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十二月五日已罢此指挥,今又别出,当考。)
  庚寅,诏罢独看。故事,每宴前一日,御宴殿,阅百戏,至此罢之。
  壬辰,锺传奏统熙、秦两路兵四万骑出塞,传前此未尝奏议,忽约陆思闵同出,曾布疑章惇实阴谕之。
  泾原又奏姚雄统兵万骑趋天都,两路不期而会,然觽皆恐其无功。上亦以为然。
  甲午,诏统熙、秦出塞将士特支后三日,泾原奏人马至天都,入监军司搜空,一无所见而还。上曰:「劳敝士马殊无谓,锺传若更如此,当行法。」(二十一日,促传具功状。)
  于阗国及西南罗蕃贡方物。(甲午十四日事。)
  太学博士白时中为正字。
  乙未,诏右朝议大夫郑佑、承议郎李仲各迁一官,仍减二年磨勘。内郑佑依四年法比折,朝请郎黄思转一官。并赏治水功也。又诏减三年磨勘,仍依四年法比折。又诏郭知章、李伟、王孝先各迁一官,中散大夫王令图赠左中散大夫。赏首建言及主议河功也。
  诏五月六日所降朝旨,同管勾陕西坑冶铸钱许天启,依提举常平官条制刺举官属官一节改正更不施行。(十二月十五日圣旨改正,五月六日指挥。)
  丙申,诏:内殿承制、合门祗候张忠,为系先朝从龙,特以合门祗候年劳并理过磨勘年月,与除合门通事舍人。
  丁酉,诏秘阁校理刘唐老落职,添差监桂阳监盐茶酒税、卖矾务。以唐老元佑奸党,时出险言,故有是命。(新录改云:以唐老元佑党人,故有是命。盖不知险言曲折也。曲折已具八月十三日甲午,今附。用旧录。元符二年十月十二日庚戌,文及甫落职,仍知均州,不知所坐,当考。王巩甲申杂记云。)
  泾原路都钤辖王湛为沧州总管。(元符元年十月二十九日,自麟延改澶州。)
  戊戌,殿中侍御史陈次升为左司谏。初,章惇、蔡卞以次升元丰时所擢,元佑间多持节在外,未尝显用,谓次升必怨望。绍圣初,特除御史,欲其出力排元佑臣僚,以为己助。次升首论敕牓反复,又言常立、周穜、郑居中:穜尝乞安石配享;立亦卞死党;居中乃卞姻家,论之尤切。自此惇、卞不说,尝令太府少卿林颜致诚悃于次升,且曰:「公自湖外来,复登宪府,皆己之力,苟相助,何患不得美官?」次升对曰:「次升知守官而已,不知其它。」更诮颜任卿监,乃为宰执传风旨邪?颜,福州人也。于是惇、卞屡以事媒孽次升,赖上知其朴忠,尝因陛对,宣谕曰:「久不闻谠论。」会次升辞言职,惇、卞欲乘间出之,拟优除职名河北转运使,上曰:「一漕臣之职,岂无其人?陈次升敢言,不当令去朝廷。」寻有是命。当曾布亦尝白上曰:「窃闻次升有章乞罢御史,次升久在言路,无所阿附,觽所共称,不可使去言路。言官唯董敦逸、郭知章及次升三人久在职,然皆以劲正,为觽所称。敦逸既以山野贬,知章又蒙选擢。」上云:「知章选擢甚峻。」布曰:「非出圣意,何以有此?惟次升久不迁,以资任言之,侍御史、司谏皆所宜为。」上曰:「好!好!」布又言:「圣意虽以为可,然三省皆不悦,愿赐主张。」上曰:「只俟见文字便指挥。」既退,林希谓布曰:「上许可未有若今日之快也。」(布录此段在丙申日。)于是布言:「次升遂除司谏,深慰士论,非出自圣意,何以得此?」黄履亦曰:「非出圣谕,岂可得?」上曰:「履常荐之。」又曰:「邢恕亦称其无心。」布曰:「次升每事与执政为敌,如此岂易得?」上曰:「诚无所附丽,然论事亦多簄。」又笑曰:「恕亦称其无心,是可信也。」布又言:「次升虽已进,然殿中俱阙人,愿更留圣意审择。」上曰:「固当然。」布曰:「他人,臣所不敢及,如刘拯、邓棐,必不可用。拯交通,陛下所知,棐粗尤甚。」林希曰:「拯在绍圣初,犹曾论事,若其朋附,或所不免。棐蠢然无知,但知倾身朋附人尔。」上曰:「拯不可作言官。」布曰:「蔡蹈知久权殿中,必不免次补,若更用棐,即是蔡京所荐,岂得稳便?」上然之。(布录此段在壬寅日。)
  乙亥,大理寺言:「外州军人逃亡于京畿,首告者,除犯死罪及强盗或杀人罪不至死,并元系凶恶及死罪贷命充军,不以今犯轻重【一八】,并从本府断遣外,余据所招罪先犯次断决讫,具录情款、合用条格,并所断刑名,牒送元逃处勘鞫,依法施行。如勘鞫得不实,其已决之罪,并不在通计之限。已上未至本所,逃走于京城内及畿县捕获者,并杖一百。」从之。(新削。)
  辛丑,枢密院言:「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判官锺传,统领本路并秦凤将兵出塞讨荡,斩获约四千级,及杀获首领颇多。」诏:「得功将佐士卒,令传速具功状,从锺传审察以闻。」(十二日壬辰【一九】,十四日甲午,可考。此即白草原之役也。元符元年正月五日,九月十七日,七月八日,慕容将美推勘,九日徐彦孚制勘。)锺传奏获级四千,数百里间,牛畜斩获殆尽。秦凤亦奏获千三百二十一级,钤辖首领十三级。传以五日出师,六日逢敌击散,诸将分诣剉子山、吹鄂特川、白草原等处,各有所斩获。章惇恐其所奏首级过多失实。诏令结罪保明,差官覆按,又遣使赐茶药,催具功状闻奏