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识,非臣等所及也。」(此事不得其的日,因是日实录书飞蝗过京城,故附见。是日辛亥,初九日也。)
  癸丑,上谓宰臣曰:「中使自□州来,言飞蝗所至,不食禾苗,唯食豆叶殆尽。仍折禾持至,穗甚长大。朕疑其不实,诘之,具言大率若是,可以覆验。京中蝗蝻颇多,闻城西隅有田家,粟止数亩,睹蝗至,相顾而泣,俄悉飞去无伤。亦有豪族设长堑埋瘗而益多者。」王旦曰:「今岁蝗螣,非有神物主张,则蔬果林叶殆无遗矣。」
  延州言州洎定平、安远、塞门、栲栳四寨,山水泛溢,坏堤城。
  赐相王元偓、彭王元俨九经。
  甲寅,遣官分诣京城寺观焚香,以蝗灾也。
  诏前降德音赐酺,宜俟来春。
  上览河西节度使、知许州石普奏状用许州观察使印,以问宰臣。王旦曰:「节度州有三印,节度印随本使,使阙,则纳有司。观察印则州长吏用之。州印昼则付录事掌用,暮则纳于长吏。凡节度使在本镇,兵仗则节度掌书记、推官署状,用节度使印。田赋则观察判官、支使、推官署状,用观察使印。符刺属县,则本使判署,用州印。故命帅必曰某军节度,某州管内观察等使,某州刺史,言军则专制其军兵,言管内则总察其风俗,言刺史则聭其州事【一四】。石普独署奏章,当用河西节度使印也。」
  乙卯,分命内臣,开封府、河东淮南路各三人,京东、京西、河北路各五人,与转运使、诸州通判、职官按视蝗伤苗稼以闻,仍许实时改种,悉除其租。申禁京城音乐十日。
  宜州言抚水蛮围思立寨,监押刘斌帅兵拒退之;又攻怀远军,亦弗克。诏銟其官吏将士,仍赐盐、彩、缗钱。(赐銟诏在八月庚子,今并怀远军书之。)
  丙辰,谒景灵宫、上清宫、会灵观。
  开封府言祥符县赤冈村蝗附草而死者数里,撷其草来上。
  戊午,诏停京城工役。
  河东转运使陈尧佐言:「本路屯兵,旧以两川辇运帛匹充衣赐,今请于本路自备【一五】。今年冬衣,计省绵绢五十余万,以为上供。」丁谓曰:「河东本无绵绢,非可筹划。此盖转运司每岁大计其数,故积羡尔。」(此可见丁谓与尧佐不相能也。)
  三司假内藏钱四十万贯。
  辛酉,诏强劫贼人,罪当死以赦降从流者,决讫,仍隶本城。
  癸亥,以蝗灾遣官祀九宫贵神。
  上封者言,蝗旱由大臣子弟恣横所致也。诏谕宰相令学士院降诏,以警在位,诏曰:「朕勤遵治化,用致洽和。而近以螟蝝伤于稼穑,考前书之所记,由部吏之侵渔。属者郡县之官,昌法不检,子弟之辈,怙势肆求。民实怨嗟,气用堙郁,俯从轻典,恐长弊风。自今士大夫各务敦修,更思教勖,姑从保家之美,勿贻败类之羞,苛掇显尤,难从末减。仍令所在官司,谨察视之。」
  甲子,诏禁京城音乐尽此月。
  以入内东头供奉官杨守珍为宜、融等州权同巡检兼安抚都监、管勾溪洞公事,乘传之任。
  乙丑,殿前都指挥使曹灿、知秦州曹玮丁内艰,并起复。
  丙寅,京兆府、华州并言田谷滋茂,蝗飞越境有自死者。上曰:「诸州奏牍多云飞往西北,朕虑聚于山谷,蝻虫滋多,宜令河东转运使陈尧佐规度焚窖,无使复生。」
  诏:自今天下髃官职田,并须遵守元制,无得侵扰客户,遇灾沴即蠲省之。先是,殿中侍御史王奇请籍纳职田以助赈贷。上曰:「朕以此田均济官吏,本欲人各足用,责其清谨耳【一六】。奇未晓给田之理。然朕每览法寺奏□,在外官属所占职田,多踰往制,不能自备牛种,或水旱之际,又不蠲省,致民无告。」遂罢奇奏,降诏申敕焉。
  丁卯,幸太一宫,还,过近城观耕民,赐以茶绢。
  己巳,中使任守忠言自河东至,见谷、黍、豆荚穗皆坚密而长,行次潞州,惟襄垣县有蝗飞度,不为灾。又相州言安阳县有蝗抱草而死者,约十余里。磁、华、瀛、博等州并言蝗不为灾。王旦曰:「臣本贯大名,有家人言食苗殊鲜。近者分遣中使按视周悉,可见陛下轸忧至深,祈祷尽礼。或闻多御蔬食,今奏报至,可以上□圣念矣。」(任守忠,未见。)
  辛未,向敏中还自□州。
  八月壬申朔,曹玮言,伏羌寨蕃部厮鸡波与宗哥族李磨论,私立文法,臣领兵趋之,悉皆溃散,夷其城帐讫。
  甲戌,诏两省官并龙图阁待制、三司使以上,自汾阴后来未经迁改者,并特与转官。于是翰林学士承旨利瓦伊等十人并以久次进秩。
  乙亥,以左司郎中、知制诰朱巽知应天府、兼南京留守司事,刑部员外郎、知制诰王随为工部郎中、知制诰、知扬州。
  先是,上谓宰相曰:「随在南京为治太□。」王旦曰:「冯拯为中丞时,随掌台杂,拯言随临事汗漫。」上曰:「闻随将有所为,必先为人所料,都会之境,无以弹压。」会知扬州薛映求代,即以命之,仍令巽谕旨戒敕。
  丙子,以陕西都转运使、右谏议大夫李迪为翰林学士,置会灵观副使,以迪为之。又置景灵宫、会灵观判官,以知制诰刘筠、乐黄目为之。
  崇仪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