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尔,李定无与【一二】,今不取。
  乙丑,降广南东路刑狱、都官员外郎徐仲谋知邵武军,坐部吏取京债【一三】事发,而诈为月日发体量状也。张师正倦游录载仲谋献秋霖赋,忤贾昌朝、陈执中,故坐责,且云皇佑中事,误也。今不取。
  丙寅,审官院言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天章阁侍讲及馆职尝任【一四】提点刑狱,各系清要资序,请自今磨勘改官,更不限举主【一五】,从之。
  刑部郎中、集贤校理彭乘,京西转运按察使、太子中允、直集贤院李绚,并同修起居注【一六】。乘前为夔州路转运使,会土贼田忠霸诱下溪州蛮将内寇,乘适按部至境,大集边吏,勒兵山下以备贼,贼遁去,因遣人间之【一七】,其党斩忠霸,夷其家。有诏褒美。三年十月,李肃之为夔宪,已载田忠霸事【一八】,当考。
  吕溱既贬,修起居注缺,中书拟人,而乘在选中,帝指乘曰:「此老儒也,雅有恬退名,无以易之。」及召见,谕曰:「卿先朝旧人,久补外,而未尝自言。」对曰:「臣生孤远,自量其分,安敢过有所望。」帝益嘉之。
  戊辰,校书郎、馆阁校勘宋敏求落职,与京师差遣,敏求自言祖母年高,愿落职以便养也。
  己巳,诏曰:「朕闻至治之世,元、凯共朝,不为朋党,君明臣哲,垂荣无极,何其德之盛也。朕昃食厉志,庶几古治,而承平之弊,浇竞相蒙,人务交游,家为激讦,更相附离,以沽声誉,至或阴招贿赂,阳托荐贤。又按察将命者,恣为苛刻,构织罪端,奏鞫纵横,以重多辟。至于属文之人,类亡体要,诋斥前圣,放肆异言,以讪上为能,以行怪为美。自今委中书、门下、御史台采察以闻。」
  范仲淹上表乞罢政事,知邠州,诏不许。
  知潞州尹洙上疏言:
  臣闻知贤而不能任,任之而不能终,于治国之道,其失一也。去年朝廷擢欧阳修、余靖、蔡襄、孙甫相次为谏官,臣知数子之贤且久,一旦乐其见用,又庆陛下得贤而任之,所虑者任之而不能终尔。以陛下知臣之明,修等被遇之深,岂有任之而不能终哉?盖闻唐魏玄成既薨,文皇亲为撰碑文以赐之,后有言其阿党者,遂覆其碑。近世君臣相得,未有如唐文皇与魏玄成者,间言一入,则存殁之恩不终,臣未尝不感愤叹息而不能已也。以是而论,则知之任之为易,终之实难,可不虑哉。属闻欧阳修领使河北,臣以边事之重,故不复以内外为疑。今又闻蔡襄出知福州,未审襄以亲自请,为以过斥。若以过斥,岂当进其官秩?若以亲请,则襄在京师不三四年,已再省其亲,士大夫去远方而仕京师者,孰不念其亲,岂独襄得遂其私恩哉,则襄之不当出明矣。陛下优容谏臣,在唐文皇上。修等之才,虽不愧古人,然所施为,未能少及于魏玄成,则间毁之言,不必待其殁而后发也【一九】。伏惟念知之之已明,任之之已果,而终之之甚难,则天下幸甚。然臣爱修等之贤,故惜其去朝廷而不尽其才。如陛下待修等未易于初,则臣有称道贤者之美,如其恩遇已移,则臣负朋党之责矣【二○】。
  夫今世所谓朋党,甚易辨也。陛下试以意所进用者姓名询于左右,曰某人为某人称誉,必有对者曰,此至公之论;异日其人或以事见疏,又询于左右,曰某人为某人营救,必有对者曰,此朋党之言。昔之见用,此一臣也,今之见疏,亦此一臣也,其所称誉与营救一也。然或谓之公论,或谓之朋党,是则公论之与朋党,常系于上意,不系于忠邪,此御臣之大弊也【二一】。臣既为陛下建忠谋,岂复顾朋党之责,但惧名以朋党,则所陈之言不蒙见采,此又臣之深虑也。惟圣明裁察。
  庚午,诏:「主兵之官,皆有牙队带器械以从护之。其遇贼不用命而致陷没主将者,自今人虽觽并以军法论,苟能显立功效,亦当优拔之。其令诸路部署司申严饬戒。」韩琦尝有此奏,已见前。
  诏如天禧故事,置谏官六员。此据会要。
  辛未,太常博士钱明逸为右正言,谏院供职。
  谏官余靖言:「臣伏睹南郊肆赦在近,旷荡之泽,与民更始,四方延颈,相望恩渥。臣访闻荆湖南路,本因蛮贼出就民家居停,其提点刑狱邵饰等,尽令近山人户不得耕种,及烧折屋宇,起遣入城居住,遂致近山人户失业,亡入贼中。及杨畋将不曾作蛮贼人户,尽底驱逐,散入广南东、西路,失其巢穴。又京西去岁,被贼人张海等虏掠惊扰。臣欲乞于南郊赦书中特示存抚,应荆湖南、北路人户先因黢从,及投入贼中者,限赦书到后一百日内,经官司首身,并令州县勘会,支与旧来田业,其山猺人户,亦令安抚。转运、提点刑狱等司,多方招诱,如能效顺,并与放罪,务令各归旧住山林,常加存恤。应京西及荆湖北路去年经贼人惊扰县分人户,转运司体量勘会,与免一年科配。其上项事节,乞指挥中书、枢密院商量施行。」从之。余靖议赦书条目,不知何时,赦书多从其言,今附郊礼前。
  己卯,改上庄穆皇后谥曰章穆,庄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曰章懿,庄怀皇后曰章怀,庄惠皇太后曰章惠。前一日奉五后谥册于文德殿,宿垂拱殿,百官自正衙从至大庆殿,发册宝,授太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