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馀员,员外郎八百员,数年之后,尽迁郎中,将来奏荐,复倍於今。”同知谏院吴充言:“宫掖妃嫔恩例亦乞裁酌。”都官员外郎庞元英言:“入官之弊,独诸副使未甚裁损。”四状并批送学士院,集两制同详定。(《纪事本末》卷六十七。)

  3、丁酉,诏三司裁定宗室月料、嫁娶、生日、郊礼给赐。时京师百官月俸四万馀缗,诸军十一万缗,而宗室七万馀缗,其生日、嫁娶、丧葬及岁时补洗杂赐与四季衣不在焉。(《纪事本末》卷六十七。案:明年,复诏裁减。二年十二月癸亥日可参考。)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九月,诏艺祖子孙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土王之。案:《宋史全文资治通鉴》:手诏曰:“我艺祖之兴,以天发之期,再造区夏,大谟伟烈,被诸万世,而莫高焉。其令中书门下考太宗之籍,以属近行尊者一人王之。”九月辛未,泾州观察使从式进封安定郡王。《东都事略》、陈毕《通鉴》亦均作九月辛未,封太祖曾孙从式。《玉海》卷一百三十:熙宁元年八月,诏王太祖之后。九月辛未,舒国公从式封安定郡王,进彰化军留后。熙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宣祖、太祖、太宗之子孙,择其一人为宗,令世世封公。又据《十朝纲要》,诏在八月壬寅,封在九月,今以九月为下诏日,恐误。《编年备要》:九月,封太祖后。初诏中书门下考艺祖子孙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土王之,使当从献於郊庙,世世勿绝。适韩琦从长安入觐,因言:“主鬯从献,皆太子事。忽择一人令郊庙从献,岂不疑骇天下视听乎!”上悟,遂罢从献之旨。命词但云“遵仁宗庆历四年故事”。《东都事略·刘攽传》云:熙宁初,神宗手诏推求太祖诸孙属行尊者为王,以奉太祖。后攽曰:“礼,诸侯不得祖天子。太祖传天下於太宗,继体之君,皆太祖子孙,不当别为太祖置后。以谓太祖之子唯德昭、德芳二人,宜从其后,世世勿降爵,宗庙祭祀,使之在位,则陛下褒扬艺祖,休显著明矣。”陈桱《通鉴》云:帝谓创业垂统,实自太祖,顾无以称。乃下诏封楚康惠王德芳孙舒国公从式为安定郡王,奉太祖祀,世世勿绝。明年,复诏宣祖、太祖、太宗之子,皆择其后一人为宗,令世世封公,以奉其祀。毕沅《通鉴》云:辛未,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进封安定郡王。从式,德芳之孙也。

  1、十月庚子朔,枢密言:“河南、河北监牧使欲令每年各许同奏举有牧地县分选人、知县令、主簿充京职官共五员,理为举主。”《纪事本末》卷七十五。(案:《编年备要》云:初,范纯仁知襄邑县,有牧地,卫士纵马暴民,纯仁取一人杖之。牧地初不隶纯仁,有诏劾治,纯仁言:“兵须农以养恤,兵当先恤农。”朝廷是之。听牧地隶县自纯仁始。)

  2、壬寅,诏讲筵权罢《礼记》,自今讲《尚书》。先是,王安石讲《礼记》,数难记者之非是,上以为然,曰:“《礼记》既不当法言,择其有补者讲之如何?”安石对曰:“陛下欲闻法言,宜改他经。”故有是诏。(《纪事本末》卷五十三,又卷五十九。案:《玉海》卷二十六:熙宁元年二月十一日,御阁,诏王珪、苗镇等讲《礼记》。十月戊申,诏经筵毋讲《礼记》。此作壬寅,与《玉海》异日,必有一误。据《朔闰考》:是月庚子朔,壬寅乃初三日,戊申乃初九日。) 是日,上因留王安石坐,曰:“且欲得卿议论。”上曰:“唐太宗必得魏郑公,刘备必得诸葛亮,然后可以有为。魏郑公、诸葛亮诚不世出之人也。”安石对曰:“陛下诚能为尧、舜,则必有皋、夔、稷、契;陛下诚能为高宗,则必有傅说。魏郑公、诸葛亮皆有道者所羞,何足道哉!”(《纪事本末》卷五十九。案:《东都事略》所载此下有云:“以天下之大,人民之众,百年承平,学者不为不多,然常患无人可以助治者,以陛下择术未明,推诚未至,虽有皋、夔、傅说之贤,亦将为小人所蔽,卷怀而去。自古悉朝廷无贤者,以人君不明,好近小人;好近小人,则贤人虽欲自达无由矣。”神宗曰:“自古治世,岂能使朝廷无小人?虽尧、舜之时,不能无四凶。”安石曰:“惟能辨四凶而诛之,此所以为尧、舜也。若使四凶得肆其谗慝,则皋、夔、稷、契,亦安肯苟食其禄,以终身乎?”)

  3、丙午,上问讲读官富民之术,司马光言:“方今之患,在於朝廷务其名不务其实,求其末不求其本。凡富民之本在得人。县令最为亲民,欲知县令能否,莫若知州,欲知知州能否,莫若转运使。陛下但能择转运使,使转运使按知州,使知州按县令,何忧民不富也!”(《纪事本末》卷五十三。)

  4、丁未,上批:“河北、河南监牧使所管地辽阔,若非许令举一二属官与之协力,恐难办事。今於京官以下各举一人,供奉官以下各举二人充当勾当公事,并理本资序,十数年后岁老渐深,或授以逐州通判,或本司都监,庶几共济,早见成绩。”(《纪事本末》卷七十五。案:《编年备要》云:诸监牧田,大抵皆宽衍,为人所买占,故议者争请收其馀资,以供刍粟,言利者乘之,始以增广赋入为务。二年,诏括河南、北监牧司总牧地,旧籍六万八千馀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