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曰:「元丰中得五六百千,元佑才一二百千尔。然宰相举措如此,取笑中外。縡云:『押班御药辈亦多知之。』愿试询问,仍乞不漏臣语。」上云:「甚好,甚好!」
  乙丑,诏:将来礼可自礼仪使以下改差执政官,仍着为令。以知枢密院事曾布为礼仪使,中书侍郎许将为仪仗使,尚书左丞蔡卞为卤簿使,尚书右丞黄履为桥道顿递使。
  又诏:御史中丞安惇,举堪充台官二员以闻。
  又诏:特赐承务郎李景夏赐进士出身,为正字【一六】。景夏初以六月戊子召对。(戊子,六月十一日。)曾布言:「陛下召对人材,不可不审择,凡进拟上殿人,须三省佥议以为可召乃可,今却但以执政所知,每人以三二人应召,故多不当。近闻召李景夏,乃定之子,眇小目,视不正,亦无他长。兼定既死,乃复还元职,用遗表得官,未经任使,觽颇骇其豫召也。先帝擢定为谏官,当时论者纷然。」上曰:「自选人除,论者皆贬,是谁?」布曰:「苏颂、李大临、宋敏求皆落职,是日定亦罢,后以为检正官,而不甚晓事,以不称职,罢为管勾国子监。其后吕惠卿、章惇引之,至为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上曰:「是章惇引?」布曰:「惠卿引为知制诰,惇引为中丞、学士,后既贬,及官制行,终先帝世,止为侍郎。」上屡颔之。布曰:「景夏乃惇所引者。又有毕仲愈者,语言容止殊可笑,陛下一见当自知之。」上问其详,布曰:「大抵人物可笑,见自知之,其它恐更有不足召者。」上颔之。既逾月,景夏乃有是命。
  礼部言:讲议玉玺官:翰林学士蒋之奇与秘书省、御史台、少府将作监官十三员。诏之奇赐银绢各一百匹两,余各赐二十匹两。
  御史中丞安惇言:太学补试所巡铺官,令兵士驱逐举人,损伤甚觽,及封弥人吏,稽滞试卷,乞赐施行。诏下大理寺勘劾以闻。
  是日环庆报,西人大点集。上谓曾布曰:「章惇莫不以为然?」布曰:「惇昨晚坚不肯约束诸路为备,往复再三乃听。」方进呈时,惇曰:「此必虚声。」上曰:「安可测?」布又乘闲为上言:「朝廷承平无事百四十年,陛下方当与天下休息,共享太平之乐,乃日为可忧之事而不肯已,殆作非计。」上深然之。布又尝言,西人今秋必并兵一路作过。许将曰:「得他来则好。」上篃顾执政曰:「如何得他来却好?」将色沮。
  丁卯,中书舍人赵挺之言:选试教导之官,原增为五经,国子监请两经,试卷各为字号,取俱入等者为合格。诏:今后试三经,余从之。
  河北转运副使黄实言:「乞将封桩斛斗,今后于新陈未接闲,不亏元本,量减市价出粜。」从之。仍令依年分资次量分数出粜,毋致阙误。
  诏:「陕西、河东路新城寨合招弓箭手【一七】,鎫依元丰四年九月诏旨,许别路弓箭手投换。其元佑八年四月不得招他路弓箭手指挥勿用。」先是,熙河兰岷路招置弓箭手,李夷行奏请,新建会宁关全赖投换弓箭手,庶谙山川道路,故有是诏。
  戊辰,前明州观察使、驸马都尉郭献卿,特起复如故。
  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吕仲甫为直秘阁,知荆南;户部郎中任公裕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
  户部尚书□居厚言:「河北、京东盐税,积年亏欠课利甚多,欲乞选差官一员,仍旧提举。」诏差北外都水丞綦元。
  大理寺言:「京城内监临主守自盗,及盗所监临财物,依一司敕计赃,更不加等;盗蕃国进奉人钱物者准此。以上轻者,依海行敕律加法【一八】。」从之。
  诏免陕西、河东冬教。(布录戊辰。)
  定州奏:契丹点集兵马,谋助西人。
  己巳,曾布再对,进呈入便牧租钱法。京东、河北路皆有牧租钱,客旅颇愿得之;又所纳头子钱不多,故争者觽。太仆寺昔或于百状中抽三两状,以示至公。赵令铄作卿【一九】,多擅自受状,寺官颇不平。既而有两状未出榜而先投,丞李详、彭汝霖申乞根究情弊,令铄以为讼己,欲抑之。主簿倪直侯来白密院,少卿盛次仲亦以为有请托,布遂为之立法,仍呼少卿谕令送大理寺,因为上言:「令铄乃先帝所宠待,然后有宗室体态,闻受便钱状,颇容胥吏等作弊,见送大理寺根究,仍须立法约束。」上曰:「令铄此事必有之,人言其附刘挚,想亦不虚也。」(大理根究竟如何,要见令铄本末,故存此。乙亥布录召大理问狱事,然不足载。八月九日移令铄。)
  庚午,诏:今后南郊、明堂礼仪等四使应下有司文字鎫札下。
  泾原奏修没烟通过堡子毕。(布录。)
  三省言【二○】,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第三奏:「臣昨论奏文及甫所发刘挚有司马昭之心,及其党附之人,废其子孙。伏闻刘挚、梁焘已有处分,其余显著之人,未有指挥。且挚等逆心,及甫言之于元佑挚、焘用事之时,则其事可信不诬,在法九族当坐。今陛下许其不死,贷其九族,父母之恩,天地之造也。臣闻陛下好生克己盛德,敢不奉承,然至于罪均罚,殊不足以称,则臣之拳拳,与有职责,岂敢自已。且挚之逆心,及甫以为行道之人皆知之,行道之人不归之他人,而归之挚等,盖其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