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焘为幕客,其后相公又秉机政,辟焘为删定官;焘持亲丧,相公奏祥除有旨,令服阕,改宣议郎;未及禫除,又辟为编修官;前日相公为山陵使,辟焘为掌栈表,又荐入馆,相公於焘厚矣。如焘者,置之词掖,不忝也;以焘为御史,则不可也。相公有过举,焘肯言乎?言之则忘恩,不言则欺君,盖非所以处焘也。”又曰:“今右正言范致虚兄上舍生致君,相公之侄婿也。致虚乃致君之亲弟,如致虚者,置之馆阁,不忝也;以致虚为谏官,不可也。相公有过举,致虚争之则忤亲,不争则失职,亦非所以处致虚也。相公旁招俊乂,陶冶天下,肱之所论,祗及焘与致虚者,特以台谏人主耳目之官,非他职可以略而不论也。相公置门人、亲戚为谏官、御史,此日月所以震动也。”(案:当依《九朝备要》改作“此日月所以薄蚀,天地所以震动也”。)

  又曰:“章惇之过恶,不可殚数,其最大者四五事。时相公在枢府,坐视默然,亦不得为无过也。若以西府不与议,则游谈侍从之臣,皆与论思之职,况执政乎!再贬元祐臣僚,范纯仁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废元祐皇后,龚夬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策元符皇后,邹浩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置谏官死地,黄履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此四五事,惇之过恶最大,而相公无半词之助。洎钦圣皇后以天命人心之所归,付神器於陛下,英声伟望,(案:九朝备要“英声”上有“相公”二字。) 简在潜邸,注意委重群臣,莫望天下之士翘首倾心,以观考绩之效,而天变见於上,地理逆於下,肱窃疑之。伏惟相公位高而任重,位高则忧深,任重则责厚,遇灭而惧,然后可以弭天变;闻善而迁,然后可以来直言。肱之区区所望於相公者如此而已。”诏付三省。(《纪事本末》卷百三十。原注:肱者,服从弟。案:程迥《医经正本书》云:吴人朱肱作《治伤寒活》人书,武夷张蒇得其书,序之曰:“作於元祐己巳,成於大观戊子,釐为二十卷。”肱尝自序其书。后四年,肱以奉议郎致仕,遣男遗直诣阙献焉。且曰:“肱乙未秋以罪去国,明年过方城,见同年范内翰,令证与方合为一。”或曰起肱休?致仕於朝,以谠直忤宰相引去。)

  4、辛丑,龙图阁直学士、新知定州蔡京为端明殿学士、知大名府。先是,大名阙帅,曾布白上前,两府惟有刘奉世。上默然。韩忠彦与布交恶,阴欲结京,乃言熙宁故事,尝除学士不必前两府。因请用京,上从之。(《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又卷百三十一。)

  5、左正议大夫、知大名府蔡卞知扬州。(《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又百三十一。)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云:二月,赵谂谋起兵据蜀,事觉,伏诛。案:《东都事略》云:建中靖国元年九月,赵谂反於渝州。崇宁元年二月戊戌,赵谂伏诛。《九朝编年备要》云:谂,江津人。少敏给,绍圣初擢甲科,教授成都。因章惇逐元祐大臣,不合人心,欲以此为名,起兵据蜀。与所亲何奖、王师直、贾成时及日者罗京等同谋,借姓孟起兵,以从蜀人之望属。上登极赦到,谂谓奖等曰:“章惇必罢,天下既安,人心难动,前事愿勿出口。”遂入京,除太学博士,请假般家,欲面止诸人。而党中有发其谋者。狱具,当族。有诏诛,家属分配湖广。《宋史彭汝砺传》:弟汝霖鞠赵谂反狱,穷其党与。

  又:云:太妃朱氏薨,追谥钦成皇后。(案:《十朝纲要》、《东都事略本纪》系辛丑日。)

  1、三月(案:钱氏《朔闰考》:是月丙辰朔。) 辛酉,兵部侍郎邹浩为宝文阁待制、知江宁府。浩乞补外也。(《纪事本末》卷百二十九。案:《宋史》本传云:徽宗立,召还,复为右正言,迁左司谏。上疏谓:“孟子曰:‘左右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於是知公议不可不恤,独断不可不谨。盖左右非不亲也,然不能无交结之私;诸大夫非不贵也,然不能无恩雠之异。至於国人皆曰贤,皆曰不可,则所谓公议也。公议之所在,概已察之,必待见贤然后用,见不可然后去,则所谓独断也。惟恤公议於独断未形之前,谨独断於公议既闻之后,则人君所以致治者,又安有不善乎?伏见朝廷之事,颇异於即位之初,相去半年,遽已如是,自今以往,将如之何?愿陛下深思之。”改起居舍人,进中书舍人。又言:“陛下善继神宗之志,善述神宗之事,孝德至矣。尚有五朝圣政盛德,愿稽考而继述之,以扬七庙之光,贻福万世。”迁兵、吏二部侍郎,以宝文阁待制知江宁府,徙杭、越州。)

  2、甲戌,端明殿学士、新知大名府蔡京为翰林学士承旨兼修国史。(《纪事本末》卷百二十,又百三十一。)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三月,命内侍童贯如杭州造御前生活。

  1、四月(案:钱氏《朔闰考》:是月乙酉朔。丙戌,张商英为翰林学士。《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2、乙未,蔡京入对。(《纪事本末》卷百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