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一一】。」初,亢请乘驿入对,诏令手疏上之,其后多施用者。
  乙丑,遣刑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郭稹、供备库副使夏防使契丹,告以方用兵西边也。议者谓元昊潜结契丹,恐益为边患,故特遣稹等谕意。契丹主厚礼之,与同出观猎,延稹射,一发中走兔,敌人愕视。契丹主遗以所乘马及他物甚厚。防,守赟子也。
  补京兆府僧道信为三班借职、陕西都部署司指使,本司言其习知边事也。
  丙寅,权御史中丞柳植言:「中丞知杂,旧举三院御史,而近岁乃诏两制举之。请自今复下台举官如故事。」从之。
  己巳,降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象州防御使、鄜延副都部署【一二】赵振为白州团练使,知绛州。贼自正月攻围塞门寨,振代范雍守延州,有兵七千八百余人,按甲不动,寨中兵才千人,屡告急,五月初,振始遣百余人赴之,寨遂陷。振尝语人曰:「贼乘新胜,必径进,苟延州勿支,则陕西未可量也。方幸贼不至,塞门虽危,吾宁以大易小。」于是,都转运使庞籍劾奏振畏懦不出,故坐贬。自金明陷败,安远、塞门二寨在金明之北,振既不能救安远,遂弃之,又移书塞门寨主高延德曰:「可守则守。不可守,宜拔兵民以归。」延德城守将半岁,振卒不救,乃率觽弃城,敌据险邀之,与觽皆没。振移书延德,此据记闻。赵振本传称振至延州,谓将吏曰:「今贼乘新胜之始,必径进。吾伤夷之后,宜固守。然虑诸城不能如吾谋,苟延州勿支,则陕西未可量,此天下安危之机。幸贼百日不至,则吾备已固。不然骤至,吾方以大易小。」未一月,贼寇塞门。按贼自正月攻围塞门,至五月陷之,兵未尝去而复来也。范雍以二月二十八日贬安州,振即自环州代雍,度其至延州,必三月闲,而塞门以五月十二日陷。方塞门之陷,振在延州已一月余,传乃谓振至延州未一月,贼复寇塞门,皆非事实也。大抵振实怯懦,又延州守备未固,恐兵出诱贼,贼复骤至城下,故不敢救塞门,所云「以大易小」者,振借口尔,而使臣猥信之,且着论,力为振地,今不取,但略存振语,使后世有考焉。
  庚午,御延和殿阅诸军习战阵。上封者言:「诸军止教坐作进退,虽整肃可观,然临敌难用,请自今遣官阅阵毕,令解镫以弓弩射。营置弓三等,自一石至八斗;弩四等,自二石八斗至二石五斗,以次阅习。」诏行之陕西、河东、河北路。又诏教士不衽带金革【一三】,缓急不足以应敌,自今诸军各予铠甲十、马甲五,令迭披带。又命诸军班听习杂武技,勿辄禁止。此据本志附见。
  布衣吕渭、李元振、姚嗣宗皆上封事陈方略,召试学士院,壬申,并授幕职官知县。渭,真定人;元振,京兆人;嗣宗,华人也。
  陕州言陕西副都部署、兼缘边招讨副使、耀州观察使夏随卒。随始受命,上面谕曰:「方以边事委卿,毋得以父在机密为嫌。」时随已病,或劝须疾愈乃行,随曰:「边事方急,可以疾辞乎?」及卒,赠昭信节度使,谥壮恪,遣中使护丧。随颇好儒学,多从士大夫游,虽在边无战功,亦自严重寡过云。
  乙亥,太常博士、陕西河东制置青白盐使薛宥为监察御史。时陕西都转运使庞籍荐宥经度西盐,且请假要官以重其事,朝廷既从其请,因诏诸路自今毋得荐人求换御史。
  前保信行军司马范讽为将作少监、知淮阳军。
  丙子,宫苑使、达州刺史、河北安抚使高志宁为西上合门使、知沧州。初,命志宁经度河北诸州军城池,为战守备,既而议者恐契丹寖有所疑,故罢之。韩琦墓志云本道有嫉志宁统制者,故有此言。今但从实录。
  戊寅,皇子初赐名昕,授检校太尉、忠正节度使,封寿国公,置旌节于资善堂,命端明殿学士李淑典其书奏。故事,皇子封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俸一千户。而中书误封邑千户【一四】,实封三百户。翌日,诏当制学士贴麻改正之。
  是月,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眉州防御使、泾原副都部署葛怀敏为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鄜延副都部署。
  八月癸未朔,命翰林学士兼龙图阁学士晁宗□、右骐骥使象州防御使入内都知王惟忠赍手诏至永兴军,与夏竦等议边事。宗□传云关中宿师久,以宗□安抚陕西,与夏竦议攻守策。实录乃无安抚之命。当考。
  乙酉,太常丞田况为陕西经略安抚司判官,试校书郎胡瑗为丹州军事推官、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况从夏竦,瑗从范仲淹之辟也。
  诏京朝官徙益、梓、利、夔四路而父母老疾或谋葬者,许权入近地监当。
  赐修金明等寨役卒缗钱。
  丁亥,诏:「诸路罪人多,犯徒、情理重,选少壮者刺配永兴军牢城。候及三百人,选置军校,团为威捷指挥,教阅武艺,分隶逐路部署司,以备前锋。有能暛命者,加拔擢之。」
  又诏鄜延路诸兵戍守日久者,令番休。
  戊子,改赠刘平为朔方节度使,石元孙为定难节度使。前赠忠武、忠正,皆非化外镇。凡初除节度使,必先历化外故也。
  癸巳,遣西京左藏库副使段微明往视滑州房村埽及回河庙南摧垫堤岸【一五】,仍规度修塞工料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