膺击走之。
秦主登立妃毛氏为皇后,勃海王懿为太弟。后,兴之女也。遣使拜东海王纂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大司马,封鲁王,纂弟师奴为抚军大将军、并州牧,封朔方公。纂怒谓使者曰:“勃海王,先帝之子,南安王何以不立而自立乎?”长史王旅谏曰:“南安已立,理无中改;今寇虏未灭,不可宗室之中自为仇敌也。”纂乃受命。于是卢水胡彭沛谷、屠各董成、张龙世、新平羌雷恶地等皆附于篡,有众十馀万。
后秦主苌徙秦州豪杰三万户于安定。
初,安次人齐涉聚众八千馀家据新栅,降燕,燕主垂拜涉魏郡太守。既而复叛,连张愿,愿自帅万馀人进屯祝阿之甕口,招翟辽,共应涉。
高阳王隆言于垂曰:“新栅坚固,攻之未易猝拔。若久顿兵于其城下,张愿拥帅流民,西引丁零,为患方深。愿众虽多,然皆新附,未能力斗。因其自至,宜先击之。愿父子恃其骁勇,必不肯避去,可一战擒也。愿破,则涉自不能存矣。”垂从之。
二月,遣范阳王德、陈留王绍、龙骧将军张崇帅步骑二万会隆击愿。军至斗城,去甕口二十馀里,解鞍顿息。愿引兵奄至,燕人惊遽,德军退走,隆勒兵不动。愿子龟出冲陈,隆遣左右王末逆击,斩之。隆徐进战,愿兵乃退。德行里馀,复速兵还,与隆合,谓隆:“贼气方锐,宜且缓之。”隆曰:“愿乘人不备,宜得大捷;而吾士卒皆以悬隔河津,势迫之故,人思自战,故能却之。今贼不得利,气竭势衰,皆有进退之志,不能齐奋,宜亟待击之。”德曰:“吾唯卿所为耳。”遂进,战于甕口,大破之,斩首七千八百级,愿脱身保三布口。燕人进军历城,青、兗、徐州郡县壁垒多降。垂以陈留王绍为青州刺史,镇历地。德等还师,新栅人冬鸾执涉送之。垂诛涉父子,馀悉原之。
三月,秦主登以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