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北敌自元昊犯塞,便亲幸燕京,移兵近边以相恐动。今虽未敢便尔,若见西夏有穷蹙灭亡之形,其势必动。臣故欲修葺熙河、泾原篱落,岁月闲便图休息,即彼无衅可动,何可更自生事?若但青唐有警,则边事已狼狈矣。张询此举可罪。」上深然之,令留俟。(八月二十七日已差孙路知熙州,明年三月二十二日责。)
  辛巳,三省言吏、工部状:将作监主簿二员【一八】,乞将先到任一员就改充勾当公事官,候成资替罢。从之,仍今后令本监举京朝官一员充。
  户部侍郎虞策等言:「诸路役法衙规已推行成绪,若更逐一申请降旨施行,显见紊烦。欲并依元丰旧法,提举司申役人名额及雇食纸笔等钱,并衙前优重合增损及改更事件,户部相度指挥讫,每季奏知;如事体稍大,即具奏裁。」从之。(新无。)
  诏:「今后诸路走马承受使臣阙,将吏部选到人勾赴枢密院再行铨量。每路选使臣二人,令入内内侍省引见取旨,定差一名。」(并初八初五日、绍圣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壬申密院云云,可考。)
  壬午,朝奉大夫王祖道为户部员外郎,仍令合门引见上殿。(祖道,福州人,大观二年十月有考。)
  诸王府翊善朱绂为都官员外郎。
  枢密院言,西贼点集大兵,在泾原近边盘泊,日久未见出没,虑却于别路作过。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精加探候,过作提备。邻路除依条策应牵制外,如贼马于秦凤路作过,即仰熙河、泾原相度贼形,选差兵将,择利乘便,或攻其左右,或击其后军,探伺老小辎重,用精兵掩击,务令西贼有反顾之忧,不能深入久留,肆为边患,毋得畏避观望及轻易举动。如贼马入别路,其邻路并依此。其或稽迟,定行典宪。」(布录:辛巳同呈边报。泾原自三月报,九月二十五日落蕃军人逃归言「自军前来,羌人点兵百五十万,在天都北,去荡羌寨止五十里」,至二十九日奏尚未动,殊不知其所谓。或云国中乱,各诛杀首领;或疑其见形于泾原,而出他路不备之处;或疑其困敝,不能举动。然皆未得其情实也。上亦深疑之,数以此询问,遂降旨,令诸路严备,及击其左右,或攻其后军。丙戌,同呈泾原报羌兵犯塞,自九月探报云点集大兵,已而落蕃兵士亡归云「二十五日,敌兵百五十万,距荡羌五十里屯聚」,凡旬日乃动。围闭荡羌、通峡、平夏、灵平、高平、九羊六城寨,约三十万。渭帅章楶以书来云:「贼不来则已,来则必堕吾计中。」因具呈于上【一九】,云:「帅臣敢自任,以此贼必不能为也。」二十五日己亥赏功。)
  诏自今吏部已申选到走马承受使臣,后续有员阙,其前阙退下之人亦听再选。(并初七、初五日。)
  详定一司敕令所言:「鳏寡孤独贫乏不得自存者,知州、通判、县令、佐验实,官为居养之;疾病者仍给医药。监司所至检察阅视,应居养者,以户绝屋居,无户绝以官屋居之;及以户绝财产给其费,不限月分,依乞丐法给米豆,阙若不足者以常平息钱充。已居养而能自存者罢。」从之。
  癸未,诏会圣宫臣僚塑像并除毁。
  诸王府侍讲傅楫为诸王府翊善,记室参军何执中为诸王府侍讲,广陵郡王院教授徐绩为诸王府记室参军,秘阁校理、知邢州韩治提点京西路刑狱。
  乙酉【二○】,陕西转运司勾当公事孙虞丁言:「准敕,驾幸睿成宫,先朝宫官,逐家各赐银绢共三百疋两。伏念先臣思恭,比诸臣历年最久,臣愿回纳所赐银绢,乞依王陶等近例,于南京管下赐拨空闲寺院一所,移充先臣看坟寺,依例二年拨放童行一名。」诏不许回纳支赐,特令依例就近指定寺院一所,每三年拨放童行一名。
  枢密院奏:「累据探报,西贼在泾原近边盘泊日久,未见出没。若地未冻以前,已见兵马退散次第,即泾原路可以乘此闲隙,于额勒色克中路进筑堡子。」诏令章楶、孙路详此速行相度,如委是兵马已退,地土未冻,及相度事力可以举动,即依此各行进筑。如合要邻路兵马添助出入,即泾原于环庆路勾抽兵一万人马内三千骑应副,余依前后已得指挥。仍先具相度可与不可举动事状奏闻。(章楶奏议有此,今掇取附。布录云,诏章楶、孙路于地未冻前后筑城寨。)
  丙戌,熙河奏:「仁多楚清归汉,携家四十余口。所携冠服、器玩、鞍鞯,与羌不同。云为西界御史中丞,官在宰相、枢密之下。父埚丁死,侄保宗代为统军,楚清官虽高,不得统人马故来归【二一】。所携生金二百两,余物称是,有蠞龙帐之类。」(布录丙戌。)
  诏熙河差兵官使臣,押仁多楚清赴阙。(布录癸巳,今并入。)
  丁亥,户部侍郎虞策言:「先朝立市易法,本意甚美。其本务官吏敢有违戾者,乞从户部奏劾及御史台觉察弹奏。」从之。
  御史中丞安惇言,淮南、两浙察访按察吕温卿,托江都知县吕振买部民宅基等事,臣曾论奏选官鞫治,至今未蒙指挥。诏朝请郎曾镇往扬州置司推勘。
  宣教郎张巨为正字。
  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归附大首领乞优加职任。诏:「吕永信为甘州团练使、凉州一带蕃部都巡检钤辖,仍候引见日赐牌印、对衣、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