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进筑,转通直郎。绍圣四年四月十一日,锺传以金城关进筑,转承议郎、直龙图阁。元符元年正月十七日,锺传以出塞讨荡,加集撰。元符元年三月十一日,落集撰。降通直郎。元符元年三月十六日,降宣德、永州监当。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责连州别驾,韶州安置。元符末,以散官韶州安置复承议郎、知信阳军。寻改密州,有言者,改澧州。)
  同议熙帅,惇言:「臣敢保张询可用。如有败事,臣乞独任责。」上顾觽人曰:「如何?」布曰:「臣不深知询,但见惇言询沈审有断,可任以事;及章楶昨乞罢,亦乞询为代。惇身为宰相,当以边防安危大计为念,若援引亲戚,不□边计,则罪不容诛。惇既任责,且试用之,如孙路纯实稳审,或能办事,亦未可知。」上曰:「如此,即用张询。」盖惇前两日已尝密启,故上许之无难色。
  先是,上累谕询非帅材。以惇内举,且乞独任责,兼舍询亦未有卓然可用者,遂试用之。
  诏申王佖、端王佶特各每年实给赐公使见钱八千贯。
  三省言: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奏:
  奉敕讲议定验咸阳民段义所献玉玺,臣等取责段义状,委于绍圣三年十二月内,于河南乡刘银村修造家舍【三】掘土得之,即不是茔域内收到。曾有光照满室,及篆文官称。篆文与秦相李斯篆文合,有鱼龙凤鸟之形,是古之虫篆。考其体法,自汉唐而下金石遗文,笔法精妍,无若此者。又玉工言,玉玺制作,即非今来工匠可造。臣等取到秘阁所收玉玺谱记录,与历代史书参照,皆不相合,今止以历代正史所载为据,略去诸家与传注之缪,考验传授之实。
  案所献玉玺,其色绿如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背螭纽五盘,纽闲有小窍【四】,用以贯组。又得玉螭首一,其玉白如膏,亦温润,其背亦螭纽五盘,纽闲亦有贯组小窍【五】,其面无文,与玺相合,大小方阔,无毫发差殊。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为。
  臣等今考玺之文,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有德者昌」者,唐玺也;「惟德允昌」者,石晋玺也;则「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今得玺于咸阳,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乃李斯小篆体,其文则刻而非隐起,其字则饰以龙凤鸟鱼,乃虫书鸟迹之法,其制作尚象古而不华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而工作篆文之巧者,亦莫能髣□,非汉以后所能作亦明矣!
  今陛下仰承天休,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哉!古之王天下者,其盛莫如周,惟赤刀、宏璧、琬琰、大玉、天球、河图、舞衣、兑之戈、和之弓、垂之矢以为重宝。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告庙改元,肆眚上寿,况传国之器乎!或曰:「秦所作,何足宝哉!」然汉高祖破秦而得之,光武降盆子而受之,至为服用【六】,号曰「传国」,而祠高庙,赐民爵。若东晋渡江,世以无玺为讥,乃或设谲诈,兴师以取之。盖其重如此。恭惟皇帝陛下事天之诚,事地之孝,明察着见,而盛德日跻,将以合天地之化,故灵符效祉,神宝出应,其所以昭受命,非竭诚尽礼不足以称。臣等被奉诏旨,得与讨论,黜诸家伪说,而断以正史,考验甚明。所有玉玺,委是汉以前传国之宝。法物礼仪,乞所属施行。诏令礼部、太常寺考按故事,详定以闻。(正月十七日得玉印,五月一日受。崇宁五年四月李公麟传载,公麟以为秦玺,议甚详。要亦不必具载也。)
  御史中丞邢恕言:「张舜民除直龙图阁、权青州。按舜民资望轻浅,未宜遽得青州。况舜民在元佑闲踪迹驳杂,今不次擢用,实骇观听。义不获已,须至弹奏,望寝罢。」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张舜民顷在元佑,方大臣变乱成宪,而舜民历御史、宰属,但闻助奸,不见正议【七】,论今之法【八】,亦合窜投,不知何名更与进擢?乞追夺成命。」诏张舜民差除指挥更不施行。(十三日除。)
  枢密院言:环庆路经略使孙路奏进筑西盠□寨毕工,乞赐寨名。 诏赐名横山寨。(七日赐筑兵特支。)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
  准枢密院二月二十七日札子节文坐到圣旨指挥。臣勘会九羊谷已兴工筑八百步寨,非久可毕,其后石门、床地掌即未曾择地兴工。
  自二月二十六日兵马入蕃界后,踏逐得九羊谷,去平夏城约三十里,经历后石门,侧近野蠄川,正当西贼来路。若不筑堡子,则过往军民、耕樵之人,不免钞掠杀戮之患。又床地掌之北,其名泥棚障,亦是要害道路。九羊谷去镇羌寨约三十里,西面接生界,山川隐暗,皆是贼路。若不筑堡子,不惟军人百姓往来道路梗涩,兼纵招刺得弓箭手,无敢耕者,则是所筑之城寨空费财用,所拓之地土徒有虚名而无实利,其间便有增添戍守、兵分力弱之虑。臣所以区区窃欲补全篱落,保聚人民,使荒土变为良田,戍守之兵资藉耕者,如此则国用可省,兵力可强,天都之地,已是吾土,敌虽倔强,彼将自毙。
  前曾奏欲于后石门、床地掌建寨筑堡,上件地名,并在生界,得之传闻,即未曾委官踏逐,今来始见的实利害。考核地理,其后石门去野蠄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