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日书遣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忠训郎王瑰聘女真,盖因诏旨也。诏旨则因《金盟本末》,但《本末》不载遣良嗣等日月耳。封氏係之三月六日,今不取。《本纪》云遣赵良嗣使於金国,亦系之二月四日乙亥。封氏《编年》云:宣和二年春二月壬申朔,二十六日丁酉,呼延庆入朝,奏言大金国主所言之事,上令中书再议其事,选择使人。三月辛丑朔,六日丙午,诏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由登州往使大金,忠训郎王瑰副之,面约不斋国书,唯付以御笔。封氏所记三月六日遣良嗣,与诏旨不同,姑存之。马扩《茅斋自序》:宣和元年正月,呼延庆等斋到女真文字,报与大辽讲好不成,已起兵攻上京。王师中遣其子瑰同呼延庆赴阙见童贯论事,贯受密旨,借倚外势,以谋复燕山。乃差赵良嗣同王瑰持御笔使女真。始约夹攻大辽,割还燕山故地,以旧所与契丹岁赂与之。女真许之,复遣使锡剌勃堇等还赴阙。扩所称宣和元年,当作二年。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宣和二年春二月,女真使同呼延庆持其国书来请别遣使通好,因遣赵良嗣往,犹以买马为名,其实约夹攻契丹,取燕云旧地,第面约不斋国书。时女真出师三路攻辽国上京。是夏,良嗣等青牛山追及阿骨打,遂从至上京观攻城,不旋踵而破。与阿骨打议约,大抵以燕本汉地,欲夹攻契丹,使女真取中京,大朝取燕京,许之。遂议岁赐,良嗣初许三十万,而卒与契丹旧数。良嗣曰:“燕京一带则并西京是也。”阿骨打亦许之。遂以手札付良嗣,约以女真兵自平州松林趋古北口,南朝兵自白沟夹攻,不然,即难依已许之约。仍遣使奉国书,略曰:“大金皇帝谨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盖缘素昧,未致礼容,酌以权宜,交驰使传。赵良嗣等言,燕京本是汉地,若许复旧,将自来与契丹银绢转交。虽无国信,谅不妄言。若将来贵朝不为夹攻,即不依得已许为定,具形弊幅,冀谅鄙悰。”金使以九月至阙,寻以马政报聘国书,略曰:“大宋皇帝谨致书於大金皇帝:远承信介,特示函书。致罚契丹,逖闻为慰。确示同心之好,共图问罪之师。诚意不渝,义当如约。已差童贯勒兵相应,彼此兵不得过关,岁币依与契丹旧数,仍约毋听契丹讲和。”《三朝北盟会编》:宣和二年二月二十六日丁酉,呼延庆回到京师。是日,入朝奏言女真所言之事,斋到女真文字,报与遣使大辽讲好不成,已起兵攻上京。王师中遣其子瑰同呼延庆赴阙见童贯议事。三月六日丙午,诏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由登州往使,忠训郎王瑰副之,议夹攻契丹,求燕地、岁币等。是时童贯受密旨,借倚外势,以谋复燕。诏赵良嗣、王瑰充使副,由登州以往,用祖宗故事,以买马为名,因约夹攻契丹,取燕云故地,面约不斋国书,唯付以御笔。毕氏《通鉴考异》云:马扩《茅斋自序》云:政和八年,父政过海,至女真所居来流河。重和元年,父入国门。宣和元年正月,呼延庆等斋到女真文字,因复遣良嗣。今考之它书,其年并误。盖扩所称政和八年,即重和元年;而所称重和元年,当作宣和元年;所称宣和元年,当作宣和二年也。夹攻之约,自二年始。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户部尚书唐恪言:汴渠之运自去秋绝不至,由王黼夺上供纲为应奉之用。今珍异之物充於大臣之家,而奉上者曾未十一。上以谕黼,黼取下卸司运数以进。恪言是并应奉司纲在其中,属户部者十之一二。诏恪罢知滁州。案:《九朝编年备要》:恪上言曰:“国家定都於梁,非有山河形势、以临天下也,直仰汴渠之运以养百万之师。而纲运自去秋绝不至,将有匮乏之忧。且以天下奉一人,臣子不敢惮。今珍异之物充於大臣之家,而奉上者曾未十一,是倾天下之财为国敛怨。”上以谕黼,黼取下卸司运数以进,且请治恪面谩之罪。恪复言黼所进卸运数,盖并应奉司纲在其中,属户部者十之一二耳。诏恪罢知滁州。《宋史·本纪》:乙亥日,唐恪罢。《通考》卷二十三引止斋陈氏曰:宣和元年,户部尚书唐恪稽考诸路上供钱物之数:荆湖南路四十二万三千二百二十九贯匹两,利州路三万二千五百一十八贯匹两,荆湖北路四十二万七千二百七十七贯匹、两,夔州路一十二万三百八十九贯匹两,江南东路三百九十二万四百二十一贯匹两,福建路七十二万二千四百六十七贯匹两,京西路九万六千三百五十一贯匹两,河北路一十七万五千四百六十四贯匹两,广西路九万一千九百八十贯匹两,京东路一百七十七万二千一百二十四贯匹两,广南东路一十八万八千三十贯匹两,陕西路一十五万七百九十贯匹两,江南西路一百二十七万六千九十八贯匹两,成都路四万五千七百二十五贯匹两,潼川路五万二千一百二十贯匹两,两浙路四百四十三万五千七百八十八贯匹两,两淮南路一百一十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三贯匹两,而斛斗地杂科不与焉。其取之民极矣。)

  1、四月(案:钱大昕《朔闰考》:四月辛未朔。) 癸酉,(案:《十朝纲要》癸酉,同。毕氏《通鉴》系之乙未。) 女真分三路出师趋上京。《纪事本末》卷百四十二。案:赵良嗣《燕云奉使录》:宣和二年春二月,诏遣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假朝奉大夫,由登州泛海使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