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福为谯王。
  以夏官侍郎宗楚客同平章事。
  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谒归葬其父,制州县供葬事。味道因之侵毁乡人墓田,役使过度。监察御史萧至忠劾奏之,左迁坊州刺史。至忠,引之玄孙也。
  夏,四月,壬戌,同凤阁鸾台三品韦安石知纳言,李峤知内史事。
  太后幸兴泰宫。
  太后复税天下僧尼,作大像于白司马阪,令春官尚书武攸宁检校,糜费巨亿。李峤上疏,以为:“天下编户,贫弱者众。造像钱见有一十七万馀缗,若将散施,人与一千,济得一十七万馀户。拯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佛慈悲之心,沾圣君亭育之意,人神胥悦,功德无穷。方作过后因缘,岂如见在果报!”监察御史张廷珪上疏谏曰:“臣以时政论之,则宜先边境,蓄府库,养人力;以释教论之,则宜救苦厄,灭诸相,崇无为。伏愿陛下察臣之愚,行佛之意,务以理为上,不以人废言。”太后为之罢役,仍召见廷珪,深赏慰之。
  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姚元崇以母老固请归侍;六月,辛酉,以元崇行相王府长史,秩位并同三品。
  乙丑,以天官侍郎崔玄同平章事。
  召凤阁侍郎、同平章事、检校汴州刺史韦嗣立赴兴泰宫。
  丁丑,以李峤同凤阁鸾台三品。峤自请解内史。
  壬午,以相王府长史姚元崇兼知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
  秋,七月,丙戌,以神都副留守杨再思为内史。
  再思为相,专以谄媚取容。司礼少卿张同休,易之兄也,尝召公卿宴集,酒酣,戏再思曰:“杨内史面似高丽。”再思欣然,即剪纸帖巾,反披紫袍,为高丽舞,举坐大笑。时人或誉张昌宗之美曰:“六郎面似莲花。”再思独曰:“不然。”昌宗问其故,再思曰:“乃莲花似六郎耳。”
  甲午,太后还宫。
  乙未,司礼少卿张同休、汴州刺史张昌期、尚方少监张昌仪皆坐赃下狱,命左右台共鞫之;丙申,敕,张易之、张昌宗作威作福,亦命同鞫。辛丑,司刑正贾敬言奏:“张昌宗强市人田,应征铜二十斤。”制“可”。乙巳,御史大夫李承嘉、中丞桓彦范奏:“张同休兄弟赃共四千馀缗,张昌宗法应免官。”昌宗奏:“臣有功于国,所犯不至免官。”太后问诸宰相:“昌宗有功乎?”杨再思曰:“昌宗合神丹,圣躬服之有验,此莫大之功。”太后悦,赦昌宗罪,复其官。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脚狐赋》,以讥再思,再思出令言为长社令。
  丙午,夏官侍郎、同平章事宗楚客有罪,左迁原州都督,充灵武道行军大总管。
  癸丑,张同休贬岐山丞,张昌仪贬博望丞。
  鸾台侍郎、知纳言事、同凤阁鸾台三品韦安石举奏张易之等罪,敕付安石及右庶子、同凤阁鸾台三品唐休璟鞫之,未竟而事变。八月,甲寅,以安石兼检校扬州长史,庚申,以休璟兼幽营都督、安东都护。休璟将行,密言于太子曰:“二张恃宠不臣,必将之乱。殿下宜备之。”相王府长史兼知夏官尚书事、同凤阁鸾台三品姚元崇上言:“臣事相王,不宜典兵马。臣不敢爱死,恐不益于王。”辛酉,改春官尚书,馀如故。元崇字元之,时突厥叱列元崇反,太后命元崇以字行。
  突厥默啜既和亲,戊寅,始遣淮阳王武延秀还。
  九月,壬子,以姚元之充灵武道行军大总管;辛酉,以元之为灵武道安抚大使。
  元之将行,太后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对曰:“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已老。惟陛下急用之。”冬,十月,甲戌,以秋官侍郎张柬之同平章事,时年且八十矣。
  乙亥,以韦嗣立检校魏州刺史,馀如故。
  壬午,以怀州长史河南房融同平章事。
  太后命宰相各举堪为员外郎者,韦嗣立荐广武令岑羲曰:“但恨其伯父长倩为累。”太后曰:“苟或有才,此何所累!”遂拜天官员外郎。由是诸缘坐者始得进用。
  十一月,丁亥,以天官侍郎韦承庆为凤阁侍郎、同平章事。
  癸卯,成均祭酒、同凤阁鸾台三品李峤罢为地官尚书。
  十二月,甲寅,敕大足已来新置官并停。
  丙辰,凤阁侍郎、同平章事韦嗣立罢为成均祭酒,检校魏州刺史如故;以兄承庆入相故也。
  太后寝疾,居长生院,宰相不得见者累月,惟张易之、昌宗侍侧。疾少间,崔玄奏言:“皇太子、相王,仁明孝友,足侍汤药。宫禁事重,伏愿不令异姓出入。”太后曰:“德卿厚意。”易之、昌宗见太后疾笃,恐祸及己,引用党援,阴为之备。屡有人为飞书及榜其事于通衢,云“易之兄弟谋反”,太后皆不问。
  辛未,许州人杨元嗣,告“昌宗尝召术士李弘泰占相,弘泰言昌宗有天子相,劝于定州造佛寺,则天下归心。”太后命韦承麇庆及司刑卿崔神庆、御史中丞宋璟鞫之。神庆,神基之弟也。承庆、神庆奏言:“昌宗款称‘弘泰之语,寻已奏闻”,准法首原;弘泰妖言,请收行法。”璟与大理丞封全祯奏:“昌宗庞荣如是,复召术士占相,志欲何求!弘泰称筮得纯《乾》,天子之卦。昌宗倘以弘泰为妖妄,何不即执送有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